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怎么会是他?莫嫔你用的着这么明知故问么!”裴以琳也是气得不行:“日前你才将这奴才带回清颜宫来伺候。转头他就弄坏了玉辇,还冤枉本宫嫁祸你。人是你带回来的,这件事情还不够明显么?莫嫔你也是够了,当面气不过本宫教训你,竟然背地里做这样的恶劣事,亏得本宫还备下厚礼。预备向你致歉,化解了昨日的误会。这可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不是的。事情不是这个样子。”莫嘉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陈武,真是怒其不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叫你去弄坏裴贵嫔的玉辇!”
“回莫嫔娘娘,就是裴贵嫔叫奴才弄坏,用来冤枉您的。奴才虽然贪银子,可奴才不黑心。既然东窗事发,奴才就得承认。总不能连累好人不是。”陈武一脸的正气。“就请皇贵妃娘娘发落吧!”
陈武已经栽在皇贵妃手上一次,他自然知道自己这一回难逃厄运。只是不管怎么样,他都想在死之前再为莫嫔做点事。
“你倒是个硬骨头。”严一凌看着他,心里是哭笑不得。这奴才才被赦免,转头又为了莫嫔去做这样的事情。再留在身边,也只能是个祸害。
“皇贵妃娘娘,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求您给臣妾一次机会,好好的问个清楚。”莫嘉有些着急了。这么多年,一直是陈武陪在她身边的。可这一次。得罪了裴贵嫔,怕他的命是真要保不住了。
“还有什么好问的,事情难道还不够清楚么?”裴以琳狐疑:“莫嫔为何这般在意这个奴才。难不成,你是怕他被送去刑房,吐出些不该吐的东西来?”
“不管裴贵嫔你信还是不信,臣妾没有指使陈武做过这样的事情。”莫嘉仰起头。对上裴以琳的双眸。“但是陈武……他是臣妾的人。无论他犯了什么错,臣妾愿意替他受责。要怎样才能平息裴贵嫔你这满腔的怒火,当着皇贵妃娘娘的面,您尽可以直说。”
这倒是让裴以琳愣住了。好半天她才回过味来:“你是说,你要替这奴才担起罪责?这是为何?还有就是,你知不知道身为奴才谋害主子,是什么罪过?你担待的起么?”
莫嘉也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一时僵在了原地。
“奴才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裴贵嫔。你也太虚伪了。分明就是你设好的局,为何要让旁人替你担着。”陈武一脸的愤懑:“要不是奴才欠了一屁股赌债,才不会稀罕要你的银子。到了这个时候。奴才才认清楚谁是真正待奴才好的主子。莫嫔娘娘,奴才一时糊涂,对不住您了。”
说话的同时,陈武跪向莫嫔,用力朝地上接连叩首三下。第三下之后,他便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
莫嘉急的不行:“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凭什么说是你。本宫不许你在这里胡说八道。陈武,你起来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陈武……”
自己激动的不行,而伏跪在地上的人竟然没有动弹。
良媛睿心里忽然有些慌,皱着眉头问:“他不会咬舌自尽了吧?”
这一句话惊得莫嘉身子一颤,脸色发青的跪了下来。与陈武面对着面,她缓缓的伸出手:“陈武,你别吓我……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抬起头来说话。”
她的手用力推了他一下,哪知道人嘭就歪倒在了一边。地上一滩嫣红的血水,触目惊心。
“陈武……”莫嘉顿时就哭了出来:“你怎么这样傻,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我早就说了,我的事情自己能处理,你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搭上自己的命?你……”
裴以琳也没想到,这奴才竟然如此的“忠心”,这样就死了。“真是太便宜了,现在死无对证,他的话即便都是谎言,也再追究不了了。”
心痛难当的莫嘉听了这话,瞬间就扬起了头,双瞳里的愤怒如同烈焰,恨不得瞬间就把裴氏烧成灰烬。“便宜?那怎么才不便宜?裴贵嫔以为如何才能叫你心安?是不是巴不得我嚼舌死在你面前,你才能舒坦。裴贵嫔你又凭什么怀疑是陈武做的,你有证据么?你拿出来给我看!”
“自然是有人看见他鬼鬼祟祟在玉辇停放的地方出现,并且又从他房里搜出了一些工具。”裴以琳没给她好脸色:“他也已经当着你的面承认了,难道还能是本宫栽赃他么?本宫为何要跟一个贱奴过不去,还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凭他也配。”
“裴贵嫔眼里所有人都是贱命,唯独你金贵是么?你那么金贵,皇上为何至今都不愿你侍寝,你想过么?”莫嘉气急败坏,只有说她最不愿意听的话才觉得解气。
“够了。”严一凌冷喝了一声:“本宫已经给过他一次机会,是他自己不懂得珍惜。裴贵嫔至少有一句话说对了,这件事情是没有办法再追究下去。莫嫔,你是有孕在身的人,现在没有什么比你的身子重要,别再这样闹下去了。”
桦蕊快步走过来,双手去扶跪在地上的莫嫔,附耳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件事情还是要从长计议。人死不能复生,你得保全你自己。”
“放开我。”莫嘉心里只有愤怒和怨恨。
“你想要他白死么?”桦蕊这一句,算是问到对方的心坎上。
莫嘉哽咽着,被桦妃拽了起来。“皇贵妃娘娘,不如臣妾先送莫嫔回房吧。”
她这样的殷勤,落在良媛睿的眼里,自然是不舒服的。只当是她桦妃鬼机灵劲的。拣了有孕的妃嫔来巴结。她缓缓的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