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后,阮汲履行了诺言,收拾好东西后,便在其余三人的送别声中,离开了桃‘花’峪。( 新章节ЩЩ. 。
下山后,他径直出了聊州,北上前往临安城,想方设法帮棠梨打探后宫内的消息。
阮汲在的时候,高故老是跟他斗嘴。两人‘唇’枪舌战,你一来我一往,倒是给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高故身体尚未完全康复,加上有觉悟在,桃‘花’峪内又没有什么特别繁重的活儿,因此,他便彻底空闲下来。整日开始无所事事,跑到‘药’房里,帮棠梨捣鼓各种‘药’草。
“唉,小孙‘女’儿,你说那臭书生,到底能不能打探到什么消息啊?”这日,高故一边帮棠梨晒草‘药’,一边嘀咕着。
秋季的雨水开始连绵不绝地落下来,有时候一下就是好几日,难得遇上晴朗的阳光。棠梨便想趁着天气好,将地窖里的‘药’草全部盘到院子里翻晒一遍。
桃‘花’峪里的气候颇为怡人,唯独这雨水有些多,给晾晒‘药’草带来了不便。莫家人为了解决这个困难,又特意修建了一间干燥室,里面有各种晾晒草‘药’的木架。
若是遇上雨季,刚刚收回来的草‘药’便可放在干燥室内,洗净晾干后,再转移入地窖内。
听到高故有一句每一句的问话,棠梨便猜到他是觉得无聊了。
高故‘性’子活泼,跟个小孩一般,刚开始这桃‘花’峪特殊的构造和新奇的环境,令他颇为高兴和好奇。这日子稍微长一些,他自然会觉得有些乏味,忍不住想要出谷去看看。
可惜,如今官府到处在通缉他,这会儿出去,实在是太过冒险。
“爷爷,等过一段时间,风头过去了,我让徐镖头帮忙探着风声,到时候咱们可以去聊州城逛逛。”棠梨安慰他一句,“至于阮大哥,可能还需要些时间。毕竟,皇城内的事情,不太好打听。他不过一介书生,无权无势,想要打探到,恐怕有些困难。唉,若非因为我,他也不会再去冒险,真是为难他了。”
“啧,小孙‘女’儿,爷爷跟你说啊,像他那样的臭书生,就应该多去经历经历。”高故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津津有味道,“他就好比一块璞‘玉’,若是不经历些风雨,哪里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
棠梨却是被他这话一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高故被她盯得浑身不舒服,上下仔细查看自己,疑‘惑’道:“怎么?爷爷我身上脸上给‘弄’脏了?莫非,爷爷我又变漂亮了?”
“吁,才不是呢!”棠梨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那你干嘛盯着我一个老头子看个不停?”高故亦白了一眼回去,噘着嘴对她道。
“我只是想表达一点,爷爷,平时看你吧,不务正业,说话也没个正经。想不到,认真起来,说些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嘛。”棠梨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释道。
高故脸上立刻流‘露’出几分自得的神‘色’,微微昂首道:“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你爷爷我,吃过的盐都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呢!”
棠梨干笑两声,补刀道:“呵呵,爷爷你当真也是自我感觉良好,有一点阳光就灿烂起来了。”
“爷爷我这是实话实说,哪里就灿烂了?你是说今天的天气啊?这天气,也的确不错啊。”高故说着,仰头望了望天空,赞叹着点点头,“嗯,不错不错,今天的天气,的确是蛮灿烂的。”
棠梨无奈耸肩:“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要有什么办法?”高故凑上前去,冲着她扮了个鬼脸脸,片刻后,却又有几分失落,“哎,我说小孙‘女’啊,这里面的日子虽说过着不错,有吃有喝有住有穿的,可你总躲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啊。难道,你真的不想那傻小子?”
棠梨瞬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噎住了,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脸上全是说不出的悲戚失落之‘色’。高故见她这般难受,也很是心疼,颇为自责。
“唉,我真是老糊涂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小棠梨可别放在心上了啊。乖乖的,这桃‘花’峪百‘花’盛开,气候也好,呆在这里面,也不错,不错嘛。”他说着搂住棠梨的肩膀,安慰道,“都过去了,过去了的事情,咱也就不提了,啊,别难过了。”
“爷爷。”棠梨撇着嘴,靠在他的怀中,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叶裴风的身影。恍惚之间,似乎又看到那抹蓝‘色’幽光,随着无锋剑破空而出,在洁白的雪地上,涂抹出潇洒的笔画,勾勒出一副辽阔壮丽的景象。
一老一少在这边说着,觉悟忽而走了过来,看到他们两人这副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咳咳。”他不知该如何开口,似乎有几分煞风景,可这会儿,他都已经走到了,又不好‘抽’身退开。再者,他心中惦念着那逆行的阵法,想要告诉棠梨。
“嘿,小光头,你怎么来了。”高故倒也坦‘荡’,并没有‘露’出半丝尴尬之意,向觉悟打招呼。
棠梨立刻擦掉眼泪,站起身来,亦用探寻的目光望着觉悟。她与高故在这里晾晒‘药’草,商议好的,觉悟则去给院子里的几只母‘鸡’喂食。
“那个,棠梨,高爷爷,我刚刚给母‘鸡’们喂食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觉悟挠了挠光头,解释道,“我突然有些明白过来,棠梨,你师父给你的那个法阵,似乎有点儿道理。”
两人听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