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几千万的古董,足以引起一场浩荡的风波了,因为这毕竟才是1999年。
在这个年代,成千万的款子绝对是巨款,对私人来说更是个天文数字。
再过十年,把这几千万搁一个人身上,也足以叫他过上挥金如土的好日子,知情者若不眼红,那就有问题了。
林慎对发生在惠天秀身上的一切,似乎不太感觉意外。
当惠天秀把督察室那人给他的材料拿给林慎看后,他说了一句叫惠天秀抓狂的话。
“那你把字签了吧。”
“什么?”
惠天秀直接跳了起来,“这字一签,几千万可就没了,哦,我明白了,从头至尾都是你这个王八旦策划的吧?”
“……”
林慎没说话。
“你行啊你,你姐姐我就是个***啊,我怎么没早点发现你的企图呢?你这个小人渣,人财都叫你得了,我和你拼了。”
“别闹了。”
林慎一把将她挟在怀里,大手捂在她一只丰耸上,用力一捏就把惠天秀给捏的浑身乏力了。
“真象你说的那样,我的钱还不是你的钱?你说你这人都姓林了,还在乎什么钱啊?我看你上典型的波大无脑。”
“啊?我无脑吗?”
想想也是,自己这个人都成他的了,就算钱都到了手,还是不会被他一点一点哄光啊?那和他的有什么区别吗?
“真不是你?”
“便宜了我总好过便宜别人吧?好歹咱俩还有一腿呢,你说是不是?”
“是,小王八旦,你咋怎么狠呢?不对,不象是你……”
突然惠天秀反应了过来,他哪有那么大的能量?这事分明是动用了政府力量的,他才有多大的能力?再说自己这么和他贴心贴肺的,他也不至于啊。
“是不是我没关系,你把字签了,把你自己先保下来,这笔帐,秋后和他们算,我要叫你吃了亏,把鸟割下来给你赔罪。”
“谁稀罕那个脏玩意儿,我有点糊涂了,到底这里面有没有你的事?”
惠天秀毕竟也有自己的头脑,隐隐约约觉得这事有林慎有些关联。
“肯定有我的事,只是我和他们的目的不同,不过一开始鉴定的时候,我没想到那些东西价值数千万,其次,我的目的要比现在单纯,就是想物归原主,租房子时人家就说了,房主是个老革命,后来家里出事,这屋被封了,我就想着,真要鉴定出点值钱的东西来,也给房主的后人改善改善生活,政府有要义务这样去做,但是现在看来,政府里存在一些吸血虫……”
“你告诉姐姐,你不是谋夺我的家财,我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其它的我不在乎。”
“你那点家财还是我帮你鉴定出来的,一开始我不说,悄悄的卖了谁知道?”
“啊……也是,那你怎么不去卖啊?”
“我这么正派的人,象是侵占别人家产的王八旦吗?”
“你正派吗?你做我的时候比狼还凶残。”
“必须的,对送上门的美女我向来不客气。”
“我自动送上门的?”
“我去请你了吗?”
“……”惠天秀怔了一下,就恼羞成怒了,“姐姐和你拼了,你这牲口qj了我还卖乖?”
“谁证明啊?上了法庭也是同情我的多,我才16岁,你都二十好几了,又有枪,逼j我的好不好?”
“我……”
惠天秀翻白眼了,干脆一屁股坐林慎腿上,“好吧,不扯这些了,你说,为什么要我签字,几千万啊,你就舍得?”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他们很明显在针对你,拿你哥当年的问题出来说事,很可能是你们昔日的冤家在背后捣鬼,现在你签字,让他们去折腾,肯定是盯上那批古董了,到时候那些东西一出手,也就是我们出手的时刻,我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到时候你还是富婆,是替你哥哥报了仇的富婆儿。”
惠天秀怔在那里,用古怪的眼光望着林慎。
“你,有这样的能力?”
“你现在除了信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想一想对方能用政府的力量逼自己改变态度,不顺着他们,怕真要给脑袋上扣个窝藏被盗文物的罪名吧?上面呢,没一个是自己的人,就算想靠自己的天赋资本去拉个靠山,现在都‘劈腿无门’。
“好,我签,反正我以后赖定你了。”
“……”
……
下午,惠天秀就把材料给送了过去,督察处的几个人顿时和颜悦色了,夸奖她觉悟高,有素质,组织上会为她为功,下次考查提拔干部时肯定会优先她,惠天秀心里滴血,嘴上也谦虚了一翻,然后好象个没事人似的走了。
果然,不出林慎所料,仅仅三天后,那十几件文物就不在文博馆了。
杨肖叫刘秘去问那个事。
刘秘去文博馆找两个专家之一的魏专家,就是那天接待惠天秀那个。
“刘秘,你有所不知,馆里很重视这批古董,我们上报以后,本来是打算向那家人买的,但是公安部那边有材料显示,这些文物和十多年前一起重案有关,前几天公安那边拿着材料去和那个惠天秀对照,她也承认了,文物是她哥哥当年盗窃的,其它的情况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东西和那家人没关系了,怎么处理要看公安那边怎么定案……”
“哦,这样啊,没什么,我就是过来随便问问,必竟当初是我一个朋友让我叫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