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兰振康怎么出现的?”
“机场所长说,是那个持枪暴徒打电话叫去的,他亮出枪,冒充军方人员,机场所长当时给唬住了,便叫他打了电话,然后要看他的工作证和身份证,那人怎么也不给看,说机场所长不够资格,结果就引发冲突,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我认为兰振康有掩护嫌疑人逃脱的动机,搞不好那人就是他家亲戚,姓兰的他还说要亲自向市委解释此事,我看是拖延时间。”
就这番话说的入情入理,刘平川也认为赵得胜推断的有道理,可兰振康也是部队混了这么多年的人了,更是军分区司令,大校师级干部,他会犯糊涂吗?
别说,这个情况还挺不好琢磨呢。
刘平川自己不敢做主,忙给李大书记敲电话汇报。
李维君听罢,也迷糊起来,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呀?先是机场派出所抓到持枪暴徒,然后暴徒在派出所打伤六七名民警,最后兰振康登场,说暴徒是首长,并将他安全带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是李维君更稳重一些,他真不认为兰振康象赵得胜说的那样,同时他也想到了一个人,难道是他?
接着,刘平川的电话又到了,说市委卢副书记也去了军分区,估计是去找兰司令了。
结合这个说法,李维君更确认了自己的猜想,那个年轻的不象首长的首长肯定是卢静淑儿子林慎,上次他来了一趟卢城,把马占山(宣传部长)给扔翻了,当时张子善和自己还去军分区见过这个年轻的少将呢,记得省军区宋司令也有在场。
“平川,赶紧叫赵得胜把围堵军分区的警力撤回来,乱弹琴嘛。”
“书记,这是怎么回事?”
刘平川一听李书记语气不善,估计他想通了什么,赶忙就问。
“你先叫赵得胜撤人吧,我给兰振康打电话。”
几分钟后,就在兰振康刚压下李维君书记的电话时候,卢静淑也入了他家的门。
陪卢静淑一起来的还有芝华,她见林慎跷着二郎腿坐在兰司令家里,心里也舒了口气,幽怨的剜了他一眼,感觉这次的事惹得不小,心头不由惴惴,究其因,也和自己有一定关系,若是准婆婆怪罪,那真是得不偿失,为此,芝华心里忐忑难安。
兰司令是纯心给这对母子勾通的机会,打了个哈哈说,“你们母子先坐,我亲自露一手艺让大家品个鲜……”
他兰司令还会炒菜啊?明摆着在找借口闪人嘛。
卢静淑也不点破,坐过来在儿子身旁,就问他怎么个情况。
林慎看出御姐的担忧了,哪会往她身上分责任,便道:“飞机上碰到一小子,就因为坐的近,他和人聊天时我没忍住笑了一下,这小子就看我不顺眼了,下飞机到了大厅就找我的茬儿,揪扯我,嘴撞我胳膊肘上去,磕飞了两颗门牙,正好接他的人来了,一块纠着我不依不饶的,我就推芝姐先走,结果又他们扣了顶耍流氓的帽子,机场人多,保安也围了过来,我就没跑,等机场派出所的人来了跟着一起到了派出所,那小子是什么刘副市长的公子,派出所的人极力巴结他呀,审讯室入来七八个人……”
他把后来的情况讲出来,反正真真假假一大堆,让聪明的老妈都听头晕了。
不过卢静淑也听明白了,就是刘平川的儿子看自己儿子不顺眼,仗着权势想欺负人呗,可儿子是什么向份?能叫他欺负了?
“他的嘴怎么磕你胳膊肘上的?”
这是个疑点,林慎说的很糊乎,被卢静淑抓到了。
“我看他张牙舞爪的要打我,我就抬肘架了一下呗,谁知他扑的猛了,把牙撞上来,牙就飞了……”
芝华差点没笑出来,赶紧低头憋住,适时卢静淑转过头问她,“是这样吗?芝华,你给卢姨说。”
看着芝华憋的辛苦的笑,卢静淑就知道儿子在这里编了故事,她还是很了解自己这儿子的,以他的脾气,不揍人才怪。
林慎却解释着,“妈,我现在什么身份?我能和他一般见识?我真要揍他,他连半拳都吃不住,我真是招架来着。”
“嗯,这我相信,以你的身手来说,借着招架磕飞他满嘴牙都没什么问题,是吧?”
林少将不敢狡辩了,嘿嘿的傻笑。
卢静淑朝他大腿上就拧了一记,嗔眸道:“等回家我再和你算帐。”
在老妈面前,林慎没有硬气的资格,搓扁捏圆都不敢放半个屁,除了苦笑就剩苦笑了呗。
他要是无知的话,兴许还敢和老妈顶两句嘴,可他越是懂事,越就对老妈更加敬畏。
饭后,兰司令亲自送卢静淑、林慎、芝华出来。
临上车前,卢静淑对兰司令再次表达了感谢。
“今天的事要谢谢兰司令。”
“卢书记说哪的话,我们林首长一到卢城,肯给我兰振康打电话,说明心里有我这个人,我这心里热乎乎。”
林慎笑道:“老兰,怎么说都要谢谢你的。”
“老兰是你叫的?叫兰叔叔。”
卢静淑不依了,伸手就拧儿子腰眼儿。
林慎唉唷一声,“妈呀,我改口,您别动手呀,我亲爱的老妈,您儿子现在好歹也是一少将了啊。”
“你就是上将也是我儿子,你兰叔叔和你老妈同辈,你叫什么老兰?”
“儿子错了,老妈,您消消气儿。”
林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