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云玉真虽然心中欢喜,但自己名义上的儿媳还在旁边睁着大眼睛看着。终是有些羞意,她当下便朝着杨广轻啐了一口,而她那娇美的玉容,也登时地升起两朵淡淡的红晕。
“呀,好漂亮的鸟儿!”旁边已经转过螓首。红着脸蛋儿装作他顾地刘秀儿,忽然地伸出了她那葱白细嫩的小手,指向竹轩之外的粼粼湖面,惊讶地喊了出声。
杨广和云玉真循声望去,只见一只色彩艳丽的小鸟。正从不远处的湖面上轻盈地斜掠而起,迅速地飞向岸边的丛木,定睛看时。它那张细长的尖嘴犹自叼着一条活蹦乱跳地小鱼。
“那是翠鸟!”云玉真在水面上长大,自然熟知这类水上讨活的水鸟,当先叫了出来,杨广在后世曾经鉴定一幅唐时古画《莲叶翠鸟图》,那画师虽是寥寥数笔,但也将那翠鸟勾画得栩栩如生,而里面画的那只翠鸟,与适才的那只也是一般无二。但是,尤其为杨广所称道的是,该画师描画翠鸟所用地色彩颜料,虽历经千年,但居然没有丝毫褪色。尤为可贵。
“有意莲叶间,瞥然下高树。擘波得潜鱼。一点翠光去。”杨广笑着点头,赞同云玉真下的判断,同时心中稍微地回忆一下,口中悠悠地吟出那首题在《莲叶翠鸟图》上的古诗。
云玉真和刘秀儿闻得杨广吟出的陌生诗句,还道是杨广临时所做,她们在心中略微地咀嚼,待得体会出那种诗情意境,娇躯顿时一震,四目射出涟涟异彩,都定定地朝杨广望来。
“有意莲叶间,瞥然下高树。擘波得潜鱼,一点翠光去。”云玉真一字一字地颂念着,美眸里面的异彩愈来愈炽,她脉脉含情地凝视着杨广,赞叹着说道,“陛下,臣妾虽然只是粗通文墨,但也是知晓,这定是首好诗呢,尤其是陛下瞬息便即成诗,才情当真高绝,人说当年才高八斗地曹子建七步成诗,但依照臣妾看来,恐怕陛下比他还要了得呢。”
刘秀儿自然也是钦佩得无以复加的看着杨广,她出身书香门第,自幼便学书习经,入宫之后便时常作诗吟对,聊以排闷,对诗歌之类也颇有造诣,因而自许甚高,但现在看到皇帝洋洋洒洒的指物作诗立就,而且此诗使人们如临其境,如闻其声,如见其形,寥寥二十字,一幅形态逼真地翠鸟捕鱼图,便永远留在闻者的印象之中,写得委实是形象、生动。
“是啊,此诗写翠鸟捉鱼的动作和神态,细腻逼真,情趣盎然……恩,游鱼潜藏于莲叶间,而停在高树上的翠鸟留意已久,待鱼从莲叶间游出,便突然飞下,使潜鱼不及防备。看得准,动作速,以迅猛之势插入水中,将深水中的鱼衔住。一点翠光,这一虚笔,呈现在颂者的面前,飞动远去的,既非鸟,亦非鱼,使全诗意趣横生,实在妙极。”
刘秀儿说到这里,便用饱含崇慕之意的目光望着杨广,只听她娇声问道:“父皇,这诗题作什么呢?”她早就听说杨广年少时便素有才名,但直到今日才知晓皇帝“才情之高”。
“我靠,原来这俩妞竟是文学女青年!”杨广迎着云玉真和刘秀儿火辣辣地目光,暗自感叹道,他听见刘秀儿问起,旋即想起原作者钱起还没出世,不免暗自惭愧,他在心中默默地念道,“钱起大大,对不起,我知道盗版是不对滴,但我不是故意的,请原谅我吧。”
杨广在心中忏悔完毕,便腆颜接受两女的崇拜,当下呵呵的笑道:“题名么?就叫衔鱼翠鸟吧。”这话说罢,连他自己都在心中也在暗骂自己实在是厚脸皮。
旁边的云玉真日来与刘秀儿相处得很好,现在瞧见刘秀儿似乎很是喜爱那只翠鸟,她望了望杨广,便笑声说道:“陛下,秀儿,你们稍等片刻。”
云玉真这话一说完,便振衣而起,展开名列奇功绝艺榜上地鸟渡术。如同一只大鸟般的飞出了竹轩,轻踩着湖面上地点点礁石,向那只翠鸟落窝的地方斜斜地飞掠而去。
刘秀儿早便知晓云玉真身负武功,所以见此也不惊奇,但想到现在竹轩里面只剩下自己与皇帝两人相处着,她的芳心中,顿时不由地剧烈如鼓地跳动起来。亦自显出了紧张之色。
杨广见刘秀儿面色有异,便微笑地望着她,缓声说道:“你很怕朕的吗,秀儿?”
刘秀儿骤然听见杨广的话语突兀而出,顿时条件反射似地回答道:“啊?是的!”但当她反应过来。立即后悔不已,她心怕杨广不悦,连忙改口道:“不!不是,不是的。”
“你不用那么紧张,朕又不会吃了你。”杨广瞧见她那慌张得脸色发白的可怜兮兮的娇俏模样,心中又是怜惜又是好笑,他顿了一顿。又柔声说道,“越王很好,辛苦你了。”
刘秀儿听到杨广前面那句颇含暧昧的话语,白嫩细滑的玉脸登时微微晕红,又当听见杨广下面那句抚慰妾心,温柔多情地话语,芳心中又是娇羞又是惊喜,不由地已是霞烧双颊。
“臣……臣妾不辛苦……”刘秀儿期期艾艾了半天。才以蚊鸣般的声音轻轻地说道。
杨广心知此时刘秀儿心情激荡,又见她性格内向,动不动就红了小脸蛋,心说还是循序渐进的好,当下便伸过手去。缓缓地握住她的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