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人影在狂飙!
一白一黑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更加诡异和快速,夜风吹起他们的衣带,在风中猎猎作响,夜风在半空凌乱飞舞,神色皆是难得一见的惊慌。
乘月狂奔,漫空危机。
千钧一发,生死时速!
远远便看见浅云殿的灯火,院子外站着两排侍卫,守卫森严,历来清冷的浅云殿灯火通明,昏黄的琉璃宫灯发出微弱的光芒,柔和而迷离,在他们看来,却多了一层难言的凄冷和压迫。
月过中天,色泽清明。
越是靠近,南瑾越是有股不详的感觉,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紧咬着心脏,不安地跳动,南瑾全身的血液似乎凝固,所有的神经,都已麻痹,双眸死死地盯着里琉璃灯的光芒,眸光越发冷静。
苏苏……
苏苏……
“王爷,相爷,皇上吩咐不许进去!”两名侍卫见他们硬闯,便要拦下。
萧绝眸光冷硬,阴鸷地看着浅云殿,一路狂奔而来,担忧早就充斥着五脏六腑,想要立刻看见苏苏的心情,已经蹦到极点,只有看见她,安安稳稳地微笑,他悬着的心,才能回到原位。
二话不说,宝剑出手,虽然狼狈,却无损他一分力量,众侍卫们哪敢和萧绝碰硬,迅速让开。
浅云殿,异常的沉静。
皇帝安静地坐在主位上,神色冷然,一身明黄的服饰,高贵得有些冷漠,看见萧绝和南瑾进来,似乎没有一点讶异,看见他们的狼狈,也在意料之中,冥冥之中,有种错觉,好似他才是世界的掌控者,什么都握在掌心。
这样的夜晚,很冷!
寒风拂过,南瑾萧绝同时一震,背脊爬上了冷意,两双眸光紧紧地盯着地上的一滩血迹。
光可鉴人的地板上,白玉杯碎了,有些什么液体撒了出来,在地板上,还没有干,那地板上有一滩非常显眼对血迹。
南瑾眉心一跳,倏然闭上,把那些暗黑的风暴旋风,顿然隔离,他怕一个忍不住,逆了天,一箭刺死那高高在上的身影。睿智的脑海,有片刻的苍白,他似乎看见一名碧衣女子,卷缩着身子,在那摊血迹旁边抽搐,疼痛,在呼唤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来救她。
南瑾的脸色极为苍白,他的脚下,渐渐也有少许血迹,受伤的臂膀,血液直流,一滴一滴地飞溅在脚下,一地妖娆绽放。
萧绝一动不动地看着地上的血迹,如被什么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岩浆般灼热血液在血管里不停地奔腾,冲撞,有种狠狠地撕碎这个世界的冲动……
眸光,血气闪烁!
“你做了什么?”南瑾平静地问,浑然天生的逼人气势缓缓地流溢出来,明明清贵无暇,平静如水的身影,却透出阎罗般的阴寒杀气,一身狼狈却不减一分气势。
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可他依然不愿意相信,或许说,那些高傲压着的,对他仅存的一点点期待,已然破碎,此刻的南瑾,前所未有的阴冷。
小白的消息,是他透露的。
关心则乱,果然不假。
调虎离山,这么简单,他都玩腻的手段,竟然还会上当,南瑾心里嘲笑自己,当惯了聪明人,都快忘记,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傻瓜。
“流苏呢?”萧绝紧声问道,他也猜出事情的始末,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了皇帝会知道流苏的身份,当时调查的人,都是他的亲近心腹,这件事很快就摆平,根本就没人知道,竟然和外人联手,想要夺去他最珍贵的……
不仅仅是苏苏……
还有小白……
他明明知道,小白是萧家的女儿,却依然无动于衷。
萧绝的心如泡在冰水里,有些什么东西,正慢慢地破裂,紧盯着皇帝的眼睛,深邃,还有怨怒……
“你们这么聪明,会猜不到?哼!”皇帝从主位上站起来,高高在上,一副君临天下的冷傲,冰冷的视线刻在他们脸上,声音有说不出的嘲讽,“你们看看你们自己,看看,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狼狈不堪,简直就丢尽我朝的脸面!”
南瑾眸光一冷,第一次,对皇帝有了一种刻骨的恨,过去是排斥,讨厌,不愿意接受,现在却是实实在在的恨,一辈子,第一次,这么恨一个人!
“你杀了她?”南瑾声音平静,“龙雪梨若是知道你抓了流苏,定然不会立刻要她的命,留着她,禁锢着,控制着,牵制龙浅月,不到最后不会杀害,而你,却为了引起女儿国内乱,不惜杀害流苏,嫁祸龙雪梨!”
皇帝默认,萧绝厉喝,“大哥!”
沉重的气氛压在宫殿里,萧绝看着地上那摊血迹,很快却冷静下来,“不可能,我们一路赶回来,都没看见有人出宫,你骗我们,你一定骗我们!”
萧绝怎么也不会相信,真会如皇帝所言,流苏已经香消玉殒。
南瑾突然笑了,看不见流苏的尸体,他绝不承认她已经死了,他看着皇帝,第一次露出憎恨的表情,袖口一动,官印在手,扬手一抛,冷然道:“圣天的右相,我腻了!”
皇帝一怔,伸手接住,哈哈大笑,“风南瑾,你有本事,为了方流苏,敢公然反抗朕,这右相你不做,谁来保住风家?”
南瑾笑得阴冷,“你还不敢动风家,明明白白告诉你,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就入宫?若真敢动风家,我会十倍奉还,万家的势力错综复杂,没有我,你根本就动不了他们,若是我一不小心动动手脚,哼!女儿国没乱之前,我先毁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