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仰头,看到面前的男子自制的微笑,绷得笔直的身体,以及眼睛深处所藏匿的那星微的悲伤感。。 。首发
所有的一切都让倾觉得无法接受。
“怎么会这样?”
她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手探向他的脉处,徒劳的发现,她竟然诊不出丝毫异状。
可是他却真实的哑了,发不出半点声音。
这不是她要的肖胥,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他眼底的哀伤,他不再真正快乐起来的笑脸,他整个人看到她时无言的拘谨,都是倾无法适应无法接受的。
见她如此,肖胥伸手抓着她的肩膀,然后另一手想比划几下,但却徒劳的觉得倾根本不可能看懂自己的哑语,而他也不懂哑语。
于是他将随身不离的‘毛’笔和宣纸拿来,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急急的拿到倾面前看。
可是萧倾并没有看,她望着他拿着宣纸急切‘欲’说的样子,萧倾流泪了。
小……
见她哭了,肖胥张了张嘴,想发出点声音,可他发出的声音,只有他自己的心知道,别人根本听不见,他是真的哑了,他变成了哑巴。
宣纸被放到面前,倾看到肖胥的字迹,凌‘乱’的在上面飞舞,是因为写得太急,更是因为想要表达很多东西。
上面的定都是繁体字,而且肖胥写得太快,又是连体的,倾只认出两个字来,其他的她都看不明白。
她接过宣纸,随手朝后一递。
在‘门’外的叶兰立即跳出来,看了一眼宣纸,轻声说道,“小姐,肖公子是想告诉您,他在配制治哑的‘药’方了,不碍事的,他都适应了。”
肖胥显然是能听得见的,见叶兰这样说,他使劲点头,那双无辜的眼睛带着真挚和恳切,生怕倾会伤心,他点头的同时,还不断的眨眼睛,表示自己没事的。
“胡说。”
倾别开眼,眼眶的湿意更甚了,“你当我不识字吗,明明只有七个字。”
“肖公子的意思是这样的。”叶兰朝肖胥看去一眼,肖胥见了忙狠命点头,他柔软的面部线条虽然瘦了一些,可那双眼睛清澈中却天真如风。
倾看了只觉心酸,咬着牙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一定!”
肖胥看着她坚决的样子,一时间有些无措和茫然,他心里面清楚,连他自己都治不好自己,小如何能够治好?
回来的路上,倾扭头问叶兰,“本草斋,那些人可都守着了么?”
“萧雅芙的人以及欧阳羽的人,都在那里守着。”叶兰禀道。
倾冷笑一声,徐徐道,“燕紫寒做下了如此大的事,绝不会完好无损而归。看在他如此想死的份上,我偏偏救他一命。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活著才是最痛苦的。”
肖胥在旁听着这话,但见倾娇俏的小脸不复从前的清秀,而是咬牙吞恨,妖娆如魔,他不停的摇着头,抓着倾的手,又是一阵猛烈头,嘴巴里面想说什么,可是却只能哑着嗓子“额额”出几个单音符,却是半个完全的字符都发不出。
倾深知他的禀‘性’,忙反手按住他,语气骤然温和如风,道,“肖胥你别担心,我不会把燕紫寒怎么样的。我只会把他下在你身上的毒,如数奉还给他,然后再给他服下解‘药’,如果他也哑了,那就有人陪你了。你说我这样做错了吗?”
看到肖胥面‘色’一变,有些苍白。
叶道,“小姐,肖公子仁德。当初奴婢求肖公子去柔妃娘娘那里诊病时,奴婢只流了一点血,肖公子就计往不究,答应下来。小姐如今这般说,只是在‘逼’肖公子,使他更加难受吧。”
倾闻言,见肖胥眼底流‘露’出一丝痛苦之‘色’,她深深叹息出声,握住他的手叹道,“也罢。我不折磨燕紫寒便是了。可你也不能太心软了,否则我便不喜欢你了,知道吗?”
肖胥赶忙点头,那修长秀气的墨眉亦渲染出淡淡的柔情,他嘴角弯起,扬起一抹柔和的笑颜。
倾一主一仆,刚入肖府,躲在暗中的人立即便‘露’出了头来,其中一人对身后的人说道,“去禀告皇后娘娘,萧倾再入肖府!”
穿过一层一层的宫宇‘门’殿,经过一道道的通报,微风起澜,深夜未息的皇后娘娘轻轻的抹着指间的豆蔻,见手下跪到面前,她隔着碧‘玉’的珠碎帘子居高临下地看去,语调威仪而冷凝,“说。”
“皇后娘娘,萧倾似乎对肖胥被毒哑之事毫不甘心,一再夜探肖府!”
皇后瞳孔微缩,眼底冰寒一片,瑰丽的容颜不带半丝感情,她沉‘吟’一记,片刻后道,“欧阳羽那里如何?”
属下闻言立即回道,“欧阳羽派人苦守本草斋。”
“哼!”
珠帘晃去,皇后娘娘由帘外迈步而出,周身凝结成一股强大的威慑之气。
她眯着眼睛,庄严的下巴微微一抬,目光锁向浓稠黑深的夜‘色’,红‘唇’微抿,冷酷道,“都被萧倾给骗了!那个白痴‘女’子,竟然有如此智谋,可惜,若非她的名声太差,否则本宫又怎么会阻挡丹兰娶她?这样的‘女’子既然不能为丹兰所用,那么除掉她,免得被他人所用,才是正道。”
皇后并非是没见识过倾的本领。
在丽景苑重创柔妃,把眼前摆着的种种不利于她的证据,一一推翻,最后洗清自己。
这‘女’子是有一番本事的,否则丹兰也不会看上她。
可惜,这‘女’子注定不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