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猛地睁开眼睛。薛海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
如同溺水许久的人,因为窒息而**的追求那空气。
但是眼前的一切,却让薛海愣在当场。
巍巍高山,崎岖山道。薛海此时此刻就跪坐在阶梯之上。放眼望去,两边尽是群山峻岭!点点云朵在头顶移走。顿时便有,一览纵山小之感。
薛海只看,山道两边满是花卉蔬果。争奇斗艳,香气四溢。
下意识的转过身子往后看去,连绵起伏,宛若蟠龙的山道不见尽头。难以想象,这么高的山是如何登上的。
“我这是。。在哪里?”完全弄不清楚情况的薛海,如此愣愣的自言自语。
“不准往后看!”
忽然一声怒喝,从山上传来。
那声音熟悉而又陌生。竟让薛海浑身一震!猛地转过身子,抬头望去!
“金逸!”
看着远处站在山道前,一身青衣,眉目俊朗,满脸怒容的年轻人。薛海脑中瞬间闪过之前看到的那些点点滴滴。立时震惊的惊呼道:“师傅,你怎么会在这里!?”
“徒儿。。。”看着一脸震惊的薛海,金逸那年轻的脸上露出些许哀愁。盯着他叹道:“想不到,为师到头来,却是以这般模样看你最后一眼。。”
“不。。”谁知薛海猛然摇头,警惕而清明的双眼闪动血光。飞快的打量四周。皱起眉头说道:“我明明记得,我是掉到了六氓阴山的山底。。不应该是在这里的!”说罢,转头瞪着前面的金逸,眼神之中毫无任何亲近。反而满是杀机。
“你已经死了,被我薛海亲手杀死的!这里是什么鬼地方?莫非是什么幻术不成?”
不想容貌年轻的金逸,只是淡然的摇了摇头,竟然举起手指着薛海轻声说道:“这里不是什么地方,正是你自己的元神识海深处。”
“元神?”薛海一愣,脑海中立刻闪过之前那些零零碎碎的记忆。立刻震惊的瞪着金逸吼道:“你。。一直在我的元神里!”
见到金逸默然不答,薛海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你用了什么秘术,将自己的元神依托在我的识海深处?是你被我杀死的那天,还是去拜访坐观山山主之时?亦或是,你在还冲真人要带我走之前,尚是襁褓中的我时,就对我释了咒术!”
“恩!?”金逸微微一愣。继而露出复杂的表情叹道:“原来你都已经看到了。。。我儿。”
“父亲!”反观薛海,没有丝毫情感被撼动。而是怒目对视,一步一个脚印往上走,直勾勾的瞪着金逸。
“我的亲生父亲!孩儿敢问,你一直以来将自己的元神藏于孩儿识海,有何目的!”
说罢,已经来到了金逸面前。毫无二话的一把抽出腰间佩剑,横在了金逸脖颈之上。他薛海双眼尽是一片冰冷和杀机,毫不掩饰其中的杀意。低声道:“孩儿能杀你一次,自然也能杀第二次!”
“啊。。。”
出乎薛海预料的,看着此时此刻,完全陌生,和往昔根本是两个人的薛海。金逸此刻却是露出了欣然宽慰的笑容。只见他微笑道:“我年事越长,越发觉得筑基无望。将元神寄托在你识海之中。自然是为了夺舍之事。”
“果然。。”薛海眼中杀意暴增!却隐而不发,低声道:“据我所知,练气期修为的道士,根本无法行夺舍之法。更别提夺舍本身有极大风险。你金逸说穿了不过练气九层,元神何以强大到可以躲在贫道识海之中多年不散?这等本事,就算是一些筑基前辈,可能都做不到吧。”
“自然如此,你看了我的记忆也应知晓,你亲生母亲掌握的子午篡命法吧。”
薛海何等聪慧之人?只是这一点,立刻明了。不禁皱眉道:“你借鉴了这法门,以血脉传承为根基,以此来行夺舍之法?”
说罢,薛海眉头皱得更深。一片恼怒神色。
只见他忽然放下剑刃,锐利的双眼再次四处打量,企图找出什么潜在的威胁。道:“你金逸也不是泛泛之辈。要行夺舍之法。大家落了个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如今你公然现身,想来已经胜券在握了吧。”
看着薛海一副中计后的恼怒和思思绝望。金逸却忽然抚掌大笑,兀自摇头叹道:“奈何奈何,我金逸机关算尽,终究还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啊。”
“什么?”薛海一愣,猛然回头去看。却见到面前的金逸,正以飞快的速度变老。
当金逸重新变成熟悉的那个老头时。这天地山川也豁然大变!
原本蔚蓝的天空,忽然变得极其阴沉压抑。黑云如同纱巾盖住了天地。
而那漂浮四周的云朵,也立刻化作血云。一望无际的重峦叠嶂的山岭,同样被染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猩红。
此时此刻,薛海的脚下,四周。春意盎然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片的灰败和鲜血!而山顶之上高悬的,却是一轮刺眼的血月!
薛海此刻完全愣在原地。但是满脸泛白,气若游丝的金逸却发出一阵惨笑。对着薛海高呼道:“斩亲断血,能人所不能!才是修道者应有之姿!我薛进益做不到,还冲那贱人也做不到。但是你,薛海,你却做到了!”
说罢,也不理会薛海震惊的表情。猛然扑上前抓着薛海的衣领,用急切而越加虚弱的声音飞快说道:“贰负神虫,集天地怨气所化,吞人元神以食。但是若以元神为祭,融会贯通。进而元神大增!对日后的修行可谓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