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啊!”突然被叫醒,缪女额头冷汗直冒。
看缪女这幅模样绿素一惊,手掌捂到缪女额头,额头凉凉的没有发烧,绿素松了口气:“小姐身体有不舒服吗?”
“没有,做了噩梦、被吓到了。”
“噩梦?说给奴婢听听吧,听说将噩梦说出来,噩梦就会变成好梦。”
“迷信!梦的内容我记不清了。”缪女嘟着小嘴巴,她才不会说是关于金玄的梦。
“记不起来也好。往后天凉了,小姐累了就去榻上休息,万不可再这样伏在桌上睡了。小姐还记得汤药的味道吗,真冻坏了,受罪的还是小姐。”绿素又苦口婆心了。
“干嘛提汤药?”缪女不满的蹙眉,“知道啦、管事婆子。”
今日秀姨在她的药园子里捯饬草药,不知什么原因让她心不在焉,几种草药全配错了、救命的药就变成了索命的。索性不配了,便躺倒摇椅上、身子往后一仰‘嘎呀、嘎呀’的晒起了太阳。
‘主子去了百瀑山,那里还有剧毒的黑金尾蝎,不知现在怎么样了、担心啊……’
“秀秀啊!”李管家那颤音打破了晌午的宁静。走三步摔一下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慌张的他已经忘记自己会轻功这回事了。
“秀秀啊,不好了啊!快去看看王爷啊、王爷发黑了啊!”
秀姨当即睁开眼睛,嘴中一边喊着:“主子!就知道那蝎子危险!”一边七手八脚的起身。可是那摇椅让她晃得太厉害,双手在空中扑腾扑腾、脚也跟着乱踢踏,越慌乱越站不起来。
气得她屁股高高一抬,股间贯力、又往下狠狠一坐——‘噼里啪啦’,摇椅碎成一地木头渣子,又是‘桄榔’一声,秀姨极不雅观的四脚朝天、躺到了地上。
在地上一跃而起,不做一丝停留,也顾不得粘了满背的木屑,火速冲向金玄的阁楼。
一旁的李管家背部微驼,肚子高高的,正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已跑远的秀姨。那是他暗恋了十几年的秀秀啊、温柔的秀秀啊!为什么秀秀变的勇猛了啊?
那边秀姨已经跑到阁楼,身轻如燕,省去那漫长的楼梯直接跃上三楼,穿过走廊、从窗户钻入金玄的房间,也不喘口气、问道:“近心得穴道点住了吗?”
“点了!”听到答复,她这才松口气,坐到了床边。
“秀姨、主子怎么样了?”
“秀姨,主子不是百毒不侵吗?怎么还会昏迷?”
“秀姨,主子……”
被一众人围起来问东问西,秀姨搭在金玄脉上的手的怎么都出不来结果:“都给我出去!吵、吵、吵,想要主子死吗?”
房间内立即安静下来了,但没一个人出去,全部默默地守护在床边。床上的人蹙眉,知道那是因为痛苦,还有原来那迷人的粉唇变得苍白,浑身的皮肤却发了黑。秀姨叹一口气,金玄是他看着长大的,就像自己的孩子,金玄受伤,有谁能急得过她?
秀姨停止诊脉,眉头依旧紧锁,众人忙问:“如何?主子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主子无事,毒液不是通过吸食进入体内的,而是由于皮肤沾染,所以不严重。”
“那主子怎么还不醒?”
“这个、我也说不准。”秀姨也纳闷:“按理说主子百毒不侵的身体不会遇到这种情况,或许是这毒太蛮横。再等等看,现在毒素没渗入到体内,皮肤乌黑只是表象,每天用药汤泡着就能恢复。”
说话间秀姨诊了夜青的脉象:“你感觉如何?”
“只是疼,明天恢复了体力我就能幻回人形了,照顾主子这事还是我来做!”
“你个贱婢,给我让开、让我进去!我今天一定要见到王爷……”一个嚣张又轻蔑的叫嚷声传到阁楼三层的卧房内:“若是再敢拦我,我就把你们的腿一条一条的打断!”
随后又传来一群叽叽喳喳的女人叫嚣声:“狗奴才,我看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拦咱这王府唯一的侧王妃,我倒是要看看、王爷是疼你们这群该死的奴才,还是疼我们这些女人!”
又有几个女人大喊大叫着:“王爷——妾身们来看您来了——”
一个个早就不见了平日的矜持,用悍妇形容最恰当不过了!瞧瞧掉的这一地的妆粉,不化妆比鬼难看,化了妆都能把鬼吓死!
见护院们手持长矛把她们挡在外面,丫鬟小厮也帮衬着,气得柳杏儿气不打一处来。两手一撩袖子,一手掐在腰间,一手直指护院们:“反了、反了、”
该死的狗奴才,也不看看她柳杏儿姓谁名谁、如今有是谁的人,胆敢拦她?她在王府,除了王爷就是她最大!她就是天,她说的话就是天理!
“来人,给我把这群狗奴才通通绑起来!打、打他个五十板子,让他们拦着,我看看他们的命有多硬、还有李管家!一并给我拖出去、”
柳杏儿话落,他的护卫们就要动手绑人了。他们早知道柳杏儿在王府横着走,自然都听她的。
“姐姐、使不得啊,李叔是王爷的人呐。”一个身着粉色纱裙的女人制止了要动手的护卫,此人正是那日伺候缪女起床洗漱的丫鬟领班,这人在丫鬟里那地位可了不得,伺候王爷更衣、洗漱,听说她还是王爷的第一个通房呢~她自己也是和这群女人姐姐妹妹的称呼,知道粉衣姑娘颇得王爷喜爱,府中女人们也常巴结她。
“哈、一个个都不把我这个侧王妃放到眼里了是不是?我看谁敢再烂,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