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梨一行五人,再次被抓了起来。-- 不过,这次并不是关在监狱里,而是被软禁。每日好吃好喝地招待着,除了不准出‘门’,倒也没什么不好。
但这对于高故来说,跟呆在监狱里没什么区别。
那日他们准备越狱逃跑,不想却功亏一篑,最后在‘门’口被人家抓了个正着。当日领头的那个玄‘色’衣衫的金面男子,说是要给他们时间仔细考虑,于是就派人将他们关押到了这座小别苑里来。
整个房子的构造,倒是特别。与常见的那些民宅不同,这房子不是方的,而是圆形。前面半圆,有个月牙形池塘。后面半圆,则是墙壁。总共有三层,每一层都是一圈圆形。房间紧密相连,楼层之间有长廊和楼梯,乃是木石构造。
叶棠梨独自站在月牙池塘前,抬眼望着前面的院子发愣。院子外面,全是禁卫军,每个人都带着银‘色’面具。把守分外严格,哪怕是飞进来一只苍蝇,都要被盘问半天。所以,他们想要除去,可能‘性’几乎为零。
“孙‘女’儿,看什么呢?”高故看到她愁眉不展的样子,忍不住凑上来,左便看看,右边瞅瞅,疑‘惑’道,“怎么,这房子有那么好看吗?”
叶棠梨听到他的话,眨了眨眼,点头:“的确‘挺’好看的。我还从来没见过构造这么奇怪的房子,上下全是圆形的。”
“不懂了吧,这叫围龙屋。”高故笑意盎然地显摆道,“以前爷爷我去河西附近玩耍的时候,看到过。那里住着一个少数民族,很少见到。那小村子里,全是这种屋子。站得远些望过去吧,倒是好看。一圈一圈,像‘花’儿似的。”
“围龙屋?”叶棠梨蹙眉,念叨着,“围龙?”
她心中泛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围龙,围者,岂不就是围困之意?放眼天下,真龙无外乎天子。围龙,莫不是要造反之意?
一念及此,她心头微微‘抽’了‘抽’。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吧。晋轩建国十五年,皇上励‘精’图治,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的观元盛世。百姓安居乐业,谁会想要造反呢?
“想什么呢?”高故碰了碰她的胳膊肘,“怎么,莫不是遇上什么难题了,说出来,爷爷给你参详参详。别想着你自己聪明,有的法子,聪明人反而想不到。”
“是吗?”叶棠梨瞅了他一眼,“什么法子,聪明人想不到,笨的人反倒会想到?”
高故伸手指着她,嬉皮笑脸道:“看看,这就开始不相信爷爷的话了?你没听说过,什么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吗?别不开心了,吃好喝好,有什么不好。”
片刻,他停了停,亦抬头望天:“要是能够出去,那就更好了。”
叶棠梨撇了撇嘴,无奈叹口气。她不懂,为何那个领头的玄衣金面人要与她说这些话。用她的命,换弥嵩道长的命。他们两非亲非故,她为何要牺牲自己去换他的命?再者,那玄衣人,如何肯定她会考虑?即便时间再充分,她也不见得愿意。可看那玄衣人的样子,分明就是有把握的。
“孙‘女’,你跟那道长,还有那个小和尚,究竟是什么关系啊?”高故见她沉默,忍不住又絮絮问道。
“没什么关系啊。”叶棠梨疑‘惑’,“我们是一起认识他们的,爷爷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不像。”高故摇摇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我看你那样子,分明就是认识那个叫觉悟的小和尚的。还有那个弥嵩,你看他的眼神,甚至比看那傻小子的还要深情。”
“哪有!”叶棠梨立刻反驳,“怎么可能!”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了。觉悟长得与师父一模一样,她不可能对他像个陌生人。弥嵩道长身上的那幅饕餮图案,与流漓谷内净堂里供奉的又是一模一样,她不可能视而不见。
要说有什么特别,那边是将觉悟i的模样和弥嵩道长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亲切感融合在一起,浑然就是一个师父再世。如此,她如何能将他们当做陌生人?
可她并不觉得,自己表现地就有那么明显。什么叫做比看叶裴风的眼神还要深情?
叶棠梨没好气地撇撇嘴,嗔怪道:“爷爷,说话是要负责的,你可不能随便‘乱’说。”
“老爷子从来不随便‘乱’说。”高故却是信誓旦旦,“哎,那傻小子没生你的气?连我都看出来了,他不可能没看出来啊!要是这都没看出来,哪一天你跟人家跑了,他是不是都还不知道?”
“爷爷!”叶棠梨一跺脚,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脑子里却是想起那日,叶裴风强‘吻’她的情景。她当时还觉得奇怪,自己不过是为了梨‘花’‘精’,方才去找觉悟,怎么叶裴风会有这般大的反应。
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连高故都看出端倪来了,叶裴风又如何能毫无察觉?难怪那日,他会如此生气。
想到此处,叶棠梨心中原本的不悦忽而消减了不少。最起码,这能证明,她在叶裴风心中的地位。
她不禁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有几分甜蜜。
高故却是瞪大眼,望着她的背后,慌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没说,我什么都没说,你们什么都没听见。”
他一边这么念叨着,一边转身,抬脚,开溜。
叶棠梨耸耸肩,无奈淡笑。这个爷爷,一把年纪了,总像个孩子一般。只是,她刚刚转身,却陡然愣在原地,顿时明白高故刚刚为何溜之大吉。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