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透的酒呈金黄色,闻这酒味与平时喝的酒有些出入,小厮合了酒盖子后恭敬的退回原来的位置侍立。
缪仲祺皱了眉头,随后帅气的朝小厮打个响指。抱着酒瓮的小厮躬身上前重新回到方桌旁,缪仲祺语气不善的问他:“为何不给小爷我倒酒?你可知你这是无视小爷我的存在?!”
“哎呦呦”小厮受了吓的惊唤,利索的屈膝跪地依然怀抱着酒瓮:“奴才不敢呀二少爷,奴才谨遵太老爷和大老爷的规定,二少爷您成年之前不该喝酒的。”
缪喾顺了顺山羊胡子道:“怎么着逸儿,还要质疑你爷爷我的规定吗?”
严肃的缪喾面前任谁都不敢造次呀,缪仲祺正色:“孙儿不敢。”
金玄今晚算是变身成合格的和事佬,他端起酒杯敬缪喾和缪远:“不必麻烦换桌,小婿喜欢这一桌子新鲜菜色。”
“真虚伪。”缪女一手托腮斜视讨好爷爷和父亲的金玄,一手将一枚青紫色的色子掷到桌上。一点朝上缪仲祺笑了。色子这东西缪仲祺随身携带,走到哪里就玩到哪里。饭桌上说话的说话,饭菜又太恶心兄妹二人吃不下就玩了起来。
“哈哈哈……”缪远旷达大笑:“贤婿真是大度,先喝上它喝一杯,这酒可是我珍藏的宝贝啊,快尝尝味道!”
金玄抿一口酒,细细品上一品,说:“小婿自认见识过不少好酒,可这金黄色的酒还是头一回见,且这酒中略带酸甜,不知是什么泡出的?”
“呵呵呵,这酒也是老太爷在外面寻来的。”缪远解释后也自饮一杯。听到这话金玄心肝一咯噔,定定神听岳父继续往下说。
“这酒大补,喝过后让人倍感有劲,健壮如牛!还有另外功效,它专制肝肾阴虚者,利眠宁身,这酒中掺了人参、鹿茸,泡出来口感好是因为加入了冰糖,因此酸甜可口。”
见缪远没说出什么古怪的东西,金玄轻轻呼出一口气。缪远的话还没说完,神秘的凑近金玄耳边悄声说:“贤婿,老太爷和我都为是你和小缪儿好,喝过这酒能助你早早抱上儿子。”金玄听后恍然大悟,非常赞同岳父大人的用意,一昂头干了一杯。
小厮即刻上前又为金玄满酒。
老爹和爷爷珍藏的宝贝不给自己喝,缪二少自然不会甘心,便与妹妹眉飞色舞的打赌。一点朝上是他赢了。于是兄妹二人默契的配合,缪女趁几人不注意,把自己的酒杯和金玄的对调,然后推给缪仲祺。
拿到酒的二少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大口,咂了下嘴又拉下嘴角,未觉有什么好喝。
另外几人还在说,只听缪远侃侃而谈:“贤婿可知这酒中最珍贵的是哪一味料吗?”
金玄一脸好奇的配合缪远摇摇头:“小婿愚钝,还请岳父大人讲解。”
“这酒的名字唤作‘老鼠仔酒’,如名,是使用刚出生的小老鼠泡的,这种泡法多有新意又多么难得!“
“咔、咔、呕~”缪远说完,刚喝了一大口酒的缪仲祺一口喷了出来,流着鼻血嚷嚷道:“父亲您怎么总是‘先斩后奏’啊?!”
缪喾莲勤大惊:“混小子!这种补药是你一个小孩子喝的吗?!银杏,快去带二少爷止血。”
银杏福身:“是。”匆匆带缪仲祺去了井边。
缪女大笑缪仲祺自作自受,习惯性的回头看金玄,恶心了一晚的睿亲王最后又补了一大口恶心的酒,现下竟是趴倒在桌上晕过去了……
秋季少风,有时也像夏季的天娃娃脸,昨日艳阳高照,今天却下起淅淅沥沥的毛毛雨,不过让人倍感惬意。叶落满地通常让人产生伤感的情怀,缪女却总与大家不同,阴沉的天不会让她感到烦恼。
昨晚金玄晕过去后父亲坚持让他在府上住下,语重心长的对缪女说:“天色已晚不要来回折腾,你们多在一起走动,婚后的日子不至于无趣。”父亲还把与莲苑一墙之隔的玉罗轩收拾出来让他住。
天哪,不是说古代的中国人思想最保守么,为神马缪女穿越来的这户人家开放程度比现代人更甚?这么与二十一世纪接轨,缪女是高兴还是无语呀……
所以喝得醉醺醺的一屋人被小厮丫鬟相继搀回卧房后,洗了鼻血的缪仲祺折回来,帮助缪女把王爷扛去玉罗轩。一开始用扛,后来发现王爷实在高大,二人就一人架着王爷的胳肢窝一人抱着王爷的大脚,连拖带拽总算把人拖到地方。
所以后续发展中,金玄会发现自己从来干净整洁的衣袍上莫名出现几个洞,只得麻烦夜青火速回王府拿新衣服来。
夜深了,宁静的夜里总会发生点出人意料的动静,于是有了接下来的事情。
缪女困意渐浓,迷糊中早已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惺忪里隐约看到床幔轻轻晃动,随后有一个欣长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床边,黑影把床上的自己整个都笼罩住,男人的气息正是独属金玄的味道,熟悉的味道包裹她。
身影一步一步的接近她,随后床褥微微下陷,身影安静的躺下与自己紧紧相依。
男人上了自己的床,迷糊中的自己无措的不知该做出怎样的反应,但自己的身体会本能的抗拒他的接触。
前世真正是女人的她没成婚前也会抗拒婚前男女共床,况且今生她对自己的身体有多不胜数的顾虑。同样十六年的古代生活也不是毫无用处,十六年的生活影响她的习性在慢慢改变,比如思想、处事正一点点向古典与保守化迈进。
而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