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酮吃了不少,我吃的不多。
大概因为我太开心了,心里感到满足,胃里也连带着满足了起来。
我琢磨着,昨晚都直接负距离接触了,今儿就该正式表白了。
虽说表白不像领证,没有什么法律效用。
但我听着安心。
要是没听到,我心里就会觉得缺点儿什么东西,就好像爱情那朵花被虫子咬个洞似的,不圆满。
“嘿,你是不是该说点儿什么?”我眼巴巴的瞅着任酮,通过眼睛发射脑电波,用意念催促他赶紧向我表白。
任酮将腿搭到一侧的小沙发上,身子朝我这边歪。他胳膊一伸,搭在我身后,但并没有将我搂进怀里。
“说什么?”任酮姿态很放松,“程一尘的案子?”
“关于感情那方面的。”
“感情?”
“对啊。你是不是该那什么了?”
“什么?”
“表白啊。”
任酮将脑袋朝后仰,搭在沙发顶边上,像是金鱼吐泡泡似的,将嘴轻撅成圆形,吐了两口气。
他慢慢的抬起头,侧头看着我,表情挺认真的。
“宁彩。”
“嗯。”我期待而又激动的看着他。
任酮说:“我已经过了说你爱我我爱你的那种年纪,现在,我更喜欢实实在在的感情。”
“说了,就相当于锦上添花。”我不理解他。
“那三个字,我以前说过很多次。”任酮向我坦白,“但现在想起来,和用过的废纸一样,没有任何意义。”
“怎么没有意义啊,特别有意义。”我扯住他的袖子,“你不能因为初恋失败了,就拒绝后边那些甜蜜的恋爱,就拒绝说那三个字。你这对我太不公平了。”
任酮勾起嘴角,“哪里不公平?”
“不公平的地方多了去了。”我一件件说给他听,“首先,就是刚才我说的,你没有对我表白,而且不想对我表白。其次,一切都是我主动的,你被动的简直就和植物人似的。后头,你虽然主动了,但是你看,我们在床上的时候还热情如火的,我以为你爱我爱的无法自拔,可现在呢,你又弄这么一副站在原地等着我来的模样。”
“你偶尔也要考虑下我的心情。”我越说越觉得不公平,“虽然我不像苗如兰那么柔弱,但我也是女的啊。你不能老让我冲锋陷阵,你自个儿却原地呆着。你主动一下,不会少块肉的。”
“我们都合二为一了,直接就长一块儿得了,你就别老弄那种若即若离的模样了。”
任酮说:“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并没有说我不爱你。”
我别了下眼睛,“你也没说爱我啊。”
“那三个字这么重要?”
“当然。”
“可我不想说。”
“有没有搞错啊。”
任酮猛然将脸压到我脸上,嘴唇对着我的嘴唇,眼里带着促狭的笑意盯准我的眼睛。
距离太近,他有点儿斗鸡眼。
“我爱你。”任酮嘴里冒出这三个字。他嘴唇贴在我的嘴唇上,我能感受到他嘴唇的蠕动。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像是羞涩将这三个字讲出口似的,近乎于蚊子囔囔。
“我爱你。”他又说了一遍。
这一遍的声音略高,但也仅限于十厘米范围内能听见,和耳语似的。
我这人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一听到好话,就憋不住的呲牙咧嘴。那喜悦,完全通过我的大牙,展现出来。
“开心?”任酮在我嘴唇上啄了一下。
我乐,“开心,当然开心。”
简直比拣到一麻袋人民币还要开心。
我如愿以偿,美梦成真了。
我就知道,我的努力不会白费,我的坚持肯定会有结果。
“咱们可提前说好了,不分手,永远不分手。”我不能让美梦半截就断了,这一辈子我都要生活在这种美梦里头,“咱们走恋爱结婚一条龙的路线,不带拐弯的,也不带半截断路的。”
“不分手。”任酮曲起右手食指,用指关节刮了两下我的鼻子。
“行,那就年底结婚吧。”早结婚早了事,我美滋滋的幻想着结婚后的生活。
任酮乐了,“你是不是太着急了?”
“那就明年中旬吧。”我想了想,时间定的确实太赶了,因为还有三个月就过年了。
任酮无奈的笑着,摇摇头,“你还没见过我爸。”
“嗳,对了,我想起个事儿。早些日子,你不是说你爸要过来,怎么没过来啊?”
“他有别的事情。”
“哦。”我又想起医院泌尿科那个事儿了,趁机问他,“你昨天去市立医院泌尿科干什么去了?我跟你进去的时候,听见里面有人嗷嗷了两声。”
任酮眼皮子耷拉下几毫米,瞳仁颜色阴沉起来,“里面的主治医生,是我以前的同学。他欺骗我,给了我假的诊断单子。”
“上面诊断你那方面有问题?”我猜测。
“嗯。”任酮点头。
通过昨晚上激烈的爱情负接触运动,我可以肯定,任酮那方面根本没有任何问题。他那玩意儿也活蹦乱跳的,没任何残疾。
我推敲,能让任酮硬着也不敢运动,单子上写的肯定不是痿和早泄。因为这两种问题,一试就知道真假。
难道是前列腺炎?可前列腺炎,会疼啊,会让小便像是经过被锈堵塞的水龙头似的,淅淅沥沥,又疼又不尿不顺畅。
上面三个都可以排除了。
那会是什么?
我猜不出来,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