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她怎么会不介意呢?
单说,她是女子,她可能根本不会喜欢自己。
而且,自己已经失身,她又怎会不介意呢?
慕芯看方书茹一脸哀伤,又道:“我介意的不是她是不是完璧身。而是我未能保护好她。我又惩罚那个伤害她的男人,断手断足,让她解气。然后我会紧紧抱着她,告诉我有多爱她,然后抚摸她,抚平她心底的伤口。不让她独自一人舔舐、疗伤,我会和她一起度过。”
慕芯说的情之切切,她看着面前看似坚强此刻却流泪的女子,心里好似被钝器狠狠扎了一下,生疼。如果她是男人,她肯定会保护好她,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伤害。如果她被别人欺负了,她一定会像自己说的一样,紧紧把她抱入怀中,告诉她自己有多爱她多需要她。
方书茹眸光闪现了一丝异彩,脸突然就红了,这时才发现她反扣住慕芯的手,赶忙垂下来。而慕芯也有些不好意思,把手拿了下来。
一时间,俩人都有些尴尬。
这时屋里忽然有一声响动,慕芯赶忙站起身跑了过去,方书茹也随着站起身,跟着进了屋。
进了屋才松了口气,颜如卿转身的功夫把身边的金钗扫到了地上。
慕芯弯腰捡起来,看颜如卿还在睡着。
“把它放到一边吧。”方书茹走过来,可是脚不小心踩在了裙子上,身体一倾,眼看就要摔倒,戳在尖锐的衣勾上。
慕芯也忘了自己不能轻易使用轻功,蹿身上去就扶住了方书茹,然后方书茹就结结实实地摔在了慕芯的身上。
慕芯看似瘦弱,但是却很有力。之前她刻意隐藏武功,就是不想被人发现,现在见方书茹要摔倒了,也顾不得了,直接抱住了她。
两个人身高都差不多,就一瞬,方书茹的唇就结结实实附上了慕芯的嘴。
女人的嘴唇轻柔如纱,软的如同丝绸,长如蝶翼的睫毛在脸上划了那么一下,浑身上下竟有了触电般的感觉,身体也僵直在原地。
在西水族,男女恋爱是常事,但是男男或者女女恋爱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她从未想到有一天竟会喜欢上一个女子,一个相同性别的女子。
刚才她带给她的,是心动,彻彻底底的心动。
方书茹站稳了身体,胸前的柔软正好抵住慕芯的胸口,两个人的唇还吻在一起,想到这,方书茹的脸瞬间就红了。
昨夜轩辕进带给他的耻辱,他把他那恶心的东西刺入自己身体时除了疼还是疼,根本没有一丝愉悦可言。他用他肮脏的舌头侵入自己的口中时,自己恶心的直冒酸水。
这分明是比死还难受的煎熬。
但是慕芯带给自己的也是煎熬,一种快要醉晕过去的煎熬。
但是慕芯却是周身清香的,她摸自己时自己就会脸红心跳,酸软无力,和她接触的皮肤会火烫。心跳的快要死掉。
方书茹羞涩地别开了唇,刚要站稳,却发觉双腿发软,微微颤抖,愣是半天没站起来。
慕芯也没好到哪去,弓直了背,手放在方书茹的腰间,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就这样沉默了半晌,忽然颜如卿睁了开眼,看两个人抱在一人,有些怔愣:“你们……你们在干嘛?”
她以为慕芯是在安慰方书茹,根本没多想。但是哪知道两人确如做贼心虚般一下子分开了身体,同时道“没做什么”!
口气一致的要命。
两个人同样是绯红着脸,眸光闪动,颜如卿凝视着两个人,一个很离奇的想法忽然涌上了心头。
她心里偷笑,但是却没说什么,而是站起身。
“书茹,我突然想到,昨夜轩辕进能进你的屋子绝对不是一个巧合,你觉得是不是?”说着话,她很自然地拉过了方书茹的手,明显感觉到女子身体一僵。而慕芯也是身体一怔。
颜如卿却不以为意地继续搂住了方书茹的腰,柔声道:“看你没事就好了,不然我是真的担心。”果然,看到了女子眼中的错愕还有羞涩。
这种话颜如卿只对轩辕辰说,还从未对其他人说过。这类似于情话的言语果然让慕芯脸色一沉。
随后只听她道:“小姐,既然您醒过来了,那我去取些茶水给你润润喉,然后咱们在继续商议。”
方书茹看着慕芯离开,转向颜如卿:“卿卿,你先休息下吧。我的事不用太急。”但是没想到颜如卿却道,“书茹,你想想看,轩辕进也不会那么巧就闯进你的屋子,你想想看,是谁告诉他的。”
说到这方书茹忽然想到了什么:“我的院门一般在夜晚会上锁,还养着猫咪和大黄,如果轩辕进肯定会吵到它们,但是那晚我根本没听到它们的叫声。”
颜如卿目光凝重,点了点头:“也就是说有人开了院锁,而且是大黄和猫咪都没有叫,这说明是你们府上的人。”
方书茹听完面色苍白,忽然激动起来:“一定是李舒箐那个贱人!”说到这,她拉住了颜如卿的手,大声道,“去年的时候,就有一个男的鬼鬼祟祟的在书倩的院外走动,当时我还奇怪,叫住了那人,问他是做什么的。那人说话支支吾吾,说是来应长工的,我也没在意,就放他走了。之后,我的婢女回来告诉我,那人竟然和方书箐在一起!”
颜如卿看方书茹此时比如激动,胸口上下起伏,拍了拍她的后背,道:“别激动,先平静下,在想在说。”
方书茹捂住了胸口,面色潮红,咬牙道:“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