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玲儿并没有被王小石转移开注意力,依然定定地看着王小石,红润得近乎透明的嘴唇,犹如赤霞翡翠似的,微微下撇:“师父,你答应过玲儿的,为了完成您的约定,玲儿独自上了喜马拉雅绝顶,盗了天机。(..)”
她说到这里,眼眶顿时红了,泫然欲泣,好像春雨潇潇之下的梨花。
“什么,你竟然登上喜马拉雅绝顶盗天机,次奥,谁让你这么干的?”
王小石一直不肯正面接受刀玲儿的感情,连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对这个天才横溢的女孩,怀着什么样的感情,此刻听她竟然只身赴险,心中好像被针刺了一下,顿时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
刀玲儿沉静地看着王小石,看着头上的青筋一根根鼓了起来,看他包子脸上,全都是担心之意,看着速来嬉笑怒骂,大大咧咧的他,为自己的冒失,生气喝骂,漫天风雪,万丈冰川,悬崖绝壁都不屈服的心,顿时软成一汪春水。
王小石因为担心,顿时沉下了脸,训斥刀玲儿,但心中却有些心虚,同时又有些酸酸的感觉,眼看着刀玲儿的眉眼,突然变得温柔甜蜜,整个人似乎融化在蜜糖之中,心中不由得砰砰直跳,向后退了一步。
刀玲儿的眼眸,水汪汪地看着王小石,少女润泽晶莹的眼眸,仿佛洋溢着大海一般的欢笑,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温柔似水的韵味:“师父,弟子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王小石情急之下,训斥了刀玲儿几句,看着她脉脉含情的眼波,顿时心惊胆战,便改了口:“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刀玲儿格格娇笑:“天底下,还有哪一个人,能随随便便就打败朴太白呢,而且这个人,还是个华夏人,除了师父之外,我想不出还有谁有这样的本事。”
王小石顿时眉开眼笑,洋洋得意:“这是当然,我们家玲儿,结丹成神之后,就连这说话的本事,也大有长进。”
刀玲儿微笑:“师父,我可不是恭维你,像你这样的男人,全世界可找不到两个。”
她说着,从背包之中,取出一张报纸,向王小石扬了一扬:“师父,桑国宗师源本宏,今天下午召开记者发布会,在发布会上,他公开向您发起挑战。”
王小石接过报纸,只看了一眼,便不屑地笑了笑,丢在一边:“杂碎!”
刀玲儿静静地看着王小石:“源本宏和朴太白不一样,朴太白是个纯粹的武者,一心向道,而源本宏,却以国家民族大义为噱头,一心想在全世界推行桑国武道,然后实施桑国的化侵略,这个卑鄙小人,他以为师父和朴太白一战,一定受了内伤,在这个时候,向师父发起公开挑战,其心可诛。”
王小石懒洋洋地耸了耸肩膀,淡淡地说:“这不过是跳出来的第一只豺狼而已,在他的身后,还有更多捡便宜的家伙,会跳出来。”
他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我伪装受伤,原本想以自己为鱼饵,钓深海大鲸,可是没有想到,这个不足五两的小黄鱼,却跳出来兴风作浪,要是以雷霆手段,收拾这个家伙,肯定吓住了其他躲在黑暗之中的猎物,这可为难了。”
刀玲儿淡淡一笑:“师父运筹帷幄,大局自然不能被源本宏这样的家伙破坏,玲儿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
她凑在王小石的耳朵边,轻轻说了几句,王小石瞪大了眼睛,随即笑出了声:“玲儿,我发现你跟李明福一样,也是个焉儿坏,这办法,忒阴损了,哈哈。”
刀玲儿的眼眸,好像泉水之中的黑曜石似的,晶莹剔透,沉静之中,带着淡淡的光晕,轻轻一笑:“跟随师父这么久,为人处世,自然也学了师父三成本事,师父谬赞了。”
两人相视而笑,看着这师徒二人的笑容,一旁的康斯坦斯突然觉得胆战心惊,背脊嗖嗖发凉,每当首领这般坏笑的时候,便有人要倒霉了,如今再加上一个绝顶聪明的女弟子.......
康斯坦斯已经开始再为源本宏祈祷了,愿上帝保佑那个桑国人,阿门!
寒江江水滔滔,在寒江两侧,全都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此刻已经是黄昏,夕阳的阳光,照在寒江江水上,给江面上的航船,江水全都抹上一层淡淡的金色,整个韩城,都沐浴在金黄灿烂的阳光下,美轮美奂,格外美丽。
韩城是个著名的旅游城市,城市整洁干净,富有民族特色的建筑物,和现代化建筑风格的高楼大厦,并行不悖,而来自全世界的旅游爱好者,熙熙攘攘,漫步在这街头,倒也心旷神怡,
源本宏和花道小丸子两人漫步街头,看着这闹中有静的城市,源本宏轻轻喟叹:“如果在桑国的话,马缨花又再次盛开了,唉,我们再不努力的话,总有一天,所有的桑国人,将无地可去,大桑民族,将世世代代,和吉普赛人一样,沦落街头。”
花道小丸子却没有源本宏这样沉重的心思,她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路边一伙正在跳街舞的年轻人,十分好奇。
寒国的街舞,风靡整个东南亚,受到很多年轻人的追捧,花道小丸子虽然是桑国武道天才,但却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孩,对这帅气潇洒的舞姿,节奏激烈欢快的音乐,没有任何的免疫力。
源本宏摇了摇头,这些看似酷炫十足的动作,任何一个明劲武者,都能轻松完成,但这些花拳绣腿,有什么用呢?
鼓声沉闷有力,节奏越发狂野,跳舞的年轻人不过十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