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显得异常宁静,中央的铁链看得清清楚楚,上面绑着的无锋剑,时而泛起蓝光,却是稍纵即逝。.. 。
叶裴风紧紧抱着怀中的叶棠梨,两人在湖水中寻找良久,却没有找到解开水草的办法。
“风师兄。”叶棠梨瞅了瞅那无锋剑,最后提议道,“不如,我们去把那把剑拔出来,说不定能斩断这水草。”
“可此剑既叫无锋,想来必定钝拙,怕是不能斩断。”叶裴风却是蹙眉,“况且,四周以铁链束缚,这剑怕是有什么猫腻。”
叶棠梨点点头,赞成他的话,但眼下周围又没有其他兵器,想要徒手将脚腕上的水草拧断,是肯定不可能的。若是有一把剑的话,说不定可以一试。
“不如这样,我们先过去看看。”她最后提议道,“那铁链四周,却不见水草。说不定是因为上面有什么东西,使得水草不敢靠近。”
“好。”
两个人便尝试着缓慢游过去,脚腕上的水草却是越来越直,最后绷紧,两个人再也寸步难行。叶棠梨伸手,尝试着去够无锋剑的剑柄。手指头勉强能够触碰到,但根本握不住,更别说拔剑出鞘。
叶裴风用尽全身力气,尝试着往前撕扯过去,伸手想去拿剑。不小心碰触到束缚无锋剑的铁链,湖水顿时翻滚起来,再度形成逆时针的漩涡,将两人往漩涡中央席卷而去。
脚踝上的水草,瞬间缩了回去,躲在湖底,似乎极度害怕这突如其来的漩涡。叶棠梨顿觉整个人几乎要被锋利的水刃撕裂开去,身子不由自主地随着漩涡逆时针旋转,往湖心中央快速流去。(
叶裴风立刻伸手,一把将她拉住,另一只手死死拽在无锋剑的剑柄上,借助剑柄来稳住自己的身子。漩涡却是越发疾速,将两个人猛地往中心卷去。
“风师兄,松手!不然我们两都会被卷走的!”叶棠梨对着他大叫一声,松开自己的手,想要将手从叶裴风手中‘抽’出来。
“不!抓紧我!”叶裴风却不肯放手,死死拽着她,“别放弃!”
叶棠梨却觉身下有千万斤重,整个人快要被扯成两截,浑身疼痛不已。她摇了摇头,眼角溢出泪水,眉头紧锁,掰开他的手指,极力将手‘抽’了出来。
“保重!”她对着叶裴风大叫一声,掰开他的最后一根指头,将自己的手拔了出来,瞬间被湖水的漩涡卷了进去。
“不!”叶裴风心中悲恸万分,看着叶棠梨的身影越发模糊,泪水砰然而出。抓着剑柄的手掌一用力,整个无锋剑跟着颤抖起来。湖水立刻变得汹涌澎湃,‘波’‘浪’翻滚。湖心底部的漩涡依旧不减分毫,却被表面的水‘波’掩盖。
“棠梨!”
叶裴风心中大恸,浑身力道瞬间膨胀,所有真气调动,运与掌心,手指死死钳住剑柄,陡然身子一仰,怒吼一声,双手朝上一提。湖中水‘波’瞬间被‘激’起,弹‘射’在高空中,溅出一堵水墙来。
蓝光大盛,湖中的铁链瑟瑟发抖,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叶裴风双手拿着无锋剑,生生将它从湖底拔了出来。四周的铁链,越拉越紧,绷直,忽听铁锁断裂之声,连续响起。但见整个无锋剑,生生被他从湖底拔了出来,铁链尽断。
水‘波’滔天,几乎分不清哪里是湖,哪里是空中,整个石‘洞’忽然摇摇‘欲’坠。顶端的石壁簌簌掉落石子,打在水中,发出击水声。
叶裴风浑身一颤,一手执剑,一手捂住‘胸’口,猛地鲜血喷涌而出,洒在无锋剑上。剑鞘上的鲜血却是瞬间被吸入,蓝光盛放,无锋剑微微颤抖,似颇为‘激’动。片刻后,叶裴风只觉掌心上传来一股温润的暖意,‘胸’口处的疼痛稍微缓解。
“棠梨!”他镇定下来,赶紧一头扎入湖底。中央的漩涡开始减小,他方才看到,原本无锋剑竖立的地方,却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昏暗‘洞’口。湖水这打着旋儿快速朝里面流去。
叶裴风也顾不得许多,一手拿着剑,朝那‘洞’口追了上去。
昏昏沉沉中,他只觉自己似乎出随着水流进入了一条柱壮形的甬道。跌跌撞撞后,终于水流变得缓慢起来。他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地方!
整个房间不大,却似乎是用金子铸就。四面各有两颗夜明珠,将一切照得透亮。
叶裴风以剑支撑着身体,勉强站起来。
“咳咳。”他一手拄着无锋剑,一手抚在‘胸’前,忍不住连连咳嗽。之前消耗了太大的内体,触动真气,已经大大伤及了他的肺腑。眼下,他的身体处于透支状态,也不知还能够维持多久。
稍微往前走几步,便看到流水最后竟然注入到一口小井之中。叶棠梨浑身湿漉漉的,被水流卷来,趴在地上。
叶裴风赶紧上前,将她翻过来抱在怀中:“棠梨!醒醒。”
伸手给叶棠梨把了把脉,确定她没事后,叶裴风方才稍微安心。
抬眼望去,周围的一切都裹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色’,像极了阳光的‘色’彩,让人不禁觉得有些温暖。四处的摆设,倒像是个寻常人家。一张白‘玉’‘床’上,还放着一对鸳鸯枕。前面不远处,安置着方正的桌椅,还有一套茶具。
他将叶棠梨抱起来,慢慢走过去,把她轻轻放到‘玉’‘床’上。对面,却是一道‘门’框,他忍不住站起身走过去查看。
尚未走到,便觉有里面传来一丝‘阴’森的气息,与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