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包让大喝一声,马步上前,朝林士宏当胸一招简简单单的冲拳。
这本是江湖卖艺人的简单套路,但从他的手中使出来,比起那些江湖卖艺人,威势却足足增加了数十倍,刚猛凌厉,一拳打实的话,使人感觉即便一头牛都会被击穿。
而苏绰亦是暴喝一声,脚下连移,手中的锯齿刀一旋,寒芒骤亮,刀锋闪电般的当头劈向林士宏的右肩。
屈无惧则闷头挥舞着两柄重锤,幻化出重重锤影,矮身扫向林士宏的下盘,务必使他难以上下兼顾。
林士宏向想要过来的陈远志、法难、常真三人冷声喝道:“不用你们帮忙!”说话间,他高大的身躯突然全似没骨头一般,以肉眼难识的速度,诡异的原地转折摇晃了数百下,只一瞬间,却恰恰险至毫厘的化解了包让的拳劲、苏绰的刀锋、屈无惧的锤头。
“来而不往非礼也!”
包让、苏绰、屈无惧见己方三人的合击竟然无功而返,俱是大惊失色,惊惶中,耳鼓震荡起林士宏阴森森的声音。
林士宏身影一晃,移出包围圈,欺近包让的左侧,大袖闪电般的扬起,疾扫包让的面门。
包让虎吼一声,自己仗之横行南方武林的横练气功布满全身要害,同时双拳贯满硬功气劲,迎着迫近面门有如两把刀锋的长袖,刹那间,接连地捣出了十数拳。
谁料,林士宏阴恻恻的一笑,不等拳劲及身,两只刀形长袖忽然萎缩下垂。露出一双惨白似冰的巨掌,蛇形前延,仿佛春风拂面,轻轻地印在包让的双肘关节处。
此时,苏绰、屈无惧闪过阴狠的神色,刚要作出反应,却见林士宏的掌印与包让的肘部一沾即走。一个后滚翻,高大地身躯跃至两人的身后,化作半空中飞腾的矫鹫,双掌溢出阴冷冰寒的气劲,朝交叉前冲的苏绰、屈无惧两人的天灵盖印下。
这个时候。包让只觉自己的双肘部位侵入两支冰冷地阴毒劲力,跟自己的横练气功狠狠地撞到了一块。
“轰!”包让踉跄的倒退三步,气血翻涌,耳鼓雷鸣,他闷哼一声。嘴角禁不住溢出蚯蚓一般的血丝,狰狞的脸上更是可怖。
那边地苏绰、屈无惧两人,耳闻包让的闷哼。立知他受了内伤,心中的惊骇更是无以复加,勉强奋起精神,返身擎起他们的一刀双锤,唰唰唰地击向横空而下的掌印。
尤在半空中地林士宏的眼中闪过不屑的神色,两只掌印倏地变作拳形,带着强烈地冰寒气劲,轰的一下。不分先后的捣中刀身、锤侧。苏绰、屈无惧两人的真劲与林士宏的阴寒气劲一相交击,功底立时分个明白,他们只觉一股强劲的力道海潮一般的涌至,自家身躯硬生生地被迫摇摆着狼狈后退,好在林士宏的武功虽然高出两人多多。但要将劲力分作两股,便弱了许多。两人也只是吃了点暗亏而已。
----但这已经吓破了两人地胆子了,更不用说旁边还站着凶名不下于方己三人的陈远志、法难、常真,还有,旁边那袖手旁观的三个人,神秘兮兮的,一看就知晓不是好惹的人物。
“走!”屈无惧耳听敌方地侍卫的纷乱地脚步已经踏响大堂外面的庭院,暴叫一声,与苏绰、以及缓过气来的包让,冲至大堂的左边,两柄重锤呼地砸向墙壁。
在陈远志的肉痛抽气声中,“轰隆”剧响,墙壁顿时被重锤击穿了一个大洞,砖石飞溅中,包让三人已然闪身过去,进入了旁边的房间。
最近洞口的是法难,他方待跟随进去,却听林士宏阴声叫道:“想走?没那么容易!”话毕,身形一晃,已经抢先进入隔壁的房间。
法难、陈远志、常真三人抢到大洞前面,也待进去,却只听“嘭”的一声剧烈至极的气劲交响,然后,就看到刚才威风凛凛跳进去的林士宏,突然倒退飞出,立在那里,面色煞白,显然吃了大亏。
法难、陈远志、常真三人见林士宏有些狼狈,俱是大讶。
林士宏回顾一直作壁上观的边不负,发现他嘴边绽出讥嘲的神色,不由大怒,但顾忌到对方是自己派内的元老人物,也不敢马上翻脸,哼了一声,朝身后的陈远志叫道:“江淮杜伏威率手下高手亲至!不要叫他们跑了。”
陈远志虽然亦知江淮杜伏威的势力也参与这次针对自己主子的刺杀,但却想不到是杜伏威亲来,心知自己布下的陷阱定为他所识破了,还立时将计就计,利用自己主子的自大心理,引自己的族子进了他亲自埋伏的房间内,冀望一击即杀。
想到这里,额头的冷汗不由渗渗而下,幸好,自己的主子见机得早,武功也够强,要不然还真给这江淮一霸得逞了。
“命人困住隔壁的房屋!杜伏威在里面!”陈远志见自己的亲卫队长率领一帮亲卫冲了进来,连忙朝他疾声叫道。
那亲卫队长乍闻杜伏威亲来,登时吓了一大跳,连声应是,留了七个侍卫在大堂内,便飞快的跑了出去传达命令了。
“长夜漫漫,不敢累林兄好等了!”隔壁的房间里传出了一个慢悠悠的中年男声,“本人先告辞了!”
边不负脸上的讥嘲一敛,他与林士宏的想法相同,方才虽然隐隐感觉到隔壁也有三个人埋伏,但感觉那三人的武功不足为患,便不以为意,却料不到杜伏威敛功隐迹,竟然真的深入险地,亲自刺杀林士宏,从这也可看出萧铣的巴陵军与杜伏威的江淮军已经结成联盟,誓杀林士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