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舒格泰这么一说,高故更是晕了,完全不知所云。 。
“唉,我说小酒鬼,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磨磨蹭蹭,说起话来高深莫测的了?”高故皱眉,与他并肩坐在院子内的石凳上,顺手捞起旁边的酒坛,一掌破开封口,仰头闷闷喝了几大口。
“一般的蛊师,是练不出情蛊堤┯挠目口,他虽不知叶裴风体内的情蛊是何人炼制,但却清楚,能够饲养出这等蛊物的,乃是蛊师中的高手。
顿了顿,他继续解释道:“生死情‘花’蛊的施展,在我们焉耆,本来是禁术。”
“禁术?那肯定不是个什么好东西。”高故蹙了蹙眉,擦了擦嘴角,回头望着旁边走来的永严,将手中的酒坛丢了过去。
永严伸手接住,也不说话,仰头就喝了一口。看到七公主突然病倒,昏‘迷’不醒,他心中很是难过。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就好像看到自己最喜爱的‘花’朵突然枯萎了那般,心头疼得厉害。
虽然叶裴楠‘交’代的任务,暂时不包括叶棠梨,可她毕竟是七公主,算起来也是王爷的妹妹。若是王爷知道公主病成这样,也一定会让他好生伺候在旁。
他一边喝酒,一边在心中这么猜测,却始终不愿意面对自己内心深处潜藏的那一份别样情愫。他是闵瑞王的亲信,最好的‘侍’卫。而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还是太子的同胞妹妹。他们之间,本不应该有任何‘交’集,他更不该对她动任何心思。
只可惜,当日御‘花’园,大雪纷飞下,便是一眼万年。只那一瞬间,他便再也难以自拔。情只一字,却缠绕万千。承认也好,否认也罢,但那份情,已然生根发芽,挥之不去。
高故与舒格泰仍旧在说着蛊虫的事情,却忽听背后咣当一声响,酒坛碎裂在地,一人应声倒下,正是永严。
“这小子!不能喝就不要喝嘛。”高故不满地皱了皱眉,看着洒在地上的桃‘花’酿,心疼不已,“啧啧,可惜了我的桃‘花’酿,老爷子可还没喝饱呢。”
“老朋友,今年我可准备了不少,不用担心,保管你喝得尽刑┮渤蛄擞姥弦谎郏却并不在意,“我这桃‘花’酿,旁人三碗必醉,我此生,也就遇上了你,和里面躺着的那个小兄弟,千杯不醉。这永严小弟,酒量只怕与你那孙‘女’儿差不多。”
两人相视一笑,举起酒坛,对饮而下。
各自又足足喝了三坛酒,他们这才起身。舒格泰走在前面,高故跟在后面,两人的脸颊虽然都微微泛起红晕,却没有丝毫醉意。
路过永严身边的时候,舒格泰一把将他扛了起来。开‘门’进屋,动作迅速地将他放倒在屋内的长桌上。
整个屋里,只有一张木‘床’,叶裴风和叶棠梨凑合着挤在一起躺着,哪里还有什么地方给永严睡?是以,舒格泰二话不说,直接将他放在桌子上了。
“老朋友,你过来泰将永严安置好,拉上高故,走到‘床’边,指着‘床’上昏‘迷’的两人,仔细道,“你看他们的眉心,有没有发现什么?”
高故好奇地探着身子,左顾右盼,却是怎么都没看出什么来。他不肯罢休,又跳上去,拨开叶棠梨额前的头发,盯着上面看了半天。再回手将叶裴风的额头从上到下仔细‘摸’了一遍,捣鼓半天,还是只得退回到舒格泰身边。
他撇撇嘴,宛然若一个孩童,拉了拉舒格泰的衣服道:“有什么不对吗?老爷子我怎么没看出来?快说快说,他们眉心有什么?”
话音刚落,他却又突然‘抽’回自己的手,捂住嘴,两个眼睛瞪得滚圆:“呀!不会是他们眉心有什么小虫子吧!可是,你可没说我孙‘女’儿也中毒了啊!你不是只说,那傻小子重了蛊毒吗?”
“蛊者,蛊‘惑’姨┩蝗幻妗色’严肃,默默念道,“所谓情蛊,便是情人方用。既是情人,定然是一双。你这孙‘女’儿,莫不是喜欢那傻小子?”
高故点点头,肯定道:“那是,明眼人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老爷子我虽然脑子不太好使,可眼睛还是好使的。”
“所以,这傻小子是中蛊之人,而你孙‘女’儿乃是发蛊之忍┙馐偷馈
“不可能!”高故却是不认可,“我家孙‘女’儿那么可爱美丽,单纯善良,怎么会用蛊呢?可别把她跟你那些难缠的小虫子相提并论。”
“我不是这个意泰缓缓上前,一手搭在叶裴风的眉心,另一手触在叶棠梨的眉心之间,“我并不是说她是施法种蛊的人。这情‘花’蛊乃有一双蛊虫,此‘女’当年定是被人种下了蛊虫,后来因为两人有肌肤接触,并且血液相溶,所以‘女’方体内的蛊虫,有一半进入了男方体内。”
“听起来,有点复杂。”高故皱眉,挠挠头,不是特别明白,“反正,你的意思就是,他们两都中了蛊虫?”
“正侍┑阃罚咬破右手中指,将鲜血各滴了一滴血在两人眉心之上。
只片刻,那原本红‘艳’的血珠,陡然变作暗‘色’。
“有毒!”高故大惊,“怎么,怎么会这样?难道是那蛊毒?”
“嗵┑阃纺认,“此生死情‘花’蛊,本来没什么太大的危险。但此蛊在他们体内时间太长,却一直没有被‘激’活唤醒,所以蛊虫内的毒素融入血液。若是再这么拖下去,怕是会有生命危险。”
“那你快想办法,救救他们。”高故慌忙地摇晃着他的胳膊,“我家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