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时40分36秒
吃过早饭的邵乐和大雷晃荡出了旅馆,走在大街上,享受久违的宁静。
没有尾巴的宁静。
与邵乐的交谈让卡默对自己的职责更加明晰,他其实根本不用费心盯着他俩,只要在一到两天内失去邵乐的踪迹,他就可以上报给多拉戈斯,由他来判断是否升级,他们本来不必那么累的。
可怜的巴塞利却不能马上用睡觉来补充自己快要丧失殆尽的生命力,他需要打几个电话,好让自己赶紧从这该死的麻烦里脱身出来。
“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他在拿起电话的时候最后问了一遍卡默。
“为这个国家做点儿事,”卡默把自己决定帮助邵乐的原因告诉他,“走程序我们什么都做不了,还会泄密,泄密你懂吗?就是我们本来想抓的人,他们知道我们在干什么,肖恩会被杀掉,而我们也会顺道被干掉,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到底知道多少,所以哪怕是为了自己,赶紧打那该死的电话!”
“好吧,好吧,”巴塞利无奈地按着号码,“真希望我从来没有接这份工作,哪怕是得罪我的上司,调去指挥交通也好。”
卡默也拿起手机,“办好了,你说不定可以在拿退休金之前先拿到一笔足够丰厚的奖赏,然后在退休以后整天拿这事儿跟你的孙子吹牛。”
“我女儿才大学毕业,她至少得25岁以后才能交男朋友。”巴塞利嘀咕着,“那些没脑子的小青年休想碰她一个指头。”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她现在就在跟她的男朋友——”卡默说到这儿突然意识到说走嘴了,不过也来不及了,因为巴塞利张大嘴巴瞪着他,眼睛瞪得比牛眼都大。
“是哪个兔崽子!”他的声音可比刚才被大雷打扰睡眠叫的大多了。
“好啦好啦,是我一个队员,”卡默知道自己闯祸了,连忙安慰他,“马特.洛恩,他你是知道的吧?他爸爸是你曾经的上司,老洛恩,国内调查局的前副局长。”
“那个——”巴塞利的气势一下子颓了下去,“该死的,我一定要他好看。”
“那也得回去再说,赶紧打电话吧,”卡默说着也走到卧室里,开始拨打电话。
每个人都有一些朋友,违法的事情不会做,可是在私下里进行一些友好交流,即可以互通有无,也可以促进革命感情,这种事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有。
邵乐也正是算准了这一点,才会把找警察叔叔的责任交给这两个盯梢者。
多拉戈斯的安排真正用意也正在于此。
一个反恐部队的基层军官正是大展宏图的时候,思想积极向上,冲劲儿十足,另外一个经验丰富的调查员年纪较大,进取心未免不足,可是他掌握的资源很多,所以卡默是临时的上司,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一旦邵乐需要帮助,这两个人可以起到非常好的作用。
这就是多拉戈斯的高明之处,他只是使用了一下人事安排上的技巧,就把自己的责任减到最小,同时又起到了对邵乐的支援作用,出了什么问题,只要运作的好,他甚至可以置身事外。
一石三鸟,多种可能都有利于他,这就是为什么邵乐与他打交道一刻也不敢大意的原因,这位美男子可不只是长得帅而已。
不过邵乐现在也没心思管这些了,因为他居然被偷了。
在经过一家披萨店的时候,一个十来岁的吉普赛小孩儿在排队的人群里钻来钻去,擦过邵乐身边的时候,他从邵乐的工装裤兜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皮夹,光是里面那沉甸甸的感觉就让他心里暗爽无比。
“你还真放心,”大雷看他,“要是这货根本不是查姆曼帮的怎么办?或者看到那么多钱,直接跑路了,我们不白忙乎了,时间就是生命啊大哥!”
“做事嘛,都是有风险的,”邵乐从排队的位置走出来,从内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下,“那里有五千块欧元,要是这个小子敢独吞,他老大一定会宰了他,而且按照规矩,这种钱不能过夜,得手了就得赶紧上交,多留一会儿都是麻烦,小偷的世界也可以很残酷的。”
“这位老大也有点儿意思,15个街区都归他管,有大额现钞居然还要亲自过手,也不怕累着。”
“人嘛,还能没点儿怪癖,”邵乐斜睨着他,“老实交待,是不是打算回去一振夫纲啊?”
大雷搓着手,嘿嘿笑着,“总得找回来点儿,你是不知道啊,被女人在那方面宽容太难受了。”
“你妹的,”邵乐想到这儿就有些哭笑不得,“就为了这种事儿你宁可冒着生命危险服用强化药水?泥马以后你再说谁不靠谱我第一个拿你说事儿!还有谁比你还不靠谱儿的?”
“嘿嘿嘿……”大雷笑,“头儿,这你就不对了,这怎么不靠谱了?有道是房*事大如天,夫妻之间,连这种事儿都不能尽兴,不光很伤感情,也会造成荷尔蒙失调,会短命的说。”
“你是老大,”邵乐走着走着朝他鞠了一躬,“马的,你简直是我偶像。”
“免礼,平身——”大雷恬不知耻的受了他一拜。
“你马的,你还来劲了!”邵乐飞起来就给了他一脚。
大雷猛地朝前窜了两步,躲过这一击,迈开大步就朝前跑去。
那个吉普赛男孩儿跑的太快了,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就跑出了一个街区。
看来是立功心切。
没错,所谓的查姆曼帮就是个扒手集团。
至于为什么多拉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