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们,”布雷默看着面前的家族成员,试图改变他们这种过份功利化的思想,尽管他心里也认为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他甚至已经做好了长期坚守的打算,可是目前,他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邵乐孤军奋战了,“看来你们都缺乏——”
“嗡……”
电话震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也让他这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不得不熄火儿。
“不好意思,”一个叫做卡弗斯坦的家族成员从得体的西服兜里掏出一部手机,没有离席,也没有做任何掩饰的动作,并且对这种超没礼貌的行为没有一丝歉意。
可其他人都用谅解的眼神看着他。
卡弗斯坦在此之前是里希德霍芬家族继承人最有力的竞争者,几乎没人会想到,最终的得胜者是在军队里默默无闻似乎已经放弃继承人争夺,甚至连家族生意都不想接触的布雷默,但是卡弗斯坦本人在与当时的老父亲经过一段交谈以后,也出奇地没有表达任何不满,这让其他没有资格参与争夺的人只好把满腹疑问咽回肚去。
接听了几分钟以后,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把手机收回以后,他从一整个下午都不发一言的状态中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你需要什么帮助?”他问布雷默,“我在海德堡有些朋友,特殊的那种,找人,还是打听别的事儿,都可以,如果你想运些人进去,连人带枪,只要没有重火力,几十个人还是可以的,就是花的时间要长点儿。”
“额——”布雷默对他的转变有些一时不好接受,“侦察是必要的,可是我想知道的是——卡弗斯坦,是什么让你的立场转变的如此之快。”
“我在等一个电话,布雷默,”卡弗斯坦说,他同时面向其他人的质疑眼神,“我在情报部门的一个朋友刚刚告诉我说,他们负责此事的人有这样一个计划,涉及到基因武器的计划,他们想要那些东西,又不想冒险,于是需要一个替罪羊,为了更保险,他们找了两只,一个是布雷默的中国朋友,另外一个——就是我们。”
另一个戴眼镜的瘦小男子有些紧张地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你总是有很多朋友的,卡弗斯坦,这一点以前已经无数次证明他们很可靠,可是到底是什么让情报部的人做出可以牺牲我们的决定了?就在前几天,他们还派出特工来为我们提供保护来着。”
“此一时,彼一时,”卡弗斯坦再次拿出电话,“布雷默,说出你的要求。”
“等等,你不能——”眼镜男企图阻止他,“卡弗斯坦,事情还不能就这样决定,你不能把家族的前途和发展建立在一个中国人的生死上,你的朋友是谁?我想你有必要公开他的身份,让我们建立最基本的信心才行。”
“你的要求才不合理,”另一个叼着雪茄的人把雪茄从嘴里拿出来,略带狐疑地瞅了他一眼,“鲍特尼席尔,你以前从来没有提出过这种要求,今天又为什么?我支持卡弗斯坦的决定,布雷默,说出你的要求,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去办。”
“这次不一样——”眼镜男还在为自己的言语找理由。
“我也同意……”
其他家族成员都开始陆续表态,只剩下鲍特尼席尔还在有些无理取闹地坚持着自己看起来有些苍白无力的理由。
布雷默没功夫管他了。
“海德堡城里的特工,”他说,“把城市地图找出来,每找到一个特工,在上面做一个标记,然后我才能告诉你们下一步我需要什么,不过在此之前——”
布雷默站起来,环视一周,重点在鲍特尼席尔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先生们,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有很多人死了,也有很多能说的和不能说的交易,为了最大限度的保密,为了我们家族的生死存亡,我需要各位最大限度的配合,交出你们的所有通讯工具,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每一个人需要做什么事的时候,在大家的面前去做。”
“我抗议!”鲍特尼席尔的话还没说完,卡弗斯坦就再次把目光投在他脸上。
“你最近刚结婚是吗?”卡弗斯坦的目光中有责怪,“鲍特尼席尔,我们都对你的婚姻送上了我们最真诚的祝福,哪怕那是一个不明来历的保加利亚贵族,看在上帝的份儿上,我专门派人去调查过,除了家谱上有这么一个女人以外,甚至没有人见过她,可是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仍然送给你做为堂兄不曾克扣一点的祝福,可是为什么当你要为这个家族做点儿事的时候,却是这样一个态度,是因为在柏林大教堂广场上跟联邦情报部的副部长有过一次谈话以后,让你做出了与以前截然相反的决定吗?”
鲍特尼席尔瘦削的白脸变成青灰色。
众人的脸上露出鄙视之色。
布雷默平静地打了个响指。
两个配带手枪的人走进来。
“带我们的小表弟去二楼休息一下,”布雷默指着鲍特尼席尔,“没收他所有的通讯工具,要是他反抗,就强迫他配合。”
“我手里有一支30人的小队,”布雷默看着卡弗斯坦说,“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们送到海德堡,情报局的人想让我们死,我们就让他们死在我们前面。”
“我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