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胥此时身子也不软了,更顾不上害怕了,一把扯了身边的小厮朝地上跪拜,“小人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了,别来那套虚的了,你们这些做大夫若是有一点本事,让朕活上一百岁就行了,还提什么万岁!你说说,柔妃这是怎么了?”
楚骆对肖胥的恭维很是不悦,若是这些太医们有点本事,他也不会每天被病痛折磨了,都是一些无能的大夫,该死!
现在连柔妃都被他们给医成这样,这些太医真是该好生整顿整顿了!
“万岁,这驻颜汤并没有错处。”
肖胥硬着头皮说道,“毕竟别人喝着,都没有出过问题!”
听了肖胥的话,楚骆目光一转,似乎是觉得有道理,让王太医去检查剩余的汤渣,他则一边看着柔妃疼得抱肚子打滚,很是心疼不已,一边严斥肖胥,“去去去,把萧倾玥给朕找来!这驻颜汤是她研制出来的,快把她找来,朕要好生问问她!”
“皇上,”柔妃疼得脸都扭曲了,在榻上打滚,伸手朝楚骆求助,“皇上啊--好痛啊,是他,是肖胥还有这个丫头,是他们想害臣妾啊,皇上,您快把他们抓起来啊,快啊……”
楚骆听到柔妃的话,却并不以为意,他以为柔妃已经疼得失去了理智了,于是反面对肖胥更斥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萧倾玥宣入宫!”
肖胥跪在地上,这时候心中渐渐明白了叶兰的用心,明白了萧倾玥想干什么,这件事情一如叶兰所说,牵涉不到他,果真牵涉不到他,可是肖胥却知道接下来萧倾玥要做的,一定会让他们肖家与黎王殿下为敌,将柔妃娘娘得罪尽透的!
被皇上吼了第二遍后,肖胥不敢再怠慢,不得不回道,“万岁,萧倾玥被扣留在京兆尹府了。她现在来不了。”
“混账!”皇帝二话不说腾地站起来,眼看着柔妃疼得快要昏过去的样子,楚骆扭头对身后的护卫道,“传朕旨意,把萧倾玥带来丽景苑,要快!”
一直坐在旁边未说话的端庄的皇后,来到跟前,轻声疑道,“皇上,这萧倾玥好好的在府内,怎么跑到京兆尹那去了,是不是其中有什么事情,是我们所不知道的?”
“把京兆尹传来,便全部知道了!”楚骆不耐烦道。
现在他没空理会京兆尹,他只想让自己的爱妃病愈,病愈!
一盏茶的功夫,萧倾玥便被请到了丽景苑。
匍匐在地的肖胥与叶兰,微微抬头,看到她面色冷冷静静地走进来,毫无半分慌张,被引到柔妃的卧房之中,见到皇帝与皇后之后,便行礼。[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楚骆看到她来了,好像看到救星一般,忙吩咐,“萧倾玥,你快些给柔妃诊治,看看她是怎么回事!”
“皇上,臣女的汤剂不会有任何问题。否则大耀国所喝汤剂的百姓,一个个都会跟柔妃娘娘一样病弱不起了。”
萧倾玥进来,并不问诊,而是为自己澄清。
听她坚持的语气,皇上也不计较,竟然认同道,“朕也没说你的汤剂有问题,柔妃病了需要你诊治,你快些前去。”
“臣女遵命。”
倾玥听了这话,才行了一礼,转而朝卧房而去。
绕过屏风,来到榻前,倾玥的手才伸出一半,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警告的长声,“萧倾玥,希望你能治好我母妃!”
倾玥回头,透过薄纱绣美人卧榻图的屏风朝外看去,黎王楚北辰一袭紫衣如玉神临,俊面冷寒,带着丝丝阴邪盯向这边!
在这个节骨眼上威胁自己……倾玥不禁冷漠勾唇,关心则乱,她要的便是这个结果。
倾玥俯下身,扫了一眼已经疼得几尽失去知觉的柔妃,倾玥转身出来,问宫婢要了个瓷碟与薄刀片。
看到倾玥要用薄刀片,楚北辰立即便红了眼,将屏风撤眼,亲眼盯着萧倾玥动手。
哪知道却看到倾玥,将瓷碟与薄刀片伸到柔妃的唇前,将她唇边的一层薄薄的脂粉给揩下来,除此之外,她什么都没做,便退了下去。
“这是做什么?”楚骆也看到了,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之色。
倾玥将这脂粉举到皇帝的面前,恭敬道,“皇上,柔妃娘娘的腹痛便是因此物而起。”
“这脂粉,宫内的女子都有,为何只有柔妃有事?”皇后这时候说道,看到柔妃疼得昏了过去,她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冷笑。
倾玥还没有回答皇后的问话,楚北辰赶上前来,向皇上求道,“求父皇医治母妃,母妃已经昏迷了。”
楚北辰面上镇静,可是内心已经震惊无比了。
昨夜之中,萧倾玥与他打赌,才过了短短大半日的光景,母妃就发生这种事情,楚北辰敢肯定,一切都是萧倾玥搞的鬼。
可是他不能让母妃就这样疼着,他要先让母妃清醒过来再说。
只不过皇帝肯听楚北辰的,倾玥却不肯听。
在病痛面前,大夫才是老大。皇帝的权利,也不过是指挥大夫行事而已。
倾玥在皇帝未出言前,率先说道,“皇上,柔妃娘娘睡一觉就好了,她腹痛,不过是因为这嘴畔的脂粉而已。顶多是自己找罪受,皇上皇后不必担心。”
她这话一说,皇上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满目温存地望着榻上昏睡过去的柔妃,正想起身去看看,却听皇后质疑道,“按萧倾玥所说,柔妃的这病,就这样好了?那么这脂粉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