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了,”付洁讲这句话实际上对邵乐是有点儿歉意的,可是她还是要说,“上级命令要适可而止,我们不能把亮南变成战场。”
邵乐一开始听到是满脸的不耐烦,可是最后一句话让他冷静下来。
这是他们的战争,没必要牵连更多的人,没有必要的时候就最好不要。
他们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也是命。
“好吧,”虽然这意味着做起事来要束手束脚,可是邵乐只能答应,“只要他们不找上来,我们不会这样做。”
付洁开始觉得好像找到该怎么跟邵乐相处的办法了,说他能懂的道理就是其中一个办法。
银珠醒了,大雷正在无微不至地照顾她,邵乐也没打算打扰他们,就是在外面站了一会儿,马上就要离开。
走廊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人手一个pda,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每一张出现在这个楼层的面孔,有的穿西装,有的穿黑色连体衣,严密地封锁了这里。
“头儿,”有点儿嘶哑的声音,让邵乐停下脚步。
大雷从病房里出来,在电梯旁把邵乐叫住了。
才几天不见,大雷的眼窝儿深陷,大脸盘儿瘦了一圈儿,一米八十多的大个儿,走起路来却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邵乐心里一疼,走上前,看着这个战友的眼睛,“去照顾银珠吧,我们会抓到他们的。”
“我也想参加,”大雷红着眼,“我要他们死!”他低吼道。
邵乐果断地摇头,“不行,大雷,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去了就不是报仇,是被宰,还会连累你的战友也送命,你忍心吗?”
大雷哭了,他终于体会到了无力的感觉,曾经山一样的汉子蹲在地上,捂着脸哭。
邵乐了解他,大雷不需要安慰,也不需要命令,他就是从来没经受过这样的事,心理压力有点儿大,哭也许是一个最好的释放,缓过来就好了。
邵乐弯腰用力拍拍他的肩膀,“等着我,我会抓到他们的!”
“我要他们死!我才不要抓他们,我要他们死……”
电梯门关上,把大雷的喊叫也堵在外面。
“他们可能已经走了,”付洁知道自己说的话很扫兴,可是她还是要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事实证明,我们严阵以待,他们不会有机会,要是专业的作法,一定会走的”。
“他们不会走,”邵乐断定,“你不了解他们,如果现在回去,死了一个人,还没有完成任务,这样的失败在那边是不能容忍的,回去也一样是个死,在这里只要还活着,他们就有机会,就算是撤退,也要由他们的上级下达命令,而不是他们主动撤离,我是不会认为他们想主动撤离的,他们的性格不允许他们这样做。”
付洁心知这是因为有英姬和银珠,还有身边的其他一些朝鲜人,邵乐在与他们交往的过程中,也在了解他们,所以他得出的判断还是有很大可行性的。
“他们用的交通工具——一辆白色宝马轿车,”付洁拿自己的pda给他看,“昨天晚上的时候被遗弃在郊区的农田里,什么痕迹也没留下,车主早在两年前就把这车卖了,买车的人用的是假身份证,来交易的是个二手车中介,去哪儿了也不知道。”
“听着很熟悉的套路,”邵乐看她,“像是情报员会用的方法。”
“我也是这么认为,”付洁说,“潜伏人员,北边的,他负责的应该不是情报的刺探和收集,而是为行动人员提供技术支持和后勤保障。”
“那就有点儿难办了,”邵乐想到有这种可能,而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情况,“这样的人一般在亮南有固定职业,收入稳定,没有不良嗜好,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像这样的人,亮南有上千万,”付洁也觉得短时间内不太可能找到线索,“是可以从他最近行为习惯的突然改变找到可疑之处,可那要花费至少大半年的时间进行摸排。”
那怎么可以,邵乐马上否定了这种可能,他要服用强化药水的决定刻不容缓,大半年以后,鬼知道还会有什么样的变故,万一更强的敌人准备好,再给他来一家伙,他上哪儿喊冤去?
“那就只能去找李得利了,”邵乐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让那些警察先收一收,李得利要把人全撒出去,可是不能让有心人瞧出来,他们在合作。”
“影响不好,”付洁点头,“我来办,大家都想把这个麻烦剔出去,警察们也看到名品街发生的事了,很快就可以。”
“那剩下的事就简单了,”邵乐灵机一动,“接下来我们就要解决避免大规模伤害的问题——”
“叮——”
电梯到一楼了。
两人走出去。
一楼的特工也不少,两只警犬缩在角落,为了避免人群的恐慌,特意换成了拉不拉多犬,呆萌的样子,格外惹人喜欢,可是它们的嗅觉是无与伦比的,一点儿跟枪和爆炸物有关的气味都逃不出它们的鼻子。
“你想要什么?”付洁很爽快地,“震憾弹?瓦丝弹?”
“都不是,”邵乐摇头,“那些我有,我突然想到了动物世界里,那些专家用来对付大型猛兽的方法。”
“麻醉枪?”付洁眼睛一亮。
邵乐能答应她不把事情搞大,她当然也不会就那么任他自生自灭。
“对,”邵乐点头,“这种非致命性武器只有你那儿有,本来我是想去动物园借,可是他们的东西药量是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