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7-23
德妃寝宫。
德妃坐在圆桌前面,桌子上面点着一盏琉璃灯,她正蹙着眉专心致志的做着手中的针线活儿。
宫女走了过来,将灯挑亮了一些,然后对德妃说道:“娘娘,明日再做吧,仔细眼睛!”
德妃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如意袋我想今晚之前秀好,亲自给太子系上。”她的目光从窗户里面向外看去,只见院子里面一大一小两道人影手上拿着烟火,正在相互追逐嬉闹。
宫女看了德妃的眼神,又道:“娘娘若是也喜欢放烟花,何不跟太子与陛下一起玩耍。瞧,他们玩的多开心啊!”
德妃嘴角浮现一抹苦笑,她曾经鬼迷心窍想要谋害赵挚的时候,她就已经失去了做他母亲的资格了。自那一日之后,虽然两人间什么仿佛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般,但是却是没有办法再回到以前的亲密了。隔阂这个东西,一旦形成,比默契要坚固的多。
屋子外面,赵挚跑的累了,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惋惜的说道:“要是母亲能够跟我一起过年就好了!”
赵彻摸了摸儿子的头,说道:“等等吧,母亲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一家人便是永远都不要再分开了!”
赵挚撅了撅嘴,很快又笑道:“挚儿知道了!”,他转身喊道:“小安子,再给我拿跟烟花过来!”
小安子立即那个一根最大的焰火给赵挚,然后小心翼翼的帮他点燃,赵挚手上拿着焰火满院子的跑着,逗着院子的里面的宫女太监,一时之间嬉笑之声此起彼伏。
整个紫金宫里面,仿佛只有这个小小的院子里面才有那么一些温暖,为这冰冷的宫殿群之中添了一抹亮色。
玩的累了,赵挚终于被伺候的人抱了回去睡觉,赵挚一离开,赵彻脸上的笑意便是消失了。
这个时候一个暗卫迅速的到了赵彻的身后禀报道:“夏霜从燕国传回了消息!”
“讲!”赵彻淡淡的说道。
“楚莫言已经基本上控制了燕国,太子的余党也基本上被他清除了,眼下秦王也去了燕国,与秦王妃已经见面了,眼下秦王妃应该不会在遇到什么危险了,夏霜想问她是否可以回来了?”
“让她继续寸步不离的保护秦王妃的安全,若是朕有指示的时候自然会通知她的!”赵彻淡淡的说道。
“是!”暗卫如一阵风一般的消失了。
这个时候,又一个暗卫浮现,在赵彻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赵彻的目光骤然一变,嘴角抿出一丝冰凉的笑意,“八年了,倒是也难为他们了,不过朕相信这一切都不会太遥远了!”
月亮很亮,却是很冰凉。
燕国皇宫。
楚莫言推开了进入大殿的时候,赵琦正在伺候燕皇吃药。燕皇看见了楚莫言进入,便是对赵琦说道:“你先退下吧!”
赵琦点头,缓缓的退了出去,路过楚莫言的身边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直到这宽大的宫殿里面只剩下了两人,父子两对望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似乎有冷风穿过了,一室的冰凉。灯光摇曳,明明暗暗的光影打在两人的脸上,谁也看不出谁的表情。
最后还是燕皇叹了一口气,先开口说道:“莫言,你过来一点点,让父皇好好的看看你!”
楚莫言面无表情将轮椅推近,他选的位置非常的好,灯光隐隐恰好可以将他眸子里面的情绪全部遮挡住,而他却是可以将床上的男人的情绪全部揽入眼底。
“你长大了!”燕皇缓缓开口说道,他的声音有一种久病之后的柔绵无力。脸上虽然稍微恢复了一些血色,但是却还是枯黄。目光却还是如以前一般的锋利。
“是啊,六年了!”楚莫言故作轻松的说道,“儿臣长大了,父皇却老了!”
“哈哈!”燕皇笑了笑,颇为感概的说道:“是啊,朕是老了!”
“不知道父皇宣儿臣前来所为何事?”楚莫言问道。
燕皇顿了一下,“你是在恨朕吗?恨朕狠心的将你送到了大翔为致?”
楚莫言轻轻一笑,“父皇这么做不过是想在当时的环境里面保护儿臣罢了,儿臣岂能够不体谅父皇的苦心!”
“你能这么想,朕便是放心了!”燕皇欣慰的说道。
“可是!”楚莫言话锋一转,“皇兄的势力全是父皇惯出来的不是吗?父皇其实可以早些告诫皇兄,或者从来没有将儿臣列入你未来接班人的名单里面,或许有些都不会发生,只是父皇一面希望儿臣能够继承大统,一面又继续纵容了皇兄的实力增长,才会发生了连父皇自己都没有预料到与无法控制的局面发生,所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父皇么?”
“你到底还是在怪我!”燕皇说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他顿了一下,又道:“你打算将你皇兄怎么处置?”
楚莫言的手指轻轻的敲着轮椅的把手,嘴角浮现一抹讽刺的笑意,“皇兄想要谋害是父皇,怎么处置不应该是父皇自己决定的吗?”
燕皇自嘲的笑了笑,虚弱的说道:“不要伤他的性命,让做一个庶人也好,发配到边远的地方也好,留他一条性命吧!”
“这个时候还在为皇兄着想,还诊治父子情深啊!”楚莫言笑道。
“等你当了父亲,你便是知道了朕今日的心情了!”燕皇的精神越发的不济,最后又道:“为何迟迟不肯借兵与大翔,如今玉玺在你手上,且大臣又都支持你,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