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去啊?”大雷问,“老板,那老小子可不地道,别刚出龙潭,又入虎穴啊。”
“怎么也得回去确认一下才行,”邵乐收起指南针,“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算了,奥廖尔不像别的老毛子不守信用,他最看重契约,得他一句承诺,军火就不成问题了,以后咱们需要啥也可以掺在里面浑水摸鱼一下下。”
“汪汪汪……”
林子里回荡着若有若无的狗叫声。
“听!”邵乐站住,耳朵动了动,“这就来了,哈哈哈……”
一个俄罗斯老头儿穿着土黄色的棉衣,灰色的棉裤,前头一只杂种的土狗欢叫着乱窜。
“汪汪汪……”狗最先看到了邵乐他们,乍一见陌生人,土狗显得很警惕,猎犬的特质表现的淋漓尽致。
“你好啊老大爷,”邵乐离得老远就热情地打着招呼。
老头儿一愣,显然搞不清楚这两个亚洲人从林子深处走出来干什么。
“你好啊,”邵乐走到近前,自我介绍道,“我们是背包客,从中国来,打算步行周游世界,结果在林子里迷路了,能告诉我们这是哪儿吗?÷臣亚的那套说辞又搬了出来。
老头儿“哦”了一声,“这里是吉尔格罗德,再往那边——”他向左后面指了一下,“走二十公里,就是圣彼得堡了。”
“谢谢您老大爷!”邵乐脸笑得都快成一朵花了。
“不客气,”伸手不打笑脸人,老头儿也笑着说,“顺着我的脚印往前再走个几公里你就能看到我们镇子,那儿每天早上九点半有一班长途车去城里。”
“谢谢您啦!祝您健康!”
邵乐笑着跟他握手以后,跟大雷快步离开了。
“快点儿走,”邵乐低声吩咐道,“那老爷子再走个几里山路就能看到降落伞,到时候只有傻x才会相信咱们是背包客,再把警察招来就麻烦大了。”
“要不要我把他——”大雷狰狞着脸划了一下脖子。
邵乐看疯子一样看着他,“你有什么心理疾病?走快点儿不就得了,犯得上杀人吗?”
大雷沉默了,过一会儿才说,“在格鲁吉亚的时候,那是我第一次把一个人割喉。”
“跟用枪不一样吧?”邵乐理解地问。
“不一样,”大雷有点儿沉闷地说,“我现在还感觉手上有热乎乎的血。”
“这我帮不了你,”邵乐拍拍他的肩膀,“ptsd,创伤性应激障碍,不是说你杀过人就不会有这种症状,自己想办法走出来吧。”
“嗯,”大雷应了一声,“老板,要是我走不出来,是不是就不能再吃这碗饭了?”
“是的,”邵乐直率地回答,“没人喜欢滥杀无辜的疯子,因为他们的心理状态不稳定,会让旁边的队友陷入危险,也会给任务增添不必要的变数。”
“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大雷沮丧地说,“除了做这个,我想不出还擅长什么。”
“学嘛,”邵乐看着正映入眼帘的公路说,“利用业余时间找出一个或几个爱好,很快你就会发现,这跟军事技能一样的重要。”
“叭~叭~”
公车站已经排起了长队,长途车上传出喇叭声,似乎是在催促车下的人再快一点儿,它赶时间。
邵乐和大雷小跑着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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