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暗淡下来,我们也走了一天的路程,差不多走了一半,得赶紧找一个山洞歇歇脚,睡个好觉,明天赶路也不会觉得疲劳。
走了一会儿,黑暗就压了下来,恰好前面有一个山洞,五人非常高兴,那山洞就在悬崖上,正是我们走的这条小路的路边,洞口上方石头向外延伸。
贺红娘打开手电筒,只见洞里无数白骨乱七八糟的堆在地上,不过没人害怕,大家应该都是胆大之人,既然敢进上灵村,肯定是也有几分胆量,俗话说: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
这些白骨应该是当年屠千刀士兵们的尸体和上灵村村民的尸体,里面有很多柴刀锄头和枪支都已全部生锈,有些尸体更是不完整,断头断手的应有尽有,数不胜数。
清理好那些白骨,几人就纷纷躺下,每人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也没人有心聊天,躺下就睡着,贺红娘是最后一个睡着,但我没有,想等她睡着以后,好好看看她那美丽的容貌。
虽然睡着,底下的水流声好像依然响在耳边一般。
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睛,见贺红娘已经坐起来,再看洞口外面是一片白色,可见雾气十分密集,但也有可能是鬼雾。
“早上好!”
贺红娘跟我打招呼,于是她站起来走向外面,那件大衣始终掩藏不住她苗条的身姿。
“你怎么起得这么早?”我也走出外面,用极不流利的普通话问她。
贺红娘说:“被噩梦吓醒的,梦里梦见有无数白骨在打斗,后来又是悬崖下面传来幽幽的唱歌声,那声音我听不懂,像日语一样。”
我说:“我也是,梦里跟真实的一样,直到我醒来看见你。”
本来还在熟睡的杨干和张把跟张西西突然起来,我知道是被我和贺红娘的对话吵醒,他们起来也是大汗淋漓,说都做了一个噩梦,而且还是同一个,我们五人做的竟是同一个梦。
准备好包裹,五人又踏上了去上灵村的路,走的仍然还是悬崖上的崎岖小路,雾色苍茫,三米开外看不清楚,只得慢慢行走,稍有不慎就会一步登空,掉下悬崖摔死。
一路上跟姓张两人谈得很来,他们肯定也觉得我是老实人,而杨干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只有对着贺红娘才会笑。
突然,白雾之中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歌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婉转而幽怨,凄惨而悲愤,歌声如泣如诉,断断续续从白雾里飘出来。
“你们有听见白雾里传来的歌声吗?”老者张把问。
每人都点点头,这时瘦高个杨干也有些心虚,他虽是个无神论者,可是也解释不了白雾为何出现这歌声,还是一个女人所唱。
我说:“鬼魂唱的乃是亡魂曲,只有出现鬼雾时,那些怨气深重的冤魂才会出来唱歌,大家不要出声。”
张把说:“看来小伙子也不简单,能听得出这是亡魂曲,不知家师是何人?”
我说:“家师只是村里一位老先生,平常帮人家做做法事,收魂捉鬼,大家都叫他毛祝由。”
张把说:“怪不得,也难怪你有如此的本事,你师傅可是茅山长老,精通各种各样的阵法和秘术。”
看来眼前这位老者也不简单,对师傅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想必也是精通茅山道术,不可小视。
“大家不要出声,不然鬼魂会以为你们对了她的歌,后果不堪设想,”张把又提醒大家。
我们陆续走了大约两三个小时,大雾始终不散,除了白雾就什么也没有,除了底下湍急的水流声外,也是什么都听不到。
过完一段悬崖,走进荒草丛中是寸步难行,以前的路都被荒草淹没,只得慢慢摸索前进。露水打湿了裤腰带,最糟糕的那个人就是我,总是在前头拍打露水,杨干高兴得想发笑。
终于走完荒草丛,来到一棵悬崖边的大松树下,我全身湿尽,坐在松树下休息,前面悬崖上的小路崎岖蜿蜒,但是对我来说总比荒草丛好过一些。
贺红娘也建议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于是几人就坐下来,白雾重重包围着我们。
“前面小路拐弯处好像有一个女人,打扮靓丽,艳若桃花,只看见她的头,突然一转眼又不见了踪影。”张西西说看到前面有人,所以我们就一起跑过去看看。
但是我心里面是这样想,那女郎是不是刚才在白雾里唱歌那位?如果是,那么她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