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奇怪防线最前面的防御和抵抗还可圈可点但当寇仲他们突进十丈许地时候所到之处。几乎是一触即溃人仰马翻难得见到有一次象样的攻击。
更令寇仲惊异的是。这些步兵要不是垂垂老矣的老汉要不就是年方稚龄的少年根本不似方阵最前面有那些精壮兵士来防御最教人迷惑地是他们的手中根本没有一件拿得出手的兵器较为可观的就是他们手里那杆迎风招展的旌旗了。
人手一杆旗?这是来打仗作战。还是来开庙会?
寇仲越战却越是迷惑正当这时眼前地视野忽然开阔起来寇仲勒马一看原来他们却是将左边方阵斜斜地凿穿了。回头处部下人人浴血。但都是神色兴奋战意昂扬!
杀到这里跋锋寒也是血染战袍但神情冷然大气都不喘一口显然仍有余力忽然他策马奔前指点着右前方的步兵方阵:“仲少这其中必定有诈!你看那边!”
寇仲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步兵方阵地前后竟有着明显的差异前方排兵布阵紧紧密密都是精壮汉子而后边步兵的站位疏疏松松全是老少残弱。但是这种差别如果站在远处而且有着密如森林的旗帜的遮掩却决计是难以看得明白。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实者虚之虚者实之。李密果然不愧是李密!”旁边的徐子陵淡淡地说道三兄弟当中此时只有他的白袍依然一尘不染飘然若仙。
寇仲心念电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实者虚之虚者实之这里的实者明显已经是虚地但是李密的实却是打在哪里呢?难道是……
“洛阳!”
跋锋寒微笑地为寇徐两人说出他们肚子里的答案寇仲浓眉一拧转眼之间作出决定拨马回头振臂大吼道:“兄弟们李密十三大军不过尔尔随我杀回去!”
“杀回去!”浴血战场的铁骑闻言神情更是贲张霎时间只觉得若是在校尉大人的统率下即使是纵横百万军中亦不在话下当下都纷纷振臂欢呼道。
寇仲嘴巴里地口号喊得震天响但心思却是谨慎不过凿穿骑队在他的引导下划着圆转地半弧沿着李密大军左面的步兵方阵边缘飞突进务要对方反应过来前破围入城。
“他爷爷的!想杀回去?行!不过先要问问我手中板斧!”
刹那间天地间仿佛突降霹雳一声好似炸雷般的大喝贯入了寇仲的耳朵声犹未歇那声音又中气十足地大吼道:“儿郎们列盾阵弓箭手伺候着!”
寇仲心头微凛他只听此人劲霸狂猛的声音便知对方的武功近乎臻达化境实是自己的劲敌若是己方骑兵被此人的步兵纠缠住难以挥骑兵优势今趟恐怕是九死一生。
今次寇仲敢以三千骑兵悍然冲击李密这十三万大军一来是凿穿战术极其犀利以三千骑兵便可勉强凿穿对方右厚左薄的防线况且寇仲并非莽撞地凿它的中轴线而是斜斜地凿了半个对角;二来寇仲自认自己与跋徐的三人组绝对是世间少有锋利的凿尖。
但是虽然说李密这路大军注了水分虚有其表可它最前边至少也有数万可以打拼的精悍兵士而且寇仲相信对方的中军应该也有不少的骑兵如果对方主将的指挥之能即使只够寇仲五成也是足以留下这区区的三千骑兵。
最为重要的是既然自己已经觉这十三万大军不过是李密故意布下的疑兵对方主将自然是拼死也绝对不会再放自己这些骑兵回城泄露他们的虚实破坏李密的计划。
只是不知对方的这位主将究竟是谁?
寇仲猛地抬头只见前方十数丈的回路上潮水般的涌过来无数精悍步兵游鱼似的围成十数丈宽的半圆犹如一对巨大的蟹钳外三层的兵士正有条不紊地立起巨大的木盾再匆匆观望只见右方的步兵方阵中还源源地涌出弓箭手奔向盾阵的后方。
值此生死关头寇仲不再迟疑大叫一声:“陵少我们上老跋随后开路!”说罢双腿微紧长生真气贯注马身只见他猛一提缰身下的黑马长嘶一声便如脱弦怒矢般的朝着前面十数丈开外的那名骑着青棕骏马的大将狂奔而去。
谁都知道当今世上徐子陵与寇仲的默契十打十地不作第三人想。几乎是不分先后徐子陵便提马冲出跋锋寒那刀削般的俊脸露出一丝微笑但此时在战场之上这丝微笑却显得格外的狰狞只听他呼哨一声引着身后骑兵犹如一道汹涌洪流般的滚滚向前。
十二丈……十丈……七丈……
距离瞬间拉近敌将的面目亦清晰可见。
只见此人身材壮硕戴盔披甲骑在马上就犹如一座活动的小山给人极大的压迫感看样子却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皮肤黝黑环眼暴睛胡须张扬活脱脱一个猛张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