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几个人,申东马上服软,就是些东欧的朋友,那边风声紧,来我这儿躲两天。
哦--邵乐的手离开他的肩膀,支在椅背上,虚心求教道,那到底几个人?还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帅不帅?女的你试过没有?我听说她们总是嫌我们尺寸不够,跟我谈谈细节,我好想知道的说--
扑扑扑……
走廊里突然传来声响,不大,像在放鞭炮。
谁也不会认为在这个时候走廊里有人闲的蛋疼放鞭炮,所有的老大都知道今天来是为什么了。
鸿门宴!
扑--
结实的红木门上一个弹孔显现,走廊的灯光透过弹孔射进会议室,白白的,黄黄的,带着股血腥气。
坐下--
邵乐再次伸手摁住了要起身的申东,总是这么急,你在急什么呢?按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还是要平静下来不是吗?冲动是魔鬼啊--
是我错了,申东终于暴露出黑帮大佬的惯用伎俩--见风使舵,一个多月前我去欧洲旅游,在摩洛哥赌场输了一大笔,场子里的俄罗斯人找我谈话,只要我提供一些帮助,他们不仅可以把欠债一笔勾消,还能扶我上位,是我的错,我吃了猪油蒙了心……
哦--邵乐又哦了一声,他拍拍他的肩膀,我理解,人有错手,马有失蹄嘛,来,我们到窗前检阅一下你的部队,那是你的人对吧?嘿,真威风!
邵乐半强迫地拽着申东的胳膊来到窗前。
外面的路基本已经不通了,入眼就是黑压压一片人头,有人骂脏话,有人吐口水,有人侃大山,手里的家伙不时闪着寒光。
真雄壮!邵乐夸赞道。
申东的底气也足了点儿,这么多人在这儿,谅他邵乐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兄弟们给面子,申东的语气又有点儿不礼貌了,邵哥,您看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弟一码,今后我保证--您就是老大,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那个表子能管什么用?有我在,保证亮南地面上平平安安的。
他说的对!谢敏在心里给申东点赞。
会答应他吗?谢敏看窗前的两人,心里不是紧张,是轻松,他一定会答应吧,申东说的没错,她就是个表子,老大的位子换申东坐再合适不过,邵乐一答应,她也就解脱了,到时候求邵乐放她一马,她马上收拾起自己本来要不要都行的行李,回家开小买卖,再也不来亮南了,这些天过的,真是过山车一样,再来几次她也就活到寿了。
嘿嘿嘿……邵乐的笑声里头一次透出些疯狂,是吗?那我还真得谢谢你喽,哈哈哈……他仰头大笑,搂着申东的肩膀拍着,亮南新老大,申东大哥--哈哈哈……去你马的--
正在申东以为万事大吉露出笑容的时候,邵乐脸色一变,搂着申东肩膀的胳膊用力朝前一摁。
啪--
哗啦~~~
面前的窗户玻璃被撞碎了。
紧接着,邵乐双手扣住他的后背朝前再一送。
申东的身影在窗口一闪而没,消失了。
下面的各色人头就看到一个人影从五楼掉下来,就像一个布娃娃没人要了,被丢出窗外。
人影划出一条抛物线,径直摔向人行道。
那一堆人头谁也没打算去接,所以他们都闪开。
嘭~~~~~
人影落下的速度很快,摔在结实的地上,震的所有在场的人心里都是一突突。
血从他身下流出来,像小河一样。
借着人行道上路灯的光,申东的脸略显变形,但是还是能认出来。
是老大!
老大死了!
近处的人惊叫。
死了?
怎么会?
谁干的?
你查案哪?管他谁干的?交出凶手!
交出凶手!
人群鼓噪起来,而且越来越汹涌。
邵乐却像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拍拍手,转过身,看着在坐还有点儿蒙的众位老大,你们还有谁不服的?现在正好一块儿站出来。
傻笔才站出来呢!
很好,那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邵乐坐回大班椅,二郎腿翘起来抖着,脸上还是灿烂的笑呆会儿先别急着走,请你们看场戏,暴力、血腥、枪战,要啥有啥--
咚咚咚……
他的话音还未落,外面已经再一次响起鞭炮声,只不过这回动静儿有点儿大,震的耳朵都嗡嗡响。
放下你们手里的武器,呆在原地,等候检查,出示你们的身份证件,说明你们来此的目的,要相信政府,一切都是可以解决的……
高音喇叭再次响起,一切如同当初邵乐一挑五百时,四海保安公司的故伎重施。
装甲车、迷彩服、爆豆一样的枪声,交响乐一样。
我们不要你们一贫如洗
或是饥寒交迫
也不需要你们筋疲力竭
或是百病缠身
我们要消灭的是你们内心的腐化和邪念
我们将用尽每一口气把它们消灭殆尽
每一天我们都会斩杀邪恶之徒
直到他们的鲜血从天而降
不杀戮!不强*奸!不偷盗
这是每个人类,每个信仰都能遵守的法则
这些不是善意的提醒,这些是行为的准绳
那些明知故犯的人将为此付出最昂贵的代价
世上有种种罪恶
我们只要求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