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办法只有一个,破财。
对方既然答应了南窑运作还由自己来做主,那么现在破点财把事摆平了,这钱还能从南窑捞出来,只要自己的位置不动,少几个心腹也照样捞钱嘛。
想通这个关节,陈刚心里稍微舒坦了一些。
十分钟后,他召集心腹来开会,要说服他们主动去配合南窑的整动工作,又不叫他们咬自己,靠嘴肯定是不行的,非得花钱免灾了。
这个中午,陈刚和六个心腹中层管理者进行了勾通,结果是一百多万扔出去,并许诺事态平息后给他们安排新的生路。
就这一个中午,把陈刚折腾的眼珠子都血红了,连同儿子的事,一百几十万就扔了出去。
下午,陈二刚去他家提走了五十万现金,做为联络人,他不仅为双方勾通搭桥,还充当交易人。
太阳落山的时候,他拔通了哥哥的电话。
“哥,晓龙的处置基本定了,送少管所两年,以后再花点钱走走关系,也就坐一年半左右吧。”
“姓林的小子真狠,我不知道给他出主意的是不是林元康,但这对父子的确不好惹。”
“哥,别说这些了,从林慎踏入林家庄,事件就接二连三的发生,陈家的威望也急剧缩水,这几年来我们盛极一时,积怨也深重,如今林家人坐镇庆丰,锋芒犀利,还是暂时回避吧,养精蓄锐,不怕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你看看旭堂兄,撑的多稳,人家压根没为庆丰的形势伤过脑筋。”
“你说的好听,陈旭他的利益在市里,南窑矿场无论是谁经营,所得的收益都要按比例分给他这个最大的投资人,所以他犯不着和谁斗气,只是为了对抗林家人,就要牺牲他的利润,陈旭是不会去做的,他只把收益摆在第一位,恩恩怨怨都在其次,这一点,我比不了他啊。”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哥你还是韬光养晦一阵子吧。”
“那个林慎留在眼皮子底下总是叫人不爽,我和周子良相商了一事,他不是刚调任县教育局吗?让他整个改制方案,把林家庄高中划出,林家庄太小了,放不下这尊大神啊。”
“这事能成吗?”
“陈周戚三大户在背后推动,以往投给乡中的赞助取消,县教育局拔给乡中的经费很有限,初高中混合在一起就是更大的负担,它不分出去怎么办?”
“那倒也是。”
两天之后,周日,林慎出院了。
出院这天,陈晓龙案也落幕,他虽未成年,但持刀捅人也要负刑事责任,最后把他扔进了少管所两年结案。
这畜生的暂时消失,叫芝华心里的阴影也渐渐驱散,其实有了林慎在身边,即便陈晓龙没有被‘少管’也不怕他了,在林慎面前他象个无知的小屁孩儿。
林慎出院的第二天,戚珏领着林四宝派过来的几个心腹,带了两辆厢式货车入京了,去采办她需要的整形美容设备。
而林慎也又一次去县看守所探望了大姐头儿林五妹。
“十一月即将到来,天气也渐渐冷了,偶尔会感冒,感冒也可能引起一些其它的病,嗯?”
林慎暗示她开始装病吧,《保外就医》正式提上日程。
“这么迫不及待把我弄出去吃掉你吗?”
林五妹的明眸清亮的有如一对寒星,不施半点胭脂的空灵静美令人无法相信她就是那个叱咤庆丰多年的道上大姐头儿,烟薰妆的妖精形象是深入人心的,若是把现在的她拉出去,包证没一个人认得她就是道上的鸡头凤姐林五妹。
一双丰硕饱满的胸陀就搁在接间室玻璃前的台子上,沉甸甸的浑圆,看的玻璃外的林慎直舔嘴唇。
“谁吃掉谁还说不准呢。”
林慎不甘被泡,奋起反击。
林五妹哂然一笑,把他舔嘴唇的表情尽收在眼底。
“小屁孩儿还挺色的?”
“我看上去很小吗?”
“有多大?要不掏出来给姐看看?”
林五妹干脆把手臂支上来,手托着香腮,眸子里现出大胆的挑逗神色。
和这江湖大姐头儿调侃,林慎想不落下风也难,她什么场面没见过?就算你真的脱了亮出家伙来,她仍然能安坐钓鱼台,风风雨雨中闯荡了这么些年又岂是混假的?
“五姐,我甘拜下风。”
林五妹哧哧的笑,当她眼里放出媚光时,叫你有种欲焰焚身的急切之感。
“又没有别人在,掏出来给姐看一眼,就一眼,嗯?”
此刻,林慎好象一只呆头鹅,苦着脸道:“这个、真的掏不出来。”
噗哧,林五妹笑的花枝乱颤,怒峙的胸陀也一阵的波荡。
“就这点出息呀?”
“人家都说认输了嘛。”
有生以来头一次败在女人的调侃下,林慎的窘态叫林五妹看到了他本性中的纯真和可爱,心下不由更是喜欢。
“那就暂时饶了你吧。”
“谈一点正事,想问问五姐,出来了,你准备做什么?”
林五妹闻言微微一叹,“不想再混了,只想静静的呆着,找个男人搂着,被宠或宠他,有闲暇就调。情。做。爱,做累上就吃就睡,简简单单的活几年再说,就当给自己放假吧,你很悲剧的被姐看中,有什么感想吗?”
“受宠若惊。”
“那好,等着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