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时,我接到陈二刚的电话,周子良的不少证据已经被他掌握,随时可能递给有关部门……”
“就怕作用不大,周家上面有人的……”
林慎微微一笑,“我就要姑姑你一句话,只要你点头,天王老子也护不住他,谁护他,谁遭殃!”
这一刻,侄子的霸气外泄,让林元慧和周娜都为之一震。
“你爸同意你这么做?”
“我要怎么做,我爸不会管,也不是通过我爸去做。”
“啊……你是说你有就有办法做这些?”
“我爸是老好人,气不过骂两句,我不是什么好人,谁叫我不舒服,我就叫他难过。”
林元慧咬了咬牙,“那个畜生,不是个东西,把野女人领回家,娜娜撞破了,他还打娜娜,我发恨不得他被枪毙了……”
林慎道:“枪毙倒不会,但是十几年的牢可能有得坐了……”
这时,周娜的脸色有些变,毕竟母亲和表弟在谈论有关父亲的大事,父亲快五十了,再坐十几个牢,出来六十几了啊。
想到这里,周娜突然道:“别,表弟,他毕竟是我亲生父亲,给他次机会吧,判几年也后,千万不要十几年呀!”
这就是女儿,虽被父亲虐待打骂,关键时刻还是替父亲说了话,按周娜的年龄来说,她真是敢爱敢恨的青春判逆期,报复的话,也会极为惨烈,但她却是很懂事的替父亲说了话。
这一句话让林慎对周娜表姐又有了层新的认识。
“周子良有这么好的女儿不懂的心疼,看来他天生命薄福薄。”
说着,林慎掏出手机,挂陈二刚的电话。
“二刚叔……”
“是我,林慎。”
“周子良的事,适可而止,把他扔进去反醒个三四年就可以了……”
“明白了,林慎,三天之内让他蹲大狱。”
“嗯,周家还有什么人要插手,都把他们扫进去,连根拔,你直接给卢厅长汇报,就说我说的。”
“是,你放心吧,我一定办好这个事,给幺姑出口气。”
“不关我小姑姑什么事,姓周的贪赃枉法,理应受到法律的制裁。”
“对对。”
林慎挂了手机,对小姑姑一耸肩,“爷爷的情况不太好,我下午摸过老人家的脉,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我也通知了我母亲和姐姐他们,尽快赶过来,这个清明节怕是有得忙了,小姑姑你提前节哀!”
林元慧顿时泪如泉涌,“小慎,你说真的?”
林慎沉重的点点头,“也许就在明天!”
林元慧当时就软软靠在女儿身上了。
“姐,和我扶你妈妈进去休息。”
林慎起身,和周娜一左一右扶着林元慧进来。
屋里的炕上,爷爷平躺着,胸前能看到微微起伏的迹象。
父亲林元康就呆呆会在炕上,手捏着老爷子枯干的手掌,一言不动。
林元慧也爬上坑,和三哥两个人一起守着父亲。
这场面令人心酸,周娜清泪滑落。
林慎轻轻碰了碰她,示意她出去。
周娜也就跟着出来。
林五爷院后是村北一大片一眼望不到边的田地,这个月份一片荒芜,只有连绵的阡陌。
春意夜寒,周娜跟着林慎漫步月下的田原,后面跟着陶兵、苏震、龙方。
他们是首长的警卫员,几乎是寸步不理,这里不是燕京,所以他们要尽职尽责。
十几步外的田梗上冒出一只野兔,红眼珠子份外惹眼。
苏震箭步如飞,蹭一下窜了上去。
野兔似受惊,凋头就跑。
一人一兔,以快的叫人吃惊的速度迅速远去。
周娜给吓了一跳。
林慎呵呵一笑,回头朝陶龙二人道:“你们说苏震能不能抓住那只野兔?”
“白天的话,我看问题不大,现在有些夜了,难有0的把握。”
陶兵如是道。
龙方道:“光是用腿肯定不好抓,以苏震的个性,不动则矣,动则必中。”
林慎道:“龙方,你的意思是苏震会甩刀?”
“不甩刀,除非他想白跑一趟。”
果然,话音才落,远处传来吱的一声尖叫,苏震猛跑的步伐也缓下来,应该是刀飞出去了吧。
两分钟后,苏震拎着中刀的野兔回来。
“首长,我看你晚上胃口不太好,咱们开顿野餐?”
“那一只兔子够谁吃的?”
林慎是没怎么吃,生了点气,所以吃的少,现在给苏震一提,肚子真有点饿了。
周娜惊讶的望着拎兔回来的苏震,发现此人英伟不凡,大约二十五六的年龄,有一般男子没有的特殊气质,阳刚威悍,浑身似有使不完的力量,不由看的一阵眼晕。
加上苏震咧嘴笑声,一口白牙夺人双目,周娜突然感到一阵的心跳。
龙方这时道:“首长,你等几分钟,我和苏震、陶兵分头行动,这阵儿野鸡野兔子都出来了,肯定会有收获。”
“好啊,你们闲着也是闲着,松松筋骨去吧。”
三人怪叫一声,同时从三个方向奔去。
周娜看着他们健步如飞的在黑夜的田陌里疯跑,都有点无所适从了。
再看林慎一付泰然模样,手掐着腰,居然有一股上位者气势。
“表弟,他们为什么叫你首长?”
“部队里当官的,都被称为首长。”
“我还以为你们是混混呢,真的是军人吗?”
林慎笑了,“一会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