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完之后,王丹看了看地下的菜刀,又看了看我的手,一脸奇怪的对我说:奇怪啊,刚给你打完电话,这么大一会儿,怎么受伤了。
我寻思刚才发生的事儿,还是不要和她说了,先况且不谈她能不能信,一个小姑娘儿,大半夜的在给人家吓着。别赖上我了,在给我扣上个封建愚昧的帽子带回局子里收拾一顿可就不好了。
于是我就编了个谎,说一个人在家害怕,拿把菜刀壮壮胆,凑巧刚才感觉身后有人就把菜刀飞了过去,一不小心划到了手上就出血了。
王丹看了看我,似乎有点不大相信,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对我说:你胆子这么小啊,一个大老爷们,在家还要拿菜刀防身,本来我还想帮帮你的,但是烂泥扶不上墙,怎么帮啊?
我这一听,这小姑娘好像还真有点想法,不是来忽悠我的。但是她在这拐弯抹角的,我又无力反驳,毕竟是我先撒谎了,也总不能说刚才是假的,是骗你的吧。
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就说得了。王丹先是问我,你想搞明白你母亲的死因不?我说当然了,她又说,那你还是个男人不?我说你这不是废话么,裤裆下面一杆撑俩蛋,不信你摸摸?
哼,你流氓啊?你敢碰老娘一下试试?王丹说完,还嘟着小嘴。我说咱开门见山行么?我本来好奇心就重,在挑逗这方面更是抑制力薄弱,你要不说,得,咱就别说了。
王丹这才停了下来,似乎有点不服气。顿了顿嗓子,还是说了出来:
咱来个刨尸挖坟!
但她这么一说,当场就被我给拒绝了。挖坟?挖谁的坟。除了我妈那就是张师傅的坟。张师傅因为案子结了,肯定会被领导下令火化了,因为这种事,他们肯定希望搞得越小越好。刨尸,刨我妈的尸,刨你妈的你乐意啊?
王丹一被我拒绝,小脸立马就耷拉了下来,好像在说你这个人真没劲,老娘好心帮你,你却在这里给老娘摆架子。
说实话,我不是不想,因为我觉得王丹这么做也是有道理的。既然尸检部刚检完尸体,领导就立即下令结案,想必定是有什么蹊跷。当然这其中的蹊跷是什么,就无从得知了。
可开棺验尸,毕竟是对死者的不敬啊。虽然我这个人品德败坏了一点,但是农村的孩子来的,心不坏。在我们那里有个传统,死者安息,生人勿扰,这是从小就谨记在心里的,所以,多少都会对这些东西有些敬畏。
王丹见我猥猥琐琐的,竟然对我用起了激将法,说:哎,李小明,我以前咋没看出来,你咋狗搜的呢,这点小事你就怕了?你还说你扛个枪呢,没折啊?
我说他妈的,这是我妈,要是刨你妈坟你乐意啊?
王丹听我这么一说,当场就不乐意了。撅着小屁股转身就要走。
我一想,人家好心好意是为了来帮我的。我不能这么对人家。虽然说是刨坟对长辈不敬,可眼下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于是赶紧拉住了王丹的手。
王丹回头瞪了我一眼,停了下来。问我:想清楚了?我点了点头。你可想好了,那可是大不敬,别倒时候后悔了赖上我。王丹撅着小嘴说。
我又点了点头,因为我感觉王丹现在就是我的一颗救命稻草了,抓住手就不能放啊。
你给我撒开!王丹十分生气的一把甩开了我的手,我赶紧跟着她走了出去,上了警车。要我说这女人的脸,真是阴云莫测说变就变啊,上一秒还笑呵呵的跟我商量呢,下一秒就烦上我了。
我说这大晚上的就去了?想一出是一出呢,这女的也太虎了吧。走着!王丹一脚踩上油门,我身子往后一仰,差点没磕到脑袋。
咱们去哪儿啊?我问。王丹说先去警局,我说去警局干嘛,王丹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这句话一下给我顶回去了,憋的我好不爽。人家说是去警局,*丝的卑微心里瞬间就有了抗拒,一道上都没敢吱声。
到了警局之后,王丹悄悄的把车停在了围墙后面的一个角落里。带着我从后墙就翻了进去。我心思这有大门不走,翻墙去,肯定是要干偷鸡摸狗的事。
果不其然,王丹带着我一路上就像个小偷一样,偷偷摸摸的,还得从监控的死角过去。最后来到了一个小仓库,王丹拿出一个钥匙,开了门,四处张望一圈没有人就带我进去了。
进去之后,一阵寒气瞬间扑在了我的身上,就一个字,冷。寒风刺骨的那种冷。这一看四处放的都是大冰块,合计着王丹这是带我潜入到冷库里了。
这个冷库不大,就像一个正常的车库那么大,只是四周放满了冰块,而中间的一张支架床上,盖了一层白布。
就是这个了,那,你看。王丹走了过去,还没等我来得及说话,就一手掀开了白布,顿时一个浑身布满了血泡的人血淋淋的躺在床上,只是,这么冷的地方,竟然没有被冻上。
你看,这个死者的脸上呈青黑色,像淤血了一样,明显死前经过剧烈挣扎,而且是在封闭环境下窒息而死的人。王丹看着我说,颇有一付刑警的范儿。
我说是,那天我冲破现场的时候就看出来了。正常的自杀或者他杀的死者,不可能是窒息而死,因为出租车的密闭效果还没有这么好。
王丹没等我说完,就接了下一句。除非,除非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就是在狗血的车内烧炭自杀,但看死状又不像。第二就是他杀,被在别的地方窒息而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