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恐的坐在地上,相比以前见到的那些鬼而言。这才是最冲突的,因为天蛾人,这个东西,究竟是非自然的产生,还是自然的物种。不管怎样,都是那么可怕。
我坐在地上,向后退去。握紧手中的刀,陈锦凡去哪里了,现在他们三个都晕过去了。我觉得这个时候,能带给我安全感的,只有陈锦凡。虽然他这个人从来不说话,但是在最重要的时候,他在我的身边,反倒能让我安心。
陈锦凡!我大喊一声,都快要哭了。他到底去哪儿了,而且为什么又要把刀留给我,难不成他是故意的,让我拿着刀自救?
这天蛾人听见我大喊,完全不当回事,还是自顾自的啃这手中举起的那个人腿。我看见这人腿上纹着蝎子的图案,难道这腿是那天我和周叔见到的那个?
我爬到周叔旁边,拍了拍他,但是他却昏迷不醒。还有舅舅,我拍王凤斌的时候,发现他颤抖了一下,但是也没有醒。
救命啊!草!我哭嚎着,不知道该怎么办。面对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恐怕就是我拿着刀,也不是他的对手。
这天蛾人把腿上的肉啃掉了一半,突然,又全部吐了出来。看样子好像很难吃一样。他把腿扔在地上,看着我.
我不知道他是属于高级物种,还是qín_shòu分类。若是高级物种,像人类一样,应该就能听懂我说话。我看着他,带着颤音说:你要干嘛?
他的喉咙发出一阵沙哑的声音,我突然看见他的手上有一道结痂了的伤口。想起第一次和他有源缘的时候。是在山洞里它挡在洞口,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它就是故意想骗我们出来的。
第二天就是遇见大风,刮起沙尘那次。我躲在帐篷里,它在帐篷外面不停的拍打着我们的帐篷,试图想把我们搞死,但是那次我一刀扎在了他的手上,他就飞走了。
这一次呢?我们喝了酒之后,全部醉倒了。想起醉倒之前陈锦凡那意味深长的一笑,看来我们几个只有他一个没有醉倒,而且还把刀留给我了,那么他人呢?
突然,我听见外面响起了雷声,看来这地穴距离地面也不太远。随后天崩离裂的一声震动,我又听见了洪水的声音,好像是水库涨潮,爆发了山洪。
怎么回事?就在这时,那天蛾人朝我走了过来,我一动不敢动,一声不敢吭,在他这巨大的身躯下,首先气势上我就屈服了。它的手握住了我的胳膊,瞬间,那五个尖锐的指甲就刺进了我的肉里,疼的我浑身一麻。我握紧手中的刀,就要朝他刺过去。
可他见到我的反应和举起来的刀后,却一下子向后弹开了,躲了两步。
就在这时,两个人影突然闪在了天蛾人的身后,谁?这天蛾人一声咆哮,刚要回头的时候,那两个人转身就跑,我看着他俩的身形很是熟悉,但想不起来是谁。
那两个人跑出去后,天蛾人愤怒的跟了出去。我赶紧爬到周叔他们三个身边,使劲的抽着他们的嘴巴,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就是不醒。
草了,我往洞口走去,一股巨大的凉意遍布全身。我甚至能感觉到山洪的威力,就在这时,没等我拐角上去,天蛾人一下子挡在了我的面前。挥了挥手,示意让我回去。
山洪爆发了三天三夜,而我在这洞穴里待了三天三夜。这天蛾人始终没有吃我,饿了的话,他就捡起地上的人腿吃一些,估计是把我们当作后备干粮了。
周叔和舅舅他们不知为何,也是三天三夜没有醒过来。大便小便都排泄在了裤裆里,反倒只有一个人,王凤斌,我始终都觉得他是装的!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这三天三夜,都没有见到他大小便shī_jìn的现象。一个正常人昏迷的时候,怎么可能不拉不尿?
我们几个人的包袱都在这里,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是天蛾人帮我们拿回来怕我们饿死还是怎么的。反正饿了我就吃包里的干粮,渴了就喝包里的水。
这三天真的是不分昼日,听着外面轰隆隆的山洪声,心里忐忑不安。不过我了解到这应该是一个山崖还是怎么的,反正绝对不比水平线低,这样我才好一点。这让我想起了在李家庄的时候,被叟叔那个老头囚禁在地窖里的日子。
相比那时候来说,对于现在,我感觉比那时还好一点。因为最起码我了解现在自己的情况,而那个时候真的就是什么也不知道,整天暗无黑日。对了,还不知道叟叔现在怎么样了呢。
我最担心的,就是陈锦凡,他到底去哪儿了?
最后一天晚上的时候,山洪还在流动。当时我正在睡觉,因为地穴里永远是黑的,所以我只能通过手机来了解时间。但是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裤兜里一下子轻了下来,那种巨大的空虚感让我瞬间就醒来了。
我摸了摸兜,发现被我放在裤兜里的刀竟然没了。
我草,谁?我想了想,刚才好像是有人翻了我的裤兜,然后刀被翻走了,之后我就醒了。那么翻我裤子的这个人是谁?
我醒过来,用手机照亮,看见天蛾人不知道哪里去了。我又去看王凤斌他们三个,发现他们还是躺在那里。
瞬间,我就对这个王凤斌起了疑心。因为陈锦凡对我说过一句话,如果这把刀要是还给我了,那么就到了他的手里了。当时我还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是真的?
其实好多事情,本来就很简单,变得麻烦完全是因为那些根本就不需要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