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根本无视他的话,在他身体的各大要‘穴’之上针刺数遍,直到身体被一点点的掏空,直到黑‘色’的血水涌出来。-..-小說网首发
倾见差不多了,这才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收工。
另一榻上,岳子兴已经累极昏睡过去。
倾开出的‘药’方,修德老者已经将‘药’抓来,并且煎好,这时候端来,给岳子兴服下,铺以倾的银针之法,很快,便看到他头顶冒热气,仿佛是已经泄去了身体里面的毒气。
“如此还要反复两次,才能真正的把毒素排净出体外。”倾说着,收拾好了‘药’箱,转回身,面无表情的朝外走。
“小丫头,我说……”
修德老者跟在后面,见倾跟只行只行尸走‘肉’一般,小脸蜡黄,面无人‘色’,身体僵硬到不行,机械一般移动着她自己,仿佛是受到了绝大的伤悲一样。
“我有点累,想睡了。”
倾清冷的声音止住身后的老头,她提着‘药’箱回到自己的实验室,然后取来了被褥,便铺到了一旁的硬木椅上,就着深深的疲惫,闭上了眼睛。
叶兰按倾的吩咐,把她连夜配制出来的解‘药’送往肖府,途中不敢耽搁半分。
肖府之内一片肃穆,低弥之‘色’尽显,偶尔能够听到低哀的泣声。
叶兰面‘色’一变,飞快往肖胥屋子而去,看到了肖太医‘花’白的头发,正扑在榻沿,哭得眼睛仲成了泡状。
她上前试了一下肖胥的鼻息,发觉他还没有死,于是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之下,叶兰把带来的‘药’汁,一滴不落的送进了肖胥的嘴里,让丫鬟取了水来,然后就着残汁给他喂了下去。 [
“可是萧倾配的‘药’??”
肖太医抹一把泪,声音哑泣,看到叶兰后他满目希冀的问道。
叶兰点点头,行了一礼,“多有得罪。小姐让奴婢在此等侯肖公子康复,有得罪之处,还请肖太医恕罪!”
“很好很好,萧倾有这份心便好。”
肖太医抹干眼中的泪水,笑得很苦涩。
是他这个当爹的太不对了,连儿子得了重病也不知道,甚至连问都没问一句。
他只觉得肖胥身为大夫,能够自医,根本不需要他多关怀。
可事实上,大夫生了病也是要寻求他们医治的。能治他人之疾,却不能自医,唉!
叶兰向肖太医告了罪,把室内无关人员,统统清退出去,过了一会儿,甚至把肖太医也请了出去,理由是她能够照顾好肖公子,待肖公子醒来,再禀告他。
肖太医对于肖胥所中之毒,有所知晓,但是却一时间配不出解‘药’来。
眼看着儿子的脉向越发趋于弱无,肖太医心‘乱’如麻,根本没那么静的心态去研制解‘药’,一时间只剩下了担忧和心疼。
太医苑的人连着来了好几‘波’,最后都摇头而去,肖太医差不多也明白了那意思,他将人都趋走,只在儿子榻前垂泪,如何也想不到,竟然有一日会白发人送黑发人。
按着叶兰的话,肖太医便离开了,只是派人死守着肖胥的房间外,一有风吹草动,便会立即去报他。
肖太医这一走,叶兰便把‘门’给反锁上了。
她盘膝坐在一旁,腰间的剑‘插’在身畔,缓缓的闭上眼睛,表面上像是入定状态,实际上,她竖起耳朵,将这屋内的一切,均纳入视听范围之内。
小姐‘交’待得清楚,若然肖胥有个万一,不必向她去禀报,只需要放一竹炮,便可,那时候她便知道了。
给肖胥解毒,小姐不亲自来,定是会触景伤情吧?
只不过令叶兰担忧的是,因为肖胥之死,小姐会永远困守那本草斋,都不会再行出一步来。
若如此,叶兰并不希望肖胥死,她宁肯肖胥活着,占据小姐的全部心扉,她宁肯小姐的心中没有公子,也希望肖胥能够活着。
因为肖胥这个人,实在太可恶了,他占领了小姐所有的情志,在他占领了之后,便撒手而去,叶兰不甘心!
耳朵传来簌簌而动的衣角声,叶兰听到,知道是榻上的肖胥动了。
若是他的毒能解的话,一定会叫她的吧,而不会像现在这样簌簌而动。
叶兰突然想到了岳子兴。
那岳子兴被疯牛咬了之后,便不再形似个人,反而是犹如一个噬血之人,到处咬人。
想至此,叶兰捏紧了手中的宝剑,眼睛虽闭着,却是耳听八方!
她听到那簌簌声离得自己越来越近了,她捏着宝剑的手亦越来越紧!
这时候突然感觉到那只手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叶兰就觉得心头一咯噔,全身的肌‘肉’连汗‘毛’都处在极度警戒之中。
小姐仁慈,可她不会。
若是肖胥变得与岳子兴一般无二,那么叶兰一定会手起剑落!
正在心头发狠之际,叶兰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上一暖,紧接着那靠近自己的脚步声离开了,远了。
她不解这是怎么回事,忙睁开眼,就见自己的肩上竟披着一件衣衫,她蓦的扭头,就看到肖胥那个变得瘦弱的身子,正背对着自己蹑手蹑脚的朝‘门’口走去。
他……没事了?
叶兰大讶,同时心头狂喜。
她猛地站起来,朝他走去,肖胥被叶兰一巴掌拍在肩膀上,他惊了一下,狐疑的扭头,看到叶兰正‘精’神奕奕的望着自己。
肖胥不好意思的笑了,他张开嘴,想要说什么,最终又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