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杀?”任酮先我一步,抓住程一尘话里的要点,问程一尘。
程一尘抬手抹了把脸,手离开脸后,他的情绪就平静下来。
他又摆出那种漫不经心又轻松的模样,“对,被杀死了。我给你们提供了线索,但你们却没有把凶手抓起来。她被程海洋杀死了,就这么死了,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来。”
停顿了半秒,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们,“我原本以为,以你们的能力,能找到我女朋友的尸体,将程海洋绳之以法。但是你们呢,去逛了一圈后,就回来了。程海洋一点事儿都没有,继续逍遥法外。”
“你怀疑他没什么不可以,但如果想要我们抓他,你就得讲证据。”我反驳程一尘,“你没有任何证据,却想着引我们去抓他。我们怎么抓?难道我们还能平白无故的把他逮回来啊。”
“为什么不能?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知道,就是他杀的。”程一尘说的很笃定。
任酮说:“我们是警察,不是土匪。”
我附和,“对啊,我们是警察,得遵照规章制度办事。你当我们是土匪啊,随随便便就可以抓人。”
程一尘呵呵呵笑了起来,“是他杀的,我敢肯定。我女朋友到了角渔村,就失踪了。村里有人说,看见我女朋友和程海洋在一起。”
他看向我,“我曾经试图催眠程海洋,但是他完全不受我催眠的影响。他几乎没有恐惧心。我在他耳边大吼,他也只是好奇,并没有受到惊吓。”
不受催眠影响的人很多,没有恐惧心的,却很少。
没有恐惧心的,绝大多数是非正常人,只有极其罕有的个别几个,是正常人。罕见的几个人,肯定是正常人中拔尖的,领导型的人物。
程海洋绝对不是领导型的人物,他不具备那种杀伐决断的气势。相反,他有种隐隐的猥琐感,像是不喜欢见光的老鼠似的。
“他不正常。”程一尘直视我的眼睛。
我愣了一瞬,赶紧避开眼睛。
程一尘乐了,呵呵呵笑着,“你怕什么啊,你警惕心那么强,我根本催眠不了你。”
我转过脸,“我看你也够不正常的,你女朋友死了,你还能笑的出来。”
程一尘有着另类的观点,“我替她报仇了,这就行了。我喜欢实干,不喜欢闹些哭哭悲悲的虚套事儿。”
“你报仇报错对象了吧。那几个虽然折腾的你女朋友不能上学,让她受了委屈,但是没害她的命啊。”我不赞同程一尘的做法,“以暴制暴,不是你这么用的。你电脑技术既然那么好,完全可以把他们的照片也p成不穿衣服,然后和一堆不穿衣服的男人女人凑床上。把这些照片散播出来,不就帮你女朋友报仇了么。”
程一尘乐的咧着嘴,“嗳,你真的特别好玩儿。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吧,我觉得我们两个挺有共同语言的。”
“鬼才和你有共同语言。”我朝任酮身边挤,揽住任酮的胳膊,“你报仇没有数儿,看人的眼神也不好使。你没看出来啊,我们是一对。”
程一尘惊讶的看看我,再看看任酮,然后把目光又转到我脸上,“你们是一对儿?我还真没看出来。”
他算命大仙儿似的,摇晃着脑袋,“我很少看走眼的。我都跟了你们两天了,竟然没看出你们之间的关系,可见你们有多么不般配。”
“我们天生一对。”我把眼皮子耷拉下来,用三白眼瞅着程一尘。
任酮出声,“是谁,在我们去找你之前,通知你的?”
程一尘愣了一瞬,挠挠头发,“我还以为你们不会问这事儿呢,我本来准备装作是我神机妙算,能算出你们出发的时间。”
“别瞎叨叨了,赶紧回答。”我叱他。
“是有个女的打电话给我,告诉我时间。”程一尘掏出手机,点点手机屏幕,“说来奇怪的很,那个女的打电话过来,电话挂上后,我却找不到通话记录。我上网也查过,但是查不到,就好像,这几天的几个来电,完全不存在似的。”
我和任酮对看了一眼,我无声的用嘴型说:“特异功能。”
任酮朝我轻轻点了点头,别过脸,问程一尘,“她除了通知你我们出发的时间,还有没有说别的。”
“有,她说会帮我,但我拒绝了。”程一尘不以为意的摇摇头,“我的目的就是帮我女朋友报仇,而不是和警察作对。”
他换上诚恳的模样,看向任酮,“作为一个守法公民,我是非常愿意配合警察工作的。”
“你守法?可拉倒吧。”我用鼻孔看他,“你要是守法,至于惨死那么多人吗?你知道给他们家庭带来多大的痛苦吗?”
“那你知道,他们给我女朋友一家,带来多大的痛苦吗?”程一尘皮笑肉不笑的,“一报还一报,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
任酮不想听我和程一尘唇枪舌战些和案件无关的话,让我们两个闭嘴。
他先进屋去换了衣服,然后让我进屋去换衣服,随后,我们带着程一尘,一块儿进了科里。
到科里之后,程一尘将之前供述的,再次供述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签字。
“我会被判刑吗?应该不会吧。”程一尘浅笑,询问我,“我知道特案科的招人规则,我这类的人,如果被选中参加特训,就可以进入到特案科。”
“别梦想了,那座训练用的后山,被我给毁了,没有了。”我打碎他的美梦,“所以啊,等案子判下来,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