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晨星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呆了。
门口,梁心怀伸出来的手又悄悄缩了回去。看样子攻心计谋使用的很成功,至少田晨星被说动了。
林混现在很想冲动一下,把田晨星放到在床上,狠狠地亲她几口。这小娘皮,净给自己找事。
“甜心,你疯啦。”
仙雅难以置信,但眼睛丝毫不敢离开门口。
“对不起,大家,我现在的脑子很乱,乱得跟戈尔迪之结一样。不是你们不可信,而是我需要安全。对不起,我选择了国家。”
说完,田晨星披着毯子爬下了床,缓步向外走去,眼睛一直盯着靠在墙边的林混,希望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一丝慌乱或无比的坚定。她需要一个信号,给自己留下或出去的信号。
“,愚蠢之人必遭报应。”盈淼气愤地将手枪摔在床上,掏出s13军刺,在床上乱扎,显然是被气糊涂了。“h!”
“静,不能慌乱。”林混也被田晨星的举动气糊涂了,如果田晨星走出这扇门,如果当局真的要对付自己,说不定真要进行无差别的攻击,一个高爆手雷足以解决剩下的三人。
强压暴跳的心脏,林混将身体紧紧贴在墙面之上,将手中的军刀贴近胸口,他需要冷静,现在每走一步,都牵扯着三个人的命运。有些负担不是女人能承担的。
对面,梁心怀的心也剧烈的跳动起来,他能够听得到田晨星的脚步声,也知道屋内紧张的气氛。暗自得意,自己押对了宝,刚才的冒险很值得。从衣兜中掏出mk强攻手雷,左手紧紧握住拉环。
眼泪婆娑的田晨星缓步走到门口,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已是满头大汗的林混,张了张嘴,想要说出的话却又吞了回去。
整个山洞静得可怕,林混和梁心怀二人粗重的喘息声充耳可闻。林混的手不自觉地抖动着,嘴唇已经被咬出了血。一定要做点什么。
就在田晨星要出去的那一刻,仙雅动了,将狙击枪对准林混所站的位置,她要冒险穿墙狙杀梁心怀。
“啊”,田晨星一声惊呼,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在每个人的心头。就在她右脚迈出门口的时候,林混一把将她拉了回来,紧紧地抱着,藏在墙角。
仙雅和盈淼长出一口气,两人的衣衫已经湿透。
“放开我,流氓,放开我。”
田晨星在林混的怀里拼命地挣扎着,两人都被汗水打湿了衣服,冰冷的ròu_tǐ紧紧地贴在一起,心中的寒冰早已禁锢了所有的热情。
“你给我闭嘴,你想害死我们所有人吗?”
林混暴怒地吼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小子,你这是绑架,绑架知道吗?”门口的梁心怀放下手雷,悄悄拔出备用枪支,左手摘下一枚闪光弹,右腿的军刀已经露出刀柄。
“甜心,相信我们,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不能出去,你忘记了你姑姑的话了吗。”林混死死地抱着拼命挣扎的田晨星,希望她能够回心转意。
“你们是谁,到底是谁?为什么你能赤手空拳杀死两个雇佣军,为什么仙雅会熟练地运用狙击枪,为什么作为一个爱国者,盈淼会放弃自己的任务,对抗自己的国家。为什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如果不能,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凭什么。”
田晨星狠狠地咬着林混的肩膀,双手死死地顶着林混结实的胸膛。
“我是谁?我也想知道我是谁,可是我想不起来。”林混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噩梦中的情形似乎又浮现在眼前,又回到了那个杀戮无限的年代,又回到了那个医务室中。医务室的门开了,一个中等个头的男人走了进来,之后熊霸等人夺门而入,一声枪响,一颗罪恶的子弹钻进了自己的脑壳。而那枚子弹,现在正静静地躺在自己的怀中。
听着田晨星的疑问,仙雅看了盈淼一眼,她同样好奇,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一个不算虔诚的信徒,一个狂热的回归民族主义者,为何突然转换了阵营,将手中之枪对准了昔日的同伙。
“我知道你有着跟甜心一样的疑问,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何这样。遇到了你们,我有种遇到了亲人的感觉,还有,我爱上了林混的死亡高潮,这就是我的回答,也许这是我的宿命。信不信由你。”
盈淼对着仙雅轻轻摇了摇头,心中同样充满了疑惑。为何要帮田晨星,要帮林混,难道自己真的厌恶打打杀杀的日子了吗,厌恶曾经恶贯满盈的血日和忍刀了吗,还是厌恶曾经不分善恶的自己。
“尼基塔!”
仙雅只是轻轻说了三个字,也许盈淼就要成为这样的人。一个有良知的杀手,往往会在过于执着的信念中迷失自己,也会在坚定的信仰中获得重生。
盈淼的威胁排除了。仙雅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林混身后的墙壁。
听了屋内的谈话,梁心怀犹豫了,颤抖的手将闪光弹挂在了衣兜上,左手又掏出了那枚已经放出拉坏的手雷。
“叮”,一声轻响,手雷的保险杆被弹开的声音,清脆地穿过了嘈杂的争吵声,钻进了仙雅和盈淼的耳朵。
“fieinthehole。”两个女人大吼一声,将床翻到,床面向右,狠狠地推向刚刚滚进屋内的时向林混方向靠拢。
“日。”愤怒的林混顿时如同被一盆凉水浇下,清醒之下的他,马上将田晨星扑倒在地,同时翻下墙角的木柜。
“轰。”
手雷在门口爆炸,强大的冲击波将梁心怀撞飞。
林混感到似乎有只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