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白云,飘荡在青冥山的上空。
尽管如此大好的风光,但圣巫教中,却无一人高兴得起来。青冥山四周不断潜伏而来的各门探子且不说,阿罗叶至今生死未卜,便如一座泰山,压在了众人的心中。若是教主身亡,那,该如何是好?
“经脉俱毁,内腑损伤过半。”
教主寝居之中,无尘子看了昏迷在榻上的阿罗叶一眼,很快便将阿罗叶的伤势瞧了个透彻。不过紧接着,却是摇了摇头:
“已经无药可治。”
“……”
顿时,罗狼心中一惊,沉默无语。
“您既然来了,就一定有办法。”
秦川咬了咬牙,看向无尘子的目光中,却并非是如此肯定。而是,带着无比殷切的恳求。自己一生……不,两世为人,都未曾这般恳求过他人。
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将阿罗叶救回来。
一定!
“呼……”
闻言,无尘子长叹了一声。一手压下秦川的肩膀,使其坐回了椅上,随后走至了阿罗叶的身旁,另一手探上了阿罗叶的手腕,察切着脉搏。
忽而,面色微微一变。
将阿罗叶伤成这般的,竟是伏羲道法!无尘子心中一沉,竟有几分惊骇,不过,却也镇定自若地将此番发现藏在了心底。瞥了一旁的秦川一眼,心中不由又长叹了一声。他不仅看出了是道法所伤,更看出了……
自己的徒儿,注定道途坎坷。
心下摇了摇头,无尘子继续定了定神。
将阿罗叶的状况探查清楚后,瞬即散出一股元神之力,缓缓地蔓至阿罗叶几近损毁的经脉之中,不断温润着躯体,尽力修复一些是一些。
良久。
“师父,怎么样了?”
看着无尘子愁眉不展,秦川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声。
“如此严重的伤势,能够撑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了。想必,你们是用了蛊术为其续命的吧?可惜,如此伤势,通常来说,已经是死了。”
“师父……”
“你先莫急!”
无尘子打断道,不由又望了榻上的阿罗叶一眼,“想要救治,已是不成了。不过我百般思索,倒是有一办法,若能使用元神锻体的方法,同理而行,使精元重生,辅以灵丹药材,或许,可以重铸如此创伤的身躯。”
“那……”
“此法需得再研究得详细一些。我先问你些事。”
说着,无尘子望了罗狼一眼,显然,有些私密事要询问秦川。
随即,罗狼躬身行了礼,缓步退到屋外侍候。听得阿罗叶有救,他自是激动万分,圣巫教的未来,一切,只有看这师徒二人了。
秦川,也绝不会让他的结发之妻就这般离去!
……
暖日初升,屋内,也带来了几分暖意。
“你可知晓,行此杀手的,是何人?”
无尘子沉声问道,缓缓地坐到了秦川的对面,一手拾起桌上的茶盏,却并未饮下。只这般,静待着秦川的回答。
闻言,秦川摇了摇头。
“弟子心中无比迫切地想知道。但是,阿罗一日无救,弟子便不能被仇恨蔽了双目。一切,待救回了阿罗之后再说。”
“你能如此想,最好不过了。”
“但不论是谁,我定然不会放过他,翻天覆地,也在所不惜。”
秦川咬着牙,眸中一股杀意一闪而过。昨夜自己亲手造出的那番轰动,尽管的确是不得已而为,但内心之中,却也是想要借此让全天下知晓,自己心中无比震怒的怒意。那,将是自己无休无止的报复。
杀人者,必被杀之!
不论何人,不论身处何处,自己,必亲手屠戮之!
“呼……”
无尘子舒了口气,终于握起茶杯,饮了一口。
“咚咚!”
忽而,门外传来了叩门声,不待秦川同意,门外之人却是擅自推开门行进了半步。想必,又是有何紧急的状况。只见桑娜行将进来,躬身禀报道:
“尊主,萧如白来了。”
“萧如白?”
秦川微微一怔。
萧如白曾经与青冥山共度了一场生死之劫,自也算是圣巫教的自己人,他能穿过外面森严的守卫上了山来,倒也不奇怪。而且在此时节,想必也是看到了昨夜青冥山的那般惊动,连夜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很快,桑娜的身后,一个气质非凡的素衣男子行了进来,颇有惋惜地看了秦川一眼。圣巫教当他是自己人,阿罗叶的事情,他自也是知晓了。
“她怎么样?”
对着谋过面的无尘子行了一礼,便问秦川道。
闻言,秦川摇了摇头。
无尘子叹了一声,上次医治秦川之时,也知晓这叫做萧如白的逍遥谷弟子对医道颇有精通。见得秦川难以开口,便将详情一一说了一遍。
那方才思考出的救治之法,也一并告知了萧如白。
“重生精元,以元神再铸躯体?”
听得无尘子的述说,萧如白神色一怔,“我倒是知晓一味灵药,对躯体活血生元极其有效。若能寻得那味丹药,前辈此法,可行。”
闻言,秦川神色一亮。
然而,又听萧如白继续道:
“不过,那味丹药失传已久,据说药引也多有灭绝,恐怕世间难寻。我看,我再回逍遥谷,向谷中前辈详细问询一番。”
“唤作何药?”
“九花玉露丹。”
“!”
突然,秦川面色微微一变,却也说不出是惊喜还是讶然。九花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