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迪…”安德烈倒抽了一口凉气,说不出话來了。
在非洲,暗迪这两个字,就代表着死亡。无论你有多大的权势,多尊贵的地位,多严密的防护措施,只要被暗迪的杀手盯上了,这个人几乎就已是个死人…
即便只是一个暗迪杀手,也能令非洲各国政要胆颤心惊寝食难安,而洛凡说的却是,把整个暗迪的人都叫过來…
那是什么概念?斯奈森手下拥有万余军队,真的跟暗迪面对面作战,自然不怕,但那一帮暗夜里的幽灵,会跟他们正面作战?再说,以暗迪在非洲的恐怖威名,又有多少人,能有跟暗迪杀手对上的勇气?
斯奈森手下的军人,也只是普通人,他们同样怕死。暗迪杀手的武器装备超过他们,而且传言中,暗迪的人都会一种神奇的武功,根本不是人力可以对抗的…
像塞昂这样的小国家,无论是谁,只要得到了暗迪的支持,哪怕只是一个屁民,想要登上至尊高位,也沒有问題。当然,当得下当不下,那另当别论。
梁开成看洛凡的眼神,更多了几分畏惧。
只是,他和安德烈一样,对洛凡的话都有些质疑。暗迪那是什么样的存在,能请动一个暗迪杀手,那就已经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了,让整个暗迪的人倾巢而出,那可能么?
安德烈瞪着洛凡,沒有完全相信洛凡的话,却也不敢明着质疑。他发现了,洛凡在跟他说起干掉斯奈森的时候,平静异常,就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一样,而跟他说话,完全就是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
这不是装13,而是一种掌控全局藐视一切的淡定。
“我让暗迪的人來助你取代斯奈森,是有条件的。”洛凡仍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安德烈,“被扶丧狗占去的乌莫尔矿区,本來就是周氏的,当然要拿回來,另外,李家的安古矿区,陈家的吉多拉矿区,我都要给他沒收了,送给玉鑫姐。你上台之后,别的矿区你是不是重新收取开采费,我不管你,但玉鑫姐的这三个矿区,你别想动,而且,以后也永远别打主意,你答不答应?”
安德森还在思索洛凡说的,把暗迪的人全叫过來的真实性,沒來得及考虑把李家陈家的矿区送给周玉鑫的事。
洛凡蓦地沉下了脸,声音也降温了:“我沒有耐心等你慢慢权衡犹豫,塞昂的将军位置,你并不是唯一的人选,之所以找你,只是玉鑫姐看在你以前跟周氏的关系还不错。”
见安德烈还在沉默,洛凡冷哼一声,站了起來,对周玉鑫道:“玉鑫姐,我们走。”
安德烈大惊,忙站起身來,惶然说道:“洛先生息怒,你刚刚说的条件,一点问題都沒有。”
以前在巴顿将军的手下,他还是个颇有实权的人物,现在巴顿将军倒台,斯奈森虽然留下了他的性命,却不给他任何权力,只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翻译人员。
对于他这样玩惯了权势的人來说,那几乎就是生不如死,要是能有机会取代斯奈森,成为塞昂的最高统治者,这是他无法拒绝的诱惑。
正如洛凡所说,他安德森,并不是替代斯奈森的唯一人选,要是洛凡能够找來暗迪的人,夺取斯奈森的政权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扶持谁上台,都沒有问題。
所以,他一见洛凡不高兴了,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洛凡开出的条件。
诚然,要是他上台了,无疑是需要大量资金來购买装备,扩充实力,來巩固自己的地位。对于塞昂这样的小国來说,税收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真正的资金來源,就是向那些矿主们重新征收矿山开采费。
虽然,那些矿主们早已买下了各自矿区的开采权,但在塞昂这样的地方,那个开采合同,几乎沒什么用,一旦政权更替,那就是废纸一张。
你的合同,是跟以前的将军签订的,钱也是交给了以前的执政者,关我屁事啊,老子现在上台了,就是要你重新交纳开采费…
不交?好啊,老子直接开着军队过去,把你的矿区给你沒收了,重新把开采权卖出去,比你丫的交的开采费还高…
当然,对于一些实力太过雄厚的矿主,那又另当别论了,干不过你,或是干倒你要伤了我的筋动了我的骨,那大家就采取和平协商的办法,适当降低开采费。
一般來说,那些大矿主也不会跟新上台的执政者死磕,背井离乡來到这个战乱之地,是为了求财,不是为了斗气。只要不是像斯奈森对付周氏那样,直接杀人夺走矿区,只是征收点开采费,大家都能够接受的。
要是安德烈能够上台,全仗洛凡和周玉鑫的功劳,免收几个矿区的开采费,对安德烈來说那是大赚特赚。
而且,他安德烈是在暗迪的支持下上台的,有了暗迪这个大靠山,谁还敢动他安德烈?他简直有可能,成为塞昂近代执政时间最长的将军…
“沒有问題就好。这是你亲口答应的,我也不怕你反悔。”洛凡说着,拉起周玉鑫便向外走。
“洛先生,你这是要去哪里?”安德烈和梁开成齐声问道。
洛凡止住脚步,却沒有回头:“你们心里在怀疑我能不能把暗迪的人找來,以为我不知道么?我这就去把他们给带过來…”
洛凡说完便出去了,声音却传了进來:“在我回來之前,你们要是走漏了风声,被斯奈森干掉了,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屋子里的梁开成和安德烈,包括梁开成的两个黑人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