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就是那个拉屎在我额头上的乌鸦,是个丧门星神,故意选中我,当它的一日倒霉对象。
傍晚下班之后,我总算稍稍摆脱了倒霉,也可能是因为我有意的小心,避开危险。
任酮没直接开车回家,而是开到了酒店门口,说不想在家里吃饭,今晚上在外面吃。吃完,他又神经病发作似的,心血来潮的说要带我兜兜风。一兜兜到了海边,愣是在海边吹了两个小时的海风,把我吹的头昏脑胀,鼻子不透气儿,说话囔囔鼻儿,直接加入感冒大军。
而在餐厅喝的那些水,吃的那些果盘,也已经循环成了废品,提醒着我要快速将这些废品解决了。
我下去找地儿方便,找了个矮树丛。
方便完之后,我舒服的提上裤子,深呼吸了一口气,想出个声音,表达一下现在舒服的感受。
有声音出来了,但不是我发出来的,而是一个小孩儿的声音。
安静的地方,骤然响了这么一声,吓的我要命,飞快窜出了矮树林。
我窜出来之后,树林里小孩儿的声音反而越来越大了,哇哇哇哇的,嗓门由小猫叫变成了嘹亮的嚎哭。
任酮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皱眉问我:“孩子的声音?”
“嗯,小树林里传出来的,不知道是人是鬼。”宠妻成狂:二嫁亿万邪少
“人。”任酮很肯定的回答。
他扒拉开矮树,循着声音传出来的方向,进了小树林,从里面抱出一个包着红毯子的小婴儿。
抱着婴儿回到车上,任酮扒拉着检查了检查,确定是个雌雄同体的,也确认了他肯定是个弃婴。这孩子的家里估计觉得治这样的孩子成本太大,也不能传宗接代,就想再生一个,把这个雌雄同体的扔掉。
“送孤儿院?”我问任酮。
任酮将婴儿朝我怀里一塞,“抱好了,先带回去。”
我根本不会抱孩子,胳膊僵硬的要命,生怕不小心折断了他。
“带回去以后,打电话给孤儿院?”我侧过脸,询问任酮。
任酮没回答,目光沉沉,估计在思考该怎么处理这个婴儿。
这一晚上,我根本就没睡,一会儿给婴儿捯饬奶粉,一会儿捯饬屎尿,累的我快要垮掉了。
任酮也几乎没睡,专门指导监督我照顾这个孩子,并负责不时掐掐孩子的脸,挠挠孩子的下巴等娱乐性的活动。
痛苦而疲劳的坚持到了天亮,任酮打了好几个电话,再三确认他不具备收养资格之后,很不情愿的打了福利院的电话,并联系好,下午将孩子送到福利院。
我发现,他是真的很喜欢孩子。
在我去做早饭的时候,他将孩子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不停的逗着孩子玩,眼神特别温柔。
将孩子交到福利院的时候,他很不舍得,脸色十分不好看。
我劝他,“你要是喜欢孩子,过几年结婚了,自己生一个玩儿。”
任酮没出声,脸色还是那么差。
快到停下车子的时候,任酮突然问我,“你不喜欢孩子吗?”
“我?不喜欢,也不讨厌。”我别别嘴角,“我天生不能生孩子,所以从来不期待这种小生命。大概是因为不期待,所以就不像别人那么喜欢。”
任酮彻底沉默了,并且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上班后,杜凯摸过来,悄悄给我透露八卦,说昨天对于任酮是十分重要的日子,是任酮妈妈的忌日。
以往每年的这一天,任酮都会找几个朋友喝酒,然后晚上去海边吹吹风,因为他妈妈的骨灰洒在了海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