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里很快来人,将姚青和章文琪带走。
他们的孩子小浅,在交给福利机构之前,必须得进行心理辅导。
这事儿,杜好成帮的上忙,我也不矫情,直接给他打了电话过去。
我希望杜好成能在对小浅心理疏导之后,催眠他,让他忘记某些肮脏的记忆,从痛苦中拔出来。
杜好成欣然应允。
“别看我,我这不是为了自己。你看看他,明显刻意把自己关在虚幻的小房子里头了,必须得心理医生进行疏导才行。”我用下巴点点小浅的方向。
小浅从我们进来到他父母被带走,始终一个姿态坐在电脑前,好似沉迷在游戏了,但是他在游戏里的人物已经一动不动好长一段时间了。
任酮想朝小浅面前走,想带他出去。
我赶紧拦住任酮,“别,你可千万别过去。你别看他现在很平静,一旦你过去了,他准得疯狂。”
任酮看着我,止住脚步。
我收回挡在他身前的胳膊,“等杜好成过来吧。”
杜好成来的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
他和我们打了招呼,缓步走到小浅身侧。
他左手轻轻搭在桌子上,小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两下,在小浅身侧蹲了下来。
“小浅。”杜好成微笑唤着小浅的名字。
小浅的眼皮子颤动了一下,像是生锈的机器人似的,缓慢转过脑袋,眼神呆滞的看向杜好成。
杜好成说:“小浅,我带你离开这里,好吗?”
小浅像是被杜好成勾了魂魄,呆呆点了两下头。
杜好成握住小浅的右手,将小浅从椅子上带下来。
他牵着小浅的手,目光从任酮脸上一掠而过,来到我的脸上,“宁彩,小浅我先带走了,回头我们电话联系。”
“好,谢谢你。”我笑着感谢杜好成。
等杜好成带着小浅离开,任酮和我开始对这个房间的搜查工作。
我们和科里两个专业人员,将这个房间所有地方都搜查了一遍,没找到什么线索。
酒店服务人员,也不知道来找姚青和章文琪的那个女人的长相,因为她将自己包裹的实在严实。服务人员,一直误以为那个女人是什么明星之类的,所以才弄这么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
从酒店调取了监控,我们从其中找到了那个女人。
女人个子能有一米七四五,看身形,不像是我大姑小姑,因为我大姑小姑没这么高,也不像苗如兰,苗如兰瘦的弱柳迎风,走路很柔,没这么硬朗魁梧。
“穿了高跟鞋吧?”我点点屏幕,“穿着这么长的裙子,挡着脚,应该是穿了高跟鞋。”
我仔细回忆着我大姑小姑的背影,回忆她们穿高跟鞋的模样,可还是对不上号。
“不是我大姑小姑。”我看向任酮,推测着,“难道是我大姑小姑请的人?或者,是苗如兰请的人?”
任酮没回答我,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我们得继续调查。
但在调查之前,我们先得处理好张天星的事情。
找张天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因为他会穿墙,任何的障碍物在他这里都不是障碍。
光凭我们科里的人,根本搞不定他。
任酮请来了一位有特异功能的老人家,他和张天星一样,会穿墙,并且能局部控制空间,将空间封闭或者扭曲。
老人家姓窝,在海城,是极为罕见的姓氏。
窝老已经七十三岁,但身板极其硬朗,脸泛健康的红光。除了头发全白,其他地方,完全看不出他已经七十三岁,和四五十岁的中壮年似的。
张天星躲在一个破旧老楼的地下室里头,蜷缩在墙根下面,像是经年乞讨的流浪汉似的,颓丧衰败到极点。
他身边放着两个玻璃瓶子,一个里面浮着肚脐眼上带着脐带的小婴儿标本,另一个里面浮着一颗心脏。
看这瓶子的构造,应该是张天星从医院或者哪个研究所里弄出来的。
窝老令张天星无法动弹,然后陪同我们一起,将张天星带回了科里。
没回科里之前,我就给杜好成打了电话,请他过来帮忙让张天星恢复清醒。
杜好成早我们几分钟,先一步来到科里。
他花费了半个多小时,把张天星从疯癫的精神黑洞里拉了出来,让张天星恢复清醒。
恢复清醒后的张天星,虽然话不多,但是很配合我们的工作。他应我们要求,扭曲了脸型,变划出我在超市看见的那个模样,以证明自己没有同伙,一切威胁我的事件,都是他独自完成的。
我们并没有关押张天星,而是将张天星交给了窝老。窝老看上张天星的能力,想好好培养培养,让特异功能更好的持续发展下去。
送走张天星,我虽然不需要再担心有人会给我寄东西,或者突然从哪个犄角旮旯窜出来掐我的脖子,但是我们还得继续调查下去,得抓到那个幕后黑手才行。
窝老在带张天星离开之前,同我们一起去看了酒店那个房间。
他四处观察了一遍后,对我们说,这个房间确实来过特异功能人士,因为留有独特的息感。
但是,他没有办法追踪到这位特异功能人士,因为这位特异功能人士,具有的能力,正好是阻挡。
这位特异功能人士,能建立一个屏障,甚至扭曲出无数的岔路,让其他特异功能人士无法跟踪到她,亦或者进入错误的跟踪路线当中。
“怎么办?看来没法从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