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利瓦博和一条笨狗再加上美国熊孩子的合影不是在这里,而是在少女峰一带,位于因特拉肯旅游地东南18公里处。这座风景秀丽的山峰把伯恩州和瓦莱州隔开,是伯恩阿尔卑斯山的一部分。
离这里有一段距离,不过这并不等于利瓦博就一定会在少女峰一带居住,也可能是常去,或者只是比较开心地闲逛了一下而已。
“山上的酒店和滑雪场是谁在经营呀?门票不会很贵吧?”邵乐“有点儿担心”地问。
“只有东边风景最好的地方是私有的,”法国佬很了解的样子,耐心地跟邵乐解释,“你会看到的,保安很严密,有狗,还有枪,挺凶的,你靠近就知道了,哦不——还是看到就往回走就好,那些人不太讲理,上回有一个喝多的俄罗斯人,裸着上身撒酒疯,非要硬闯,后来再也没看到。”
邵乐“打了个哆嗦”,“这么厉害?”
“管他们呢!”法国佬一脸无所谓,“有钱人想在那儿好好玩,没准儿还会有一些明星之类的,不想被打扰,又有什么?我们玩我们的嘛。”
又聊了一会儿,午餐结束了。
自发地收拾东西是最起码的。
邵乐朝大雷使了个眼色,两人找个借口,闯进了漫天的大雪中。
雪片很大,风不大,可是卷着雪打在脸上还是很疼。
“去超市看看,”邵乐看了看天,“我们需要一份工作,挣点儿小钱,补充一下缺少的旅费,休息的时候又可以去玩滑雪。”
“所以是山上有问题吗?”大雷问。
邵乐点头,“小心,防守很严,所有上山的人都很可能受到监视,不要做不必要的事,也不要说中文,从现在开始,咱们俩是从德国乡下来的两个土老帽儿。”
才转过街角,就看到临街停着的一辆货车的货柜门打开着,两个年纪相仿的女人正气喘吁吁地搬着东西。
“这老娘们儿,真挺能干哪!”大雷感叹着。
邵乐笑,“这年头儿,女人能顶半边天,全都了不得,尤其是北欧,对妇女保护的更是过份,千万别耍大男子主义,也别跟她们说些什么力气活儿让男人干的话,爱计较的人会报警说你歧视女性的。”
“真是麻烦,”大雷撇嘴,“还是我家银珠好,打得过流*氓,还能生得了孩子,最主要的,对自家男人是真好啊——”
邵乐抬脚踹他一脚,“你他马的,不秀恩爱会死啊?”
“呵呵……”大雷笑。
两人像刚吃完饭雪中散步的闲汉一样,溜达着来到超市门前,正要进去的时候,门里一个大婶儿扛着一袋面粉正朝外走来,却冷不丁被滑了一下,又被门坎绊了一下以后,整个人朝着外面扑来。
大雷抓起她背上的面粉,邵乐搂着她的腰朝左面带了半圈儿,扶直身体。
“哦,天哪,谢谢,”邵乐触手就感觉到了很好的肌肉弹性,转过身,正好看到一双蔚蓝的眼睛,锥子脸上带着受到惊吓的表情。
“您真漂亮。”邵乐“老实”地恭维道。
这位女士很显然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棒槌,听到这句话以后一愣,然后笑起来,“谢谢你的夸奖,来旅游的?”
“哦,是马特!”
塔尔曼女士拎着一个筐从里面走过来。
大雷像拎羽毛一样拎过来,放到车上。
“来这里旅游,”邵乐笑着跟这位和蔼的中年妇女打声招呼,“也顺便来看看能不能找份工作,听说山上的门票挺贵的。”
“哦,看来你们来得正好,桑德拉,这是马特,在我那儿住的背包客,”塔尔曼女士热情地介绍着,“还有大半车的货没装完,还要送到山上,路一定会很难走的。”
那个漂亮的女人看起来只是三十出头,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珠,看看面前两个感觉还算可靠的男人,“会开车吗?”
邵乐看了看那辆差不多有七成新的小货柜车,“还没在山路上跑过,这辆车可以吗?”
“有点儿难度,”桑德拉说,“不过是可以的,得在下午5点以前送上去,以后每天都得送一次,菜单根据每天不同的需要有变化。”
“哦,小意思,”邵乐大包大揽地,“工钱怎么算呢?”
“一天50欧元,”桑德拉有点儿抱歉地说,“对不起,只能出这么多,活儿很累,报酬也少,所以只好我和婶婶一起干,一直雇不到人。”
“成交,”邵乐看了一眼大雷,“那我们就算正式开始工作了?送完货,时间就是我们的了吧?”
“那是当然,”桑德拉欣然地说,“不会一直让你们忙这忙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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