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瑞士回到上海之后,我和瓦西里办理了婚姻登记,成为了法律意义上的夫妻。紧接着,为了筹备在圣彼得堡举行的教堂婚礼,我们里又带着小意提前一个月来到了这座瓦西里出生长大的城市,并再次住进了位于郊外的夏屋。

我开始为婚礼挑选合适的婚纱,但是,我很快发现,相比选择一条美美的裙子,我更应该先有一副美美的身材。

我太胖了!

因为怀小意时自己以为瓦西里死了,所以过分地化悲痛为食量,导致生产前体重飙升至吓死人的160斤。虽然卸掉小意以后,我的体重有在慢慢下降,但不知为何到了120斤时就遇到了瓶颈,倔强的赘肉们再也不肯离我而去了。

我穿着著名婚纱设计师阿莱娜为我设计的仙气十足的抹胸镶钻长尾白纱礼服,看着圆润的肩膀和粗粗的腰线,觉得自己就像仙女的胖教母一样难看。我坚决地让阿莱娜改小尺寸,并且信心十足地准备减肥。

而在所有的减肥运动中,骑马是最适合哺乳期女性的运动了。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在瓦西里常去的那家会所里,报名了马术课程和训练,每天雷打不动地骑马两小时。

……

两周后的一天,我从马场回到夏屋,想到自己坚持锻炼了两个星期居然一斤都没瘦,心情十分沮丧。

“晴……”

当我垂头丧气地从奔驰越野车上下来,考虑着晚饭是否应该少吃一些的时候,一把完全不同于瓦西里的呼唤声传入我的耳朵……那声音浑厚而低沉……

我转头看向夏屋的大门口,那声音的主人,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正站在那里,他棕发、碧眼,是尼古拉斯。

我换上一脸笑容朝他走去,欣喜地说:“我丈夫的首席伴郎,你终于出现了!”

尼古拉斯也微微笑了笑,说:“希望没有太迟吧。”说完,他朝我弯起手肘。我将手腕伸进去,跟他一起走进夏屋。

“我见过我的小侄子了,他真像天使一样可爱。”尼古拉斯说。

“在我眼里他的确是天使。”我说,同时在大厅里左右看看,问道:“瓦夏他们父子去哪儿了?”

尼古拉斯领着我走上楼梯,说:“瓦夏刚才说马维特该睡午觉了,便带他上楼去了。我正准备离开,谁知刚好在门口看到你回来。”

我们一起来到小意的房间门口,我轻轻打开门,跟尼古拉斯一起朝里面望望……

在房间正中的大床上,瓦西里和小意正睡在上面。

身子圆滚滚的小意望着天花板一边蹬腿伸脚,一边在不知所云地咿咿呀呀,而他旁边的瓦西里,则一只胳膊环在小意的腰上,另一只胳膊垫在脑袋底下,沉沉地睡着了。

看到这一幕,我轻轻一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将小意抱起来,然后离开了房间。

“瓦夏总是这样,每次都会被宝宝哄睡着!”我说。

尼古拉斯笑笑说:“这不能怪他,他比你怀里这个也大不了多少!”

我低下头,不以为然地笑笑。

我送尼古拉斯来到夏屋门口。

“听说你在骑马减肥?”尼古拉斯问我。

“是的。”我点点头。

“那……有瘦下来吗?”

“有,”我看着他认真地说:“马瘦了!”

听了我的回答,尼古拉斯不可遏制地笑了起来,一双绿眼睛弯成漂亮的弧线,眼角处也堆出了两条细细的纹路。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得这样欢乐,那发自内心的笑容让他整张脸看起来十分活跃生动并且充满魅力。

“你应该多对女人这样笑笑,尼克……”我看着他的笑容说:“离我和瓦夏的婚礼还有两周时间,在这两周里如果你能保持这种笑容,我敢打赌,婚礼上你肯定能够携伴出席了。”

听了我的话,尼古拉斯慢慢收起笑容,他用那双绿眼睛望着我,说:“离婚礼只有两周了,现在是你最后和我私奔的机会。如果你愿意,我保证以后都会带着这种笑容生活,你愿意吗?”

我愣了一下,眨眨眼,随即笑起来,摇着头说道:“尼克,你的玩笑不好笑!”

尼古拉斯听了我的回答,低下头微微一笑,然后耸耸肩,俯下身来吻吻我怀里的小意,便朝停在门前的他的座驾走去。

身着制服的司机为他打开车门,尼古拉斯坐进车里,朝我挥挥手。我握起小意的小胖手也朝他挥舞着。

尼古拉斯的脸渐渐消失在车窗后面,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缓缓起步,载着他一路绝尘而去。

~~~~~~

婚礼一天天临近了,我的父母亲戚和伴娘伴郎们从上海陆续飞抵圣彼得堡。我在市区的酒店为他们定了房间,并且为了遵循俄罗斯的结婚传统:婚前新娘和新郎不能见面也不能联络。我自己也在婚礼前一周,跟瓦西里暂时分开,住进了这家酒店。

我的体重最终也没能减下来,甚至胸部还有增大的趋势,终于,在一次挺胸呼吸把纽扣崩飞了之后,我终于认清了现实,但还不准备彻底投降,只让设计师将婚纱的胸围改大一些。

到了婚礼这天,一早起来,我就让首席伴娘周语来为我束腰。周语一边用尽吃奶的劲儿帮我勒紧塑身衣上的带子,一边抱怨着说:“这伴娘可真不是人干的!”

好不容易,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终于将腰束到了我想要的尺寸,我却不知为什么突然犯起眩晕和恶心来。

萌萌和周语赶紧扶着我让我坐下休息,说我不应该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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