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儿!”叶棠梨一惊,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
她刚刚走到‘门’口,婉夫人便警觉起来,死死抱着伏松,对着她怒吼道:“别过来!你这个坏‘女’人!不准你碰我儿子!”
叶棠梨不觉狠狠皱眉,对她的行为‘露’出反感。倘若之前伏松失踪,是因为被婉夫人绑走了,即便她是有病在身,棠梨也忍不住对她感到厌恶。毕竟这些日子,为了伏松的事情,他们每个人都费尽心思,寝食难安。
两人对峙的当儿,锦池闲一个轻功快速来到屋内,挡在婉夫人面前。
“你想干什么?”
他盯着叶棠梨,眸中诧异一闪而过,手中的剑抖了抖,警告叶棠梨不要靠近。
“锦居主。”棠梨却是拧了拧眉,语气冷得骇人,盯着婉夫人怀中的孩子,不容商议道,“请让夫人把松儿还给我!那不是她的孩子,你们擅自将他囚禁在此处多日,怕是触犯晋轩律法的!”
锦池闲没想到她会拿律法说事,身子颤了颤,脸上为难的神‘色’却一闪而过,又恢复从容。
“棠梨,小心。他夫妻二人,根本没有‘交’出松儿的意思。”叶裴风也落到地上,与无霜各自站在叶棠梨两边,手中宝剑散发着寒光,“我不管你赏雪楼背后,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只要你‘交’出松儿,都与我们无关。”
叶棠梨忍不住疑‘惑’地侧头忘了叶裴风一眼,她还从未想到,这风师兄,对伏松如此在意。当初她肯收留伏松,不仅是处于同情,更因为这个孩子,长得像极了她的小师弟。(
她还记得,过去师父传授冥术,小师弟时常走神,背不出咒语完不成学业,最后被师父惩罚面壁整日,不得吃饭。她总会偷偷给师弟送饭,那会儿看到小师弟吃得那般欢,她还会调侃一句,说小师弟是饿死鬼投胎。
可惜,自从她因为施展法术步骤出错,穿到叶棠梨身上后,便再无师父和师弟的消息了。
为今之计,她只能尽快找到自己本来的‘肉’身,将魂魄归位。师父之前替她寄宿的**,已经不能再用了。也不知道这次叶棠梨的‘肉’身能够支撑多久,若是不抓紧时间,她只怕是**魂魄都保不住。
想到自己已经在赏雪楼耽搁了数十日,棠梨心中微微有些着急,对无霜冷冷吩咐道:“带小松儿走!”
“是。”
无霜领命,迅速出手。叶裴风亦上前协助,两人一左一右,与锦池闲缠斗起来。几招下来,棠梨方才发现,这个锦居主,不仅是个fēng_liú雅士,武功还颇高。无霜与叶裴风联手,也只能勉强与他打成平手,想要取胜,却是很有难度。
三人相斗正酣,旁边坐着的婉夫人却突然跳了起来,放开怀里的伏松,惊恐地抱着头大叫:“不要!不要杀我的孩子!求求你,不要杀我的孩子!”
她不顾死活地冲上前去,拽着叶裴风的衣角,泪流满面,痛苦之‘色’不言而喻。
叶裴风怔怔低头望着她,不忍心下手,剑在手中犹豫不决。锦池闲趁机运力于掌心,对准他的‘胸’口劈过去。
“风师兄小心!”
棠梨一见,担忧地叫了一句,慌忙冲上去,挡在叶裴风身前。
无霜见状,快速出刀,直刺锦池闲左心,意图让他收手自保。熟料,锦池闲却丝毫不在乎,掌上力度不减,直直劈中叶棠梨。他左‘胸’上,生生受了无霜一刀,顿时浸出鲜血,染红衣襟。
“呃!”叶棠梨中了锦池闲一掌,整个身子被震出三尺,急急后退,碰到背后的桌椅阻挡,跌倒在地上。
“主子!”
“棠梨!”
无霜与叶裴风均是大惊失‘色’,纷纷上前要去扶她。‘门’外却忽然闪入一道人影,疾风般移动到叶棠梨身边,将她稳稳接入怀中,却是君梓言。
“她怎么样了?”叶裴风焦虑地跑过去,蹲在叶棠梨身边,见她嘴角出血,脸‘色’苍白,呼吸虚弱,“都怪我太大意了。”
君梓言不多说,眉头紧锁,手上动作不停,迅速封住叶棠梨的要‘穴’。眸子中闪烁不悦,扫视一眼叶裴风,带着不善道:“这位师兄不是应该离开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我怀疑伏松被绑架了,所以来此查探。”叶裴风蹙眉,对君梓言的态度变化感到疑‘惑’。
他与君梓言虽初识,但因棠梨唤他一声师叔,叶裴风便也把君梓言当做长辈尊敬。自认为各方面对君梓言并无冒犯之处,却不晓他为何突然如此傲慢冷漠,对自己十分不善。
这边三人正在查探叶棠梨的伤势,那边徐宇赶紧跑进来扶着锦池闲入座。锦池闲调息片刻,将‘胸’前的子母刀拔出。徐宇立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里面的白‘色’粉末,小心洒在他的伤口上。
“主子您没事吧?”他小心问了一句,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锦池闲受伤,心中不禁对叶裴风和无霜刮目相看,想不到此二人年纪轻轻,武功倒是不赖。
锦池闲微微摇头,目光却是盯着君梓言:“好在老夫体格异于常人,倘若心脏长在这左侧,想必如今定伤了心脉。这戴面具的年轻人,内力倒是不凡。”
他坦言赞上一句,心中却想着若是能将无霜收入帐下,为他所用,必定是员猛将。
君梓言替叶棠梨简单调息片刻,准备将她抱回客房。刚刚起身,却发现双‘腿’被一双手死死抱住,根本迈不开脚。
他不禁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