王小石趴在警车侧面,手心捏了一把冷汗,自己要是没有及时发现枪手的话,此刻恐怕也和这辆警车一样,全身都是血窟窿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却发现配枪竟然掉落在警车中了,不由得骂了一声娘。
就在此时,渣土车忽然倒退,发动机隆隆作响,以一种狂野霸道的姿势,向警车碾了过来。
王小石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么疯狂,他顺着车身一个滚翻,刚想窜到行道树后面,对方密集的子弹,形成了火网,封住了王小石躲闪的后路。
情况如此紧急,他要么被渣土车碾成肉泥,要么就被对方狂风暴雨似的子弹,打成筛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王小石一窜而起,吊住了渣土车后桥,躲过了渣土车轮子的碾压。
他看着警车在渣土车的碾压下,咯吱咯吱作响,变成了一张扁平的铁皮,心中怒火上冲。
车上的七八个枪手,已经停止了扫射。
目标并没有逃出去,那么随着渣土车的碾压,已经随着警车,此刻已经成了一团肉饼,现在只要按照预定的逃跑线路逃亡即可。
就在此时,一条豹子似的人影,忽然从车底下猛然翻了上来,刀光一闪。
为首一个大汉只觉得咽喉一凉,发出汽车胎放气的声音,他下意识地端起枪,却发现全身没有任何力气,就连一个小指头都无法动弹。
他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穿着警服的青年,面无表情地站在自己面前,手中月牙形的小刀,鲜血一滴滴,落在车板上,嗒嗒有声。
“杀了他……”
为首的大汉,拼命扼住自己的脖子,发出嘶哑难以分辨的吼声。
紧接着,大汉就发现身边的两个伙伴也跟自己一样,拼命扼住自己的咽喉,咽喉间嘶嘶作响,仿佛被割破的轮胎。
三人的眼睛瞪圆了,全都畏惧地看着这个面无表情的青年警察。
蓬!
首领咽喉间的一抹血痕,渐渐扩大,忽然一声轻响,腾起一阵血雾。
他体内的鲜血仿佛地下的岩浆,疯狂地从咽喉三分长短的伤痕之中pēn_shè出来,犹如血色的喷泉,和其他的两个同伴一起仰面倒地。
车内剩余的五个枪手,都惊呆了。
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把枪口调转过来,对准王小石,就看见王小石一腿横踢,左腿犹如混铁水磨钢鞭,带着吓人的风声,向为首两人的脑袋横扫而来。
两个都吓坏了,一人用尽全身气力,将步枪往自己的左侧一挡,只听得咔擦一声响,纯钢铸造的枪,连带着木托,被王小石一脚扫断。
这还不算完,王小石的一脚,无视了步枪的防守,结结实实扫在那人的脖子上。
只听砰的一声响,那人斗大的脑袋,直接从颈腔上飞了出去,颈腔口鲜血狂喷,冲天而起,犹如红色的喷泉。
另外一人身子一软,就要摔倒下去,却被王小石揪着头发,膝盖犹如大铁板似的,重重一磕。
只听得砰的一声,那人的脸颊,犹如被铁锤击中的西红柿,血糊糊的分不清眉眼,肉饼似的,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被断骨反刺入脑,没有了呼吸。
顷刻之间,三人被一刀封喉,两人尸首不全,血流成河!
渣土车兀自轰隆隆碾压着下面的警车,浑然没有察觉到车上已经死伤狼藉。
剩下的三个枪手,都被这么惨无人道的杀戮,吓得魂飞魄散,不约而同地从车帮上跳了下去,撒腿逃跑。
车上的这个人,哪里是警察,这特么就是地狱之中跑出来的恶魔!
三人的手中,明明有枪,却根本没有勇气向他开枪,只是下意识地逃跑,逃得越远越好,离这个恶魔越远越好。
王小石面无表情地捡起了自动步枪,砰地一枪,一个已经跑到街角的枪手仿佛被谁猛推了一把,身子向前飞了出去,他的后脑袋被子弹开了瓢儿,红色的鲜血和白色的脑浆,流得满地都是。
几乎在同时,其余两个不同方向的枪手,全部中枪倒地。
这样神乎其技的枪法,就算这些天天靠枪吃饭的匪徒,也从未见过,就连听都没有听说。
还没有超过一分钟的时间,八个枪手无一幸免,血流成河!
这个时候,渣土车司机也从反光镜之中,发现了异常,他刹住了车子,摸出一柄五四手枪,刚刚伸出脑袋,就僵住了,不敢动弹。
王小石黑洞洞的步枪枪口,指着他的脑袋,相比较而言,他的手枪,成了可笑的儿童玩具。
王小石似笑非笑地看着渣土车司机,摆摆手枪,淡淡地道:“把枪丢掉,下车”
渣土车司机把枪丢掉,眼眸之中却露出狠色,一咬牙,在胸口按了一下。
王小石叫声不好,他的身子,犹如射出去的弩箭,从渣土车上窜了下去,在空中翻了十几个筋斗,刚刚落在地上,背后就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声。
王小石慢慢转身,背后的渣土车被炸药炸得七零八散,紧接着连油箱也爆炸了,烈火冲天而起,烟尘滚滚,吓得周围的群众,都避之不迭。
尖利的警笛声响了起来,不一会儿,三四辆警车风驰电掣地冲了过来,林湘筠亲自带队,看着王小石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这是怎么回事?”
林湘筠松了一口气,周丹丹等人却倒吸一口凉气,现场的情景,犹如末日地狱一般惨烈。
警车被压得好像一张铁皮,一辆渣土车火焰熊熊,最可怕的是,周围几个死者,都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