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首长汇报一声,就说特种师陆师长有要事汇报。”
“好。”小刘刚答应了,里面就传来了楚天舒的朗朗声音。
“向英,是陆相如有事要汇报吗?你们一起进来吧。”
感情首长听见了。
崔向英就领着陆马二人一起走了进来。
“坐嘛,这么晚了还来汇报工作?看来是有特殊情况。”
陆相如哪敢坐,军姿笔挺的站在一里,后脚跟一磕,啪的一声先敬礼。
“打扰首长休息了,情况特殊,我才抖胆跑来惊扰首长夜休。”
“你这个陆相如啊,烈性如火,比你们军团长杜荫山还要急几分呢,有事说事,别给我绕弯子。”
“是,首长您还记得下午那个叫林慎年轻人吧?”
听到陆相如这句话,楚天舒的神色微微一动,目光凝起盯着他,静待下文。
陆相如胸脯一挺,又道:“他被擅自出领兵出了驻地的张宝华团长打成了重伤。”
“什么?”
楚天舒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首长一惯的从容的气度都在这一刻消失了,可见他对这个年轻人的关切。
陆相如心说,我赌对了,“首长,是这么回事……”他当时组织词汇,把今夜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叙述出来给首长听,末了还补充道:“……下午首长您接见那个年轻人,态度和蔼可亲,我就琢磨着您和他一定认识,不想我去抓张宝华,正巧就解救了他,倒不是半夜跑来向首长您邀功,我是担心处理不慎,所以冒昧的来惊扰首长。”
这番话说的在情在理,楚天舒深深吸了一口气,以手点指陆相如,“谁说你陆相如是个大老粗?我看你精明的很嘛,那个林慎呢?”
“现在就在我车上。”
“在楼下?”
“是。”
“那还楞着干什么?赶紧带上来。”
楚天舒急忙吩咐,又转头对马兆初道:“马团长,叫团部的医生来看伤,动作快些,别误了事。”
“是。”马兆初也心喜如狂,急步赶了出去。
陆相如和崔向英、小刘三个人一齐往外走,楚天舒忍着没出去,负着手在客厅来回踱步,脸上的神色忽明忽暗的,心里念叼着两个名字,张宝华,孙宗明,一个团长,一个集团军副政委。
对张宝华不甚了解,但楚天舒知道孙宗明是那边延伸进0029集团军的触须,难怪陆相如要兴师动众的跑到这里来找自己,原来是孙宗明给了他大压力。
这时,客厅的电话响了,楚天舒过来接了起来。
“首长,我是老杜啊。”
“你怎么打电话过来?”
“首长,陆相如那莽牛是不是去找你汇报工作了?你可别听他的,他性子急,有些事忍不住,我和云镇马上就过来,首长你千万别生陆相如那莽夫的气啊。”
很显然,杜荫山打电话来是为陆相如讲情的。
楚天舒无声的莞尔,你杜荫山和杨云镇都走眼了,陆相如绝不是莽夫,他粗中有细,抛开你们俩来向我汇报,就是不想我迁怒到你们,他要一个人承担一切责任,如此人才,也算你们用对了人,就是有点识人不明,你们忙着替他说情,可见关系非浅,看来这个陆相如还是能用的啊。
这边,林慎假装受伤颇重的样子,给小刘和陆相如扶着进来,芝华和五妹也跟了上来,她们既是目击证人,又算林慎的亲人了。
“怎么样?林慎,要不要紧?”
楚天舒迎上来,有点激动的抓着林慎的手,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这就更令陆相如放心了,虽不清楚首长与林慎是什么关系,但敢肯定他们关系不浅。
最坏的结果是,即便不会因为林慎而改变什么,但也不会对自己有所不满了吧?
“来,这边坐下,医护人员还没到吗?”
“应该在路上了,一会儿肯定到。”
崔向英代为回答,他也是头一回见首长这么着紧一个人,心想,这个林慎到底和首长是什么关系啊?
本来嘛,一个是地方上默默无籍的少年,一个是威震共和国的上将,之前素未谋面,怎么突然有了关系?莫名其妙啊。
当然,他们以前有没有接触,崔向英也不清楚,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
芝华和五妹也惊震不已,之前的军方闯入,惊的她们够呛,现在又见到几位将军,还有一位是军委的大首长,她们也有点反应不过来了,事态演变的有点太快了啊。
林慎也无法确定眼前的首长和自己就有关系,但对他的关切有感于心,甚至忍不住要生出孺慕之情。
“您、您不担心,我这身子骨很硬朗,我还撑得住,要不是他们拿电警棍电我,光凭拳脚的话,我怎么会输给他们呢?”
这是少年人不服输的倔性使然,那么天真,那么可笑,偏又是那么叫楚大首长心疼。
他抓着林慎的手就没松开过。
这一刻,楚天舒心里下了一个决定,怎么能叫孩子再受委屈呢?怎么能再姑息养奸呢?楚家人不发威,真把我们当病猫了?
那一瞬间,楚天舒望着林慎的俊脸,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三岁小女孩的纯真面孔,四十三年了,整整过去了四十三年,那小女孩的脸孔一直清晰的保存在自己的脑海中,
发生在1955年的那场地震,让自己和三岁的妹妹及养父养母生生分离,一直以为妹妹被那次地震夺去了生命,却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