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在银行里碰上谁了?”邵乐在离菲拉赫的路上问坐在边上的大雷。
“你猜我在路上碰上谁了?”大雷几乎跟他同时间说了自己的问题。
两人相视一笑。
“你先说吧,”邵乐示意他先请。
“吉恩,那个舞美公司的总裁,”大雷看着外面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森林和城镇,有点儿泛恶心。
同样的美景看多了也是一种折磨。
“哦,你跟他说话了吗?”邵乐并不意外,这城市本来就不大。
“当然没有,”大雷奇怪地看着他,“我跟他又不熟,你也见过了吗?”
“见过,”邵乐一笑,“还跟几个混混打了一架,这个人挺正直,就是有时候正能量太多也不是好事,一旦发现自己处在一个严重缺乏安全感的环境里,就变得不知所措。”
“经历的多了会习惯吧,”大雷感叹着,“曾几何时,我也是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青葱小鲜肉啊……”
“哈哈哈咳咳……”
邵乐笑的直咳嗽,“不好意思,呵呵……”
“笑吧,笑吧——”大雷挺幽怨的,“笑完了告诉我你看见谁了?”
“约翰逊管家,”邵乐止住笑声,平淡地说出几个字。
大雷吃惊地瞪大眼睛,“搞什么?怎么哪儿都能碰上他!”
“缘份吧,”邵乐一开始也是这么吃惊,不过后来想想也挺正常的,除了时间点有点儿巧合,地点的选择约翰逊管家跟他的想法差不多。
那是家很不错的银行,除了刚开始开户的时候必须本人亲自到场,平时不管多大的资金流动,随便派个人来,对上密码和身份,一切ok,习惯了其实非常便捷,而且因为不是通过络,美国和其他欧洲情报机构想跟踪难度都非常之大。
“这种缘份还是越少越好,”大雷把刚买的一副太阳眼镜戴上,微眯着眼睛,长长舒一口气,“好久没这么舒坦了,本来还想去泡个温泉的,听说这里的温泉很有名,难怪你会这么急着离开,原来是碰上这号瘟神。”
“虽然只听到两句话,可是好像他也是这里的vip,”邵乐接着刚才的话说,“想想真是好笑,当初我抓到哈尔,还以为就此可以掌握彩虹公司全部的资金走向,现在想起来还是我太天真,根本没有这种好事,瞧,这种银行在欧洲差不多有几百家,在这些看起来挺落后的银行里,有数不清的资产在流动着,这里面又有多少说不清来源去向的资金每天来来回回,要是我们可以掌握其中哪怕一条线,也够我们享用不尽的了。”
“哪那么容易,”大雷撇嘴,“我数学成绩虽然很烂,可是也知道只要有钱的地方,就有精通理财的人,想从这里面分一杯羹,我们最多也就是站旁边看看,上手——轮不到我们!”
“可不是,”邵乐不无遗憾地咂嘴。
有时候你注定不能把所有的钱都赚到手,就好像做生意的人都知道的一句至理名言——你不可能卖所有顾客都需要的东西。
“下一站去维也纳?”大雷仰着头,翘着二郎腿。
“嗯,”邵乐说,“在脸书上跟那几个丫头联系一下,看她们在哪儿,办完另外两个帐户以后,我们就去跟她们会合,好好玩几天,放松一下。”
“确定这次可以顺利完成?”大雷扭过头。
“什么意思?”邵乐听着这话这么别扭。
大雷扳着指头,“维也纳是联合国的四个官方驻地之一,除此之外维也纳也是石油输出国组织、欧洲安全与合作组织和国际原子能机构的总部以及其他国际机构的所在地,跟日内瓦比起来,那里更适合来上一发,轰……”他夸张地张大嘴。
邵乐也只能无语地叹息,“希望不会吧,真不知道还要多少可怕的攻击才会让这个有点儿迟钝的世界警醒过来,战争已经开始了,虽然不是国家挑起的,可是因为敌人的无国界行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安全可言了。”
“这是政治家们的事儿,我们哪管得了这么多,”大雷咧嘴,“头儿,再回国能不能带几个强化战士回去,我托人查的时候被灭口了。”
邵乐心里一紧,“你上司岳华成的事儿?”
“嗯,”大雷说,“一个老战友,还在军队里混的,托他查一下,结果在大排档吃东西的时候因为临桌的混混打架闹事,被捅死了,你能相信吗?一个特种部队的上尉,平时一个打八个的主儿,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大街上那么宽敞,被一把弹簧刀捅死了,我他马就奇了怪了,虽说高手在民间吧,这也太巧了吧?”
“是太巧了,”邵乐神色凝重,“要回去咱们一起回去,千万别自作主张,想查清楚一件事,就得时刻小心保住自己的命。”
“所以我才跟你说,”大雷把太阳镜摘下来,眼睛里有泪花,“我的朋友本来就很少,为了升官发财,这年头儿信得过的人不多了,那兄弟是我唯一一个过命的交情,早知道这潭水这么混,说啥也不连累他,就是打听个消息就得了这么个下场……”
邵乐腾出一只手,拍了拍他肩膀,“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没搞清楚前先不要查了,在对方高度警惕的时候,我们就先缓一缓,不管是谁,想隐瞒什么,总不能一天到晚一直这么绷着神经,等他们松懈的时候,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我听你的,你是专家,”大雷揉揉眼睛,“我的心是乱了,今天上午打电话回去问的时候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