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具焦黑的“尸体”就是雪衣。他黑乎乎地站在一块大石头上……
要不是劫雷没找到白凤凰,是怕雪衣也会遭受池鱼之祸,就不是浑身被轰的焦黑这么简单,在那危急关头,道痕的红色光晕,硬是将光溜溜的白凤凰扯入雪衣的丹海,送入那枚虚无的种子里……
按照常规来说,即便白凤凰被扯入雪衣丹海内那枚虚无的种子里,也逃不脱劫雷的惩罚,甚至击杀,因为劫雷代表的是天道。
哪怕仙界圣皇成型的体内小世界,都在天道的规则下,何况一枚虚无的种子呢?可是,雪衣这枚虚无的种子不同,它披了一件外衣,还是被外衣紧紧地包裹起来了。
就像雪衣小时候一样,被那方洁白无瑕的白布包裹,如今,它也是被被那方洁白无瑕的白布包裹,包裹得比之雪衣小时候还要严实,几乎密不透风……
这方洁白无瑕的白布太奇异了,它究竟是什么?不说当初在乾坤小世界无视天道,如今更是能无视代表天道的劫雷探寻,将雪衣丹海里那枚虚无的种子,很好地隐藏起来了,自然,被扯入虚无种子里的白凤凰,也是躲过一劫。
似乎真的冥冥之中自有命数。
要不是雪衣把整个垣城连同数十万低阶散修、俗世凡民百姓送入体内虚无的种子里,那方洁白无瑕的白布,也不会无意识地“母爱”爆发,把虚无种子包裹起来,令其中似乎有了光亮,似乎有了凡民百姓可以呼吸的空气……
这方洁白无效的白布,究竟是什么?拥有了似乎只有天道才能拥有的力量!没人知道。
知道它身份的那两股莫名的力量,已经早从空冥岛离开了这个凡间小世界;认出它身份的那个仙器龙雀楼的器灵,已经被它吸的、炼化的精光。
也许,到了仙界,它的身份,才会渐渐露出真面目吧。
可是现在的雪衣,只当它是鬼东西,更是无暇顾及为何劫雷没找到白凤凰,而是接受宗门长辈的“关心”。
老掌门吴松子慎重地说道:“‘黑皮’,你以后不能这么自虐了,想吓死老夫吗?你怎么能为了让皮肤更黑一点,这么自虐呢?劫雷,那是要死人的玩意啊。”
“就是。”宗门第二大大长老柯镇北也是首度显现无比的“关心”:“‘黑皮’啊,你是万年前道衍宗流落海外最正宗的道门传承下来的弟子,又是闻名于苍穹大陆修真界四大小妖孽之一的弟子。自从你加入清道宗之后,我们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着了,你不能为了装酷,要显得更黑一点,这么自虐啊?你呀,还是年纪太小,有时候啊,装酷可是能要人命的。”
太上长老虚幻的身子却是摆摆手,淡淡地说道:“‘黑皮’,把你那秘法拿出来,我们不放心它放在你手里,要是你每日都来这么一下,你的皮肤是更加黑了一点,可我们几个老家伙的心肝却要被你吓死了。”
……
“额……”
“谢谢诸位长辈的好意。”雪衣有点艰难地张开异常痛楚被劫雷电焦的嘴巴,“请你们不要再看着我了,我光溜溜、黑乎乎的身子,有什么好看的?真要关心我,那就拿件衣服给我……”
“噗嗤……”
掌门吴松子这次是真的忍不住笑出来了,“不会吧,‘黑皮’你没穿衣服?我还以为你裹着一袭黑袍,更显黑的风采。奇怪,你不是有戒指吗?怎么,自虐就自虐呗,怎么能不小心把储物戒指炸没了呢?”
“为老不尊。”雪衣心头怒吼,可嘴上却是说道:“不错,越是黑,越显得健康、长寿,诸位前辈要是想学,我倒是可以教你们一下,只要……”
哪知雪衣艰难的话音未落,七大虚幻的身影兀地消失无踪,居然一个个逃了……
是的,这帮老家伙,从来没看过这么怪异的事,这里已经被劫雷炸的山崩地裂,他雪衣居然一点事没有,还好好地活着,虽然他一身光溜溜地焦黑,还能看到小jī_jī。
所以他们并没真的以为劫雷是雪衣引来的,只以为雪衣一定在捣鼓什么东西引发了这数道恐怖的劫雷一起轰下来。
而他们大都知道,想从雪衣手来弄来那“秘法”,势必比飞升仙界还难,除非能拿出等量的好东西和他交换,可是,每一个衡量下自己的收藏,居然没一个能与引发如此恐怖劫雷的秘法相拼,只能“关心”他一番,以泄心头痒痒的感觉……
而雪衣也是极度“悲愤”,被老家伙们看了光身子不说,如今连衣服也没有,因为他刚把那土戒交给田静,让她帮忙制作妖肉干粮,自然,所有东西都在里面。
其实,要不是那劫雷是专为白凤凰而来,要不是他体质,是先天之体,又经过第二次重组肉身,只怕这次不是肉身尽毁,也差不多了。
仿佛中,雪衣感应到数条灰色的影子急速踏剑而来,特别是山下也有大量内外们弟子蜂拥似得冲上来,这要是被他们看到了,那以后就甭想在宗门混了,不得已,雪衣纵身一跳,跳入下云雾缭绕的临绝崖……
……
还好,如今雪衣修为再也不是之前化气境了,那时差一点摔死,现在可是血罡境后期七重,即便没飞剑可以踏剑飞行,穿过一线天来到崖谷底,也是释放“道法衍术”的正宗法术,轻飘飘地降落到崖谷底。
他看到眼前巨大的灵泉,看到那株小建木树,还有那暗淡光泽的玄华灵果,等等,雪衣不由得羡慕不已,这白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