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像是母亲的手,温暖的抚摸着我的脸颊,将我从睡梦中叫醒。
我睁开眼,对上了任酮的眼睛。
被窝里很暖和,任酮的身体暖烫,他的目光缠绵而滚烫,在柔和的阳光下,闪烁着莹莹光芒,让我心悸。
我的心脏不正常的快速跳动起来,里面像是窜进去了一群跳蚤,不安分的跳动着。
“再睡会。”任酮弯了弯嘴角,嘴唇贴到我的额头上,紧紧怀抱着我。
我抱紧他的腰,与他贴和到一起,肌肤与肌肤近到无缝隙。他肌肤上的热度,热烫了我的肌肤,进入我的血液,来到我的心脏。
很暖,我身体暖和,心里更暖和。
我眼珠子酸胀,有眼泪在蠢蠢欲动着,随时会冲破闸门,汹涌而下。
任酮和我打算在床上黏糊一整天,什么都不做,只是这么抱着躺着。可我们只黏糊了一早晨,就被廖泽催命似的敲门声,给叫了起来。
苗盛天来了。
我和任酮下去的时候,苗盛天正歪着脑袋,让远扬给他点烟。他斜眼看向我和任酮,眼色深沉,像是见了血的锋利刀子,闪着寒光。
点好火之后,苗盛天用力吸了口,突出一股烟气。(
他咬着烟,含糊不清的吩咐远扬,“把宁彩给我的定情信物拿出来。”
远扬接过保镖手里的黑箱子,当着我们的面儿打开,从里面提出一个竖包成烧卖样的灰色手绢。
将手绢平拖在右手上,远扬一边用左手打开手绢的褶皱,一边对我们解释,“这是宁彩给我们苗总的定情信物。宁彩答应过我们苗总,如果我们苗总能把她从警察局解救出来,就让我们苗总做她的情人。”
我纠正,“是第三者,我当初答应的是第三者。”
苗盛天咬着烟,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笑裂开嘴角,露出上下两排大白牙。
“第三者?”廖泽怪叫一声,像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闻似的。
在廖泽说出怪言怪语之前,我抢话,“当时情况特殊,我忽悠他的。”
说话期间,远扬将小手绢打开,露出里面我用灰搓捏成的小星星。小星星被锻造过,成了暗绿色,上面不伦不类的安了颗小红豆。
我抢先说话,“那是我用灰捏出来的。”
撩起袖子,用手搓搓胳膊,我对任酮他们解释,“身上的灰。”
廖泽嫌弃的朝后撇头,朝我啧啧两声。随后,他把目光调向苗盛天,上下审视着苗盛天,嘴里啧啧有声,目光嫌弃无比,仿佛看见了成了精的屎壳螂似的。
任酮拉住我的手,带着我朝前走,站到苗盛天对面。
他比苗盛天略高一些,从高度上先一步藐视了苗盛天。
“是你设计了宁彩?”任酮阴着声音,质问苗盛天。
苗盛天将抽了一半的烟吐到地板上,猖狂的点头,“是,我帮了把手。重要的人被害却无能为力的痛苦滋味儿,怎么样?任酮。”
话音落下,他转着眼珠子,看向我,“我本来打算看个热闹。不过,前几天,听到一段有趣的对话后,我改变了主意,打算拉宁彩一把。宁彩实在合我胃口”
苗盛天话没说完,就被任酮一拳打在鼻子上。他狼狈的踉跄两步,差点儿倒在地上。
远扬扶住苗盛天,保镖则一个滑步挡在苗盛天身前,与任酮交上了手。
我想上去帮忙,却被路峰拉住了胳膊。
廖泽站到我另一边,感慨着,“我第一次见到任酮这么冲动。那词儿叫什么来着,什么来着?”
他别脸看看我,又看看路峰。
“怒气冲冲。”路峰来了个四字成语。
廖泽摇头,“不是。我想想,我想想,嗨,我想起来了。”他用力拍了下大腿,“冲冠一怒为红颜。”
廖泽这句话太肉麻了,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汗毛像是小旗帜似的,全都竖了起来。
朝路峰那边挪了一步,我与廖泽拉开距离,不想再体会一次肉麻出鸡皮疙瘩的滋味儿。
任酮和保镖的对打,以任酮全胜落告终。
他将保镖打瘫在地后,并没有继续攻击苗盛天,只是警告了苗盛天几句,让苗盛天想报仇冲着他来,不要伤及无辜。
苗盛天被揍了,但却并没有恼羞成怒。
他嚣张的又叼起一根烟,狠狠吸了几口之后,指指瘫在地上的保镖,吩咐远扬,“找人把他给我抬医院去。”
紧接着,苗盛天指指我,挑衅着任酮,“我看上她了,各凭本事吧。”
朝半空吐出两个大烟圈,苗盛天对任酮说:“我和你之间的恩怨,从来就没有波及到别人身上。宁彩不是我弄进去的,但却是我弄出来的。”
“她,答应做我的情人,这件事,没完。”
苗盛天丢下这句话,带着远扬离开了咖啡厅。他的保镖,像是烂泥一样,被司机抗在肩上,带出了门。
我摸了摸鼻头,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我惹了一个大麻烦,比苗如兰还难伺候的大麻烦。
“你信苗盛天的话?信他只是帮忙,而不是他要害宁彩?”廖泽问任酮。
任酮微微皱着眉,看着门外苗盛天他们的背影,缓慢的点点头。
这一刻,我和任酮的想法一样。
虽然我和苗盛天接触不多,但我觉的苗盛天没说假话,幕后黑手应该另有其人。
因为,早些年,苗盛天报复任酮的时候,采取的是明着害,且确实没有波及到无辜,更没有暗戳戳拐弯抹角的坑害他们。这说明,苗盛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