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大亮时。 胡狸才懒懒地睁开惺忪的睡眼醒來。一睁眼。就看到一张恐怖、妖孽的面具在脸庞。吓得她吱哇大叫。下意识地弹坐起來。睡意顿时退去。清醒过來。浑身颤着。裹紧被子。缩在**角。惶恐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那张面具。白皙的额头上冷汗涔涔。
“我在做梦吗。这个梦太可怕了。我要醒來。我要醒來……”她一边拍着自己的脸颊。一边大叫着。
不管她怎么拍。那张鬼面依旧阴森森地盯着她。像是索命的阎王。
她使劲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痛得直叫唤。“是真实的。不是在做梦。你不要过來。你不要再看我了。我沒有杀过人。我也沒有做过坏事。我是好人。你不要拿我的命。求求你了……”她是真的被吓着了。挥舞着胳膊。像是要赶走什么可怕的东西。
“这不过就是一张面具而已。狸。你不要害怕。它不会要你的命的。”听到吕天成的声音。胡狸惊恐的心才安放下來。抬头看向他。他正抚摸着那张鬼面面具。暖暖地对她笑着。
胡狸跪着挪到他跟前。紧紧地环抱住他的腰。“天成。我好害怕。它会吃人的。你快把它赶走。我不要看到它。”
吕天成拿开她环在他腰间的手。坐在**沿。将面具凑近她。说:“我保证它不会吃掉你。它只是一个拍戏用的道具而已。哪有那么大的能耐。”
胡狸慌张的情绪渐渐稳定下來。不敢看着面具。只看着吕天成。“它真的只是面具而已。不是阎王小鬼什么的。”
吕天成笑着对她点头。“不信你摸摸看。”说着。抓起她的手搭放在面具上。
胡狸吓得紧闭双眼。搭放在面具上的手想要缩回來。却被吕天成紧抓着。她只好握成拳。“好。我信。”
“狸。我送的这份礼物。你喜欢吗。”吕天成问她。
胡狸这才知道这个面具就是他送给她的礼物。虽然她心里已吓得半死。但她不能对他摇头说不喜欢。别着脸。硬生生挤出笑容。点头道:“喜欢。我很喜欢。”
吕天成脸露不悦。“你这么害怕它。连正眼都不瞧它一下。我看得出。你很不喜欢它。看來是我送错了礼物。既然你不喜欢。那我扔了便是。”说着。吕天成作诗要将面具扔到窗外。
胡狸不希望他不开心。赶忙从他手中夺过面具。紧紧抱在胸前。笑着说:“我真的很喜欢。只要是你送我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我都非常喜欢。”
说完。捧起面具。忍着心里的恐惧。仔细观察起來。乍看的确很吓人。但仔细瞧瞧。还是很特别的。
“这个面具。真的好特别哦。我想。戴着它开假面舞会。一定会惊震全场的。”胡狸越发喜欢起这个恐怖狰狞的面具來。
吕天成看着她。从她的言行中解读出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她不记得害她的凶手也戴了一个这样的面具。或者说。她根本就沒有那段记忆。
只有两个结果。要么她失忆了。要么她根本就不是胡狸。
从她回來开始。她记得一切。包括坠海那件事。可见她根本就沒有失忆。第一种可能已排除。那么只有第二种可能。她不是他深爱着的狸。
那么她到底是谁呢。只可惜到现在为止。他还沒有找到证据证明。这一点。让他很是苦恼。
“天成。你想什么呢。”胡狸问他话。他沒有回应。胡狸才发觉他在走神。忙用手在他眼前晃着。呼唤他。
吕天成回神看着她。“怎么了。”
“天成。咱们家好久沒有举行宴会热闹热闹一下了。我有个提议。不知你可不可以答应我。”胡狸撒娇地道。
吕天成点了点头。“说说看。”
胡狸戴上手中的面具。对他说:“我想举行一个见面误会。只邀请我们这帮年轻人。热闹放松一下。你的心情就不会这么沉闷了。你说好不好。”
吕天成依旧点头。“挺好。”说完。起身走出她的房间。
胡狸取下面具。将面具按在心口上。开心地道:“这么说。你同意喽。”
吕天成在门口处回头看着她。“梳洗一番。就下來用餐吧。”说完。合上房门下楼。
虽然他语气和笑容都是淡淡的。但胡狸知道他是赞同举办假面舞会的。高兴地在**上手舞足蹈起來。
过了早餐。吕天成正要出门去公司。被王姝婧拦下。“天成啊。今天你就不要去公司了。那些事交给恺去做就好。你呢。和小狸是不是该去看望看望她的父母了。自从小狸回來。还沒有回去看过她父母呢。这样不好。”
王姝婧话音刚落。吕天成和胡狸异口同声地道:“不去。”
“你们俩很默契嘛。可是。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拒绝。”王姝婧很是诧异。看着他们俩。脸上疑惑不已。
吕天成淡淡地看了胡狸一眼。然后看着王姝婧道:“我今天有重要的会议。改天再去看他们二老也不迟。”
胡狸接着道:“我……我今天早已和朋友约好。恐怕沒有时间。”
王姝婧岂是这么容易就被他们骗住的。“我不管你们俩今天有多么重要的事。都给放在一边。今日必须去探望小狸的父母。这是命令。不许违抗。”
“妈……”吕天成不满地道。还沒有往下说。就被王姝婧用犀利的眼神把他要说的话瞪了回去。
胡狸也很不满。但嘴上不能说。面上不能表露。只能藏在心里。她指望着吕天成能够说服王姝婧。哪知吕天成也败下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