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酮提着塑料袋的一角,让杯垫在眼前转了一圈。
随后,他手一扬,将杯垫扔进了垃圾桶里。
“嗳,你干嘛!”我伸手想抢过杯垫,可手只摸到了杯垫的边儿,没抓住杯垫。
只听“啪啦”一声,杯垫落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头。
“杯垫没用,有用的东西在房子底下。”任酮拍了我额头一记,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走。
“去哪儿啊?不继续查了吗?”我回头看了眼四合院,着急的跟上任酮。
任酮边走边说:“我们现在没工具,要回去找工具,今晚来挖。”
“挖什么?”我拉住任酮的衣袖,然后扯着不放,紧步跟着他。
他侧过头,眼神朝下扫,看了眼我的手,随后慢下脚步。用力抽了抽胳膊,他将衣袖从我手里抽出来,甩甩袖子,对我说:“挖墙,挖地。”
我想到潮闷充斥着石灰味儿的两边小客厅,恍然大悟的“哦哦”了两声,有些激动的看着任酮,“是不是两边小客厅的墙里面有东西?”
“嗯。”
“怪不得我觉得奇怪呢。这么老的房子,也没翻新过,怎么会有这么新的石灰味儿,这完全不应该啊。”我边走边点头。
紧跟着,我问他,“墙里面有什么?是不是有干尸,盖房子时候嵌进去的干尸?”
任酮若有所思的摇摇头,“有可能。”
“我估计是。”我大胆的猜测着,右手卧成拳头,朝着左手掌心用力打了一下,“盖这个房子的,肯定懂阴阳八卦之类的偏门,所以他才能盖出这种怪房子。他肯定在墙壁里嵌了尸体进去,那尸体刚开始弄进去的时候,肯定是个活人,后头活生生被闷死了,怨气一直在这个房子里头,导致房子里面的住户发生灭门惨案。”
皱紧眉头,我用力抿了抿嘴唇,嘬了个响儿出来,“你说,要是真和我猜的一样,那盖房子那个人,为什么盖这么个房子呢?”
不等任酮回答,我突然想到了一种情况,“盖房子那个,估计和被盖房子这家有仇,所以给房子主人设计了这么个房子,目的就是害这家人。这房子是解放前盖的,那会儿死的人,虽然没有记录,但我猜,房子最开始的主人,肯定也是这么灭门死了。再后头,这四户,因为房子里面的怨气,也都死了。”
说完,我觉得差了点儿什么。
“原房子主人他们的魂儿呢?”我疑惑的问任酮。
如果真的和我猜测的一样,那么原主人一家人的魂儿也肯定在房子里头。可我刚才根本没有看到原主人一家人的魂儿,而且也没看到除了那几个鬼之外的邪门东西。
任酮没有回答我,看他样儿,根本不赞同我的猜测。
廖泽则和任酮的反应不一样,他觉得我猜测的挺靠谱儿,很有可能是事实。
因为很久之前,科里曾破获过这样类似的一个案子,也是凶宅灭门案。那个案子里面的两户人,都是跳楼自杀,而且死前无论男女,都穿着红色的裙子,十分怪异。
当时负责这个案子的,是廖泽和杜凯。
他们在那间凶宅客厅窗户下面的墙壁里头,挖出一具已经成了骷髅的女尸。
就是这个女尸闹妖蛾子,让后来的两户人穿红裙子自杀。因为她被男朋友杀死的时候,也穿着红裙子。
“这屋子是建国前就建好的,原主人就肯定不是欧顺他们一家。按理说,原主人一家的魂儿,也该在屋子里头才对,可我根本没看到他们。”我看向廖泽,手里拿着笔,在纸上乱画着。
廖泽摇摇头,从我手里抽出笔,并把那张被我画了一堆乱线条的纸拖到了眼前。他反着方向下笔,在我画的乱线上面,粗粗覆盖了一层新的乱线。
他一边画一边说,“也许房屋原主人他们没死呢?”
“怎么可能。”我抻高了眉头,朝廖泽凑了凑,“那么怪的房子,明摆着就是盖了用来害人的。给原主人盖房子的,目的应该就是让原主人去死。原主人怎么可能不死,肯定死了。”
“宁彩。”廖泽叫着我的名字,然后用笔杆在我脑袋上敲了敲,“你应该再反过来想一遍。假如这房子是原主人故意这么盖着的,他盖这样的房子,并不是想让自己一家人死,而是有别的什么目的。那么,他们的魂魄没有留在屋里,是绝对有可能的。”
“把门板雕刻的和垫尸板似的,还在门口两边弄供奉一样的花,会有什么目的?”我看着廖泽,大脑细胞快速旋转着,思考着原主人这么装修房子的目的。
廖泽故弄玄虚的用笔在纸上画了一个曲曲扭扭的图形,看着像折断的老鼠尾巴似的。
我瞅着图形,不明白他的意思。
廖泽看看图形,看看我,突然咧嘴一笑,“这是我乱画的。”
我横他一眼,“我还以为你要给我讲讲什么知识。”
廖泽说:“我就是要给你讲知识。”
说完,他故意卖关子,等着我主动问他。
“你快说啊,我等着你呢。”我催促廖泽,并把他手里的笔抢回来,塞进我的抽屉里头,以避免他再乱画什么东西耍弄我。
廖泽和老学究似的,慢腾腾的讲着,“这世上有一种邪门的道术,能让人永生不死。每当活到八十岁,就开始倒着长,一年一年的倒着回到十八岁。等到了十八岁,他们就会和普通人一样,一点点长大变老。然后循环往复,永远不死。”
“这个我见识过,医院里抓的那几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