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酮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沐浴露的香味儿,经过他体温的发酵,与体味混合在了一起,形成一种新的香味。这种香味是他独有的,带着隐晦的诱惑性。如同这个世界上最煽情的药,挑逗着我的感官。
我的呼吸有些粗重,因为我对他产生了渴望。
他的呼吸也不轻,估计也有点儿煎熬,因为我故意挪蹭了下右边膝盖,膝盖头正好接触着他裤裆中间软塌塌的那玩意儿。
我们两个像是在比赛着谁喘气声音更粗似的,赛着劲儿的粗声喘息着。
刚开始我喘息那几声是真的,后期是故意的。
我试图用喘息声挑逗他,这办法很幼劣。
但我暂时只想到这种幼劣的办法。
他不动,我也不动,因为我一旦先动了,他肯定拒绝我。我要等他熬不住先动,到时候,我自然不会拒绝他,更不会半推半就。
我会主动的配合,用热情弥补经验的不足,争取先在身体上拿下他。
嘿。
当然,上面只是我的幻想。
实际上,已经过去有十多分钟了,我们还是停滞在比赛喘粗气的阶段。有一瞬,我觉得我们两个像两只喘着粗气的驴,差点儿笑场。
但为了能够拿下任酮,我憋住笑,将笑声转化成了喘气声,继续和他用喘息对峙。
又过去一段时间,任酮还是没有动作。但我的膝盖,能很明显的感觉他那玩意儿硬了,热腾腾硬梆梆的顶在我的膝盖上。
来吧!
扑向我吧!还等什么呢。
配合的姿势我都想好了,就用翻盖乌龟型,四仰八叉的正适合运动。
任酮耐性好到出奇,坚持不动,而且是一动不动,仿佛变成了只会喘气的石雕。
我的耐性不及他,因为我喜欢他,所以我对他的渴望更多更深。我现在迫切需要改变这种对峙喘气的奇怪状态。
我憋不住,沙哑着嗓子,瓮声瓮气的建议,“任酮,我们应该做。爱。你觉得呢?”
任酮的呼吸声突然一顿,紧接着,他的呼吸缓慢了起来。他在刻意的压制粗重的喘息声,我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以及呼吸中透着的那股压抑感。
他动了。
我很激动。
他转向我。
我激动的要命。
他张开嘴巴。
我赶紧配合,张开嘴巴,伸出舌尖,并微微眯上了眼睛,留着一线光,想看看他接吻时候的样子。(
可怜我脖子抻那么长,可根本没等来他的吻,只等来他一句和现在气氛完全无关的话。
他说的是今天的案子,“你明天和廖泽去接近于行。”
我瘫软下来,歪眉耷眼的应了一声,沮丧的吐出一口气。
“膝盖拿开。”任酮又说,这会儿的声音很不客气。
我悄悄翻了个白眼儿,将膝盖挪开,不再抵在他那玩意儿上。但我坚持窝在他怀里,不从他身边挪开。
我们的喘息都恢复了正常。他是刻意压抑成正常了,我是被他打击到正常。
刚才那种情况,如果换成纯情少女,肯定会感动莫名,因为任酮刚才那就是十足十的柳下惠作风。
如果换成有经验的女人,肯定会以为任酮某些方面有问题,所以才那么坚持、就譬如三秒钟,零点三秒钟,三分钟,或者勃了不硬,硬了不久,亦或者大小像小蚕蛹和身体不成比例,蛋只有一个或者长了三个五个一串等问题。
至于我,我没经验,但绝对不是纯情少女。我不觉得任酮是柳下惠,他生殖系统也肯定没毛病。我估计他在担心着什么,或许是担心做了以后就得对我负责,也或许是在担心些别的什么东西。
我猜测,他有秘密,与我有关。
因为那个秘密,所以他才克制着自己,不动我。
我动了一下屁股,朝任酮怀里靠。
“睡觉,别乱动。”任酮低声训斥我。
我应了一声,选了个舒服的姿势之后,就安稳了下来。不安稳也没办法,我不能就这么直接扑上去,虽然我大脑里已经在短时间内模拟了千百回这个场面。
扑的姿势我也想了无数个,我可以正面扑,侧面扑,拐着弯儿扑,也许我还可以来点儿辣乎乎的小动作,抽几下他的屁股之类。
可这些仅存在我的想象之中,无法得到实现。
我很失望。
失望到睡了过去。
第二天,见到廖泽的时候,我很生气。
因为就是他给我出了一堆馊主意,并且一直对我煽风点火,撺掇着我,才让我头昏脑胀的有了昨晚上那番幼稚缺心眼的举动。
同廖泽离开科里,朝外走的时候,我斜眼瞅着他,咬牙切齿的问他:“你昨天撺掇了我一路,说什么女追男隔层纱,只要一上床,纱立马就破了。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故意想看我笑话来着?”
廖泽无辜的瞪着两个眼睛,故作天真的朝我眨巴了两下,“你说昨天回科里的时候?那我是说笑话的,是为了缓解破案的紧张气氛。你难道信了?不会吧?宁彩,你不会照着做了吧?”
他眼神一变,兴味十足的审视着我,“你不会这么不清醒,把我逗乐的话当真吧?我觉得你应该能分辨的出来,我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我们去看尸体的时候,我说的才是真的,回来途中,我说的话,明摆着不是真的,是为了缓解气氛啊。”
我就知道他不承认。
他昨天可不是这么个样儿,撺掇我的时候,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模样。那表情,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