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审犯人?”陶然更不相信,哥你当我是叶娇娇呢!
第二天叶娇娇一起床,就看到桌上摆着五样点心,还有熬得糯糯的小米粥,南承宁坐在桌旁边,显然是要给她个惊喜。
她激动得眼睛发光,嗷呜一声扑过去,在南承宁怀里使劲蹭蹭毛,吃东西去了,南承宁看得心满意足,家有心眼粗到能跑马车外加修一个驿站的小东西,真是省心啊。
新年将至,叶家到处都挂起了春帘和灯笼,喜气洋洋好不热闹,红枣也大好了,跟叶娇娇的感情更亲厚一层,就连二喵都被某个不长心眼的小东西在颈上系了大红花。
二喵已无语,人家是公狗,谢谢!
可它不会说话,噢噢狂吠叶娇娇听不懂,南承宁明明听懂了却装不懂,它抓掉一次叶娇娇就再拿一朵给它补上,天知道她买了多少花,二喵只好认命,忍!
除夕那日,刚过中午陶认房间里去了,香汤沐浴,涂脂抹粉。
叶娇娇哭笑不得:“陶姐姐,我是去当证人的,又不是选花魁咯!”
“听说孟将军有个妹妹,现在也是在洛州,之前还给你和哥哥做过一桌菜?”陶然横了叶娇娇一眼,“你不打扮漂亮点,被人家比下去怎么办!”
她听南承宁说什么除夕要去衙门,心中就犯了嘀咕,一打听,才知道上次孟笛亲手做过一桌菜,这用心简直是昭然若揭了嘛,只有叶娇娇那个迟钝货还处于无感状态。
“我打扮了也不如人家好看,人家胸大。”叶娇娇挠头,小脸红了红,“陶姐姐我觉得最近我也……长大一点了,看得出来吗?”
卧槽,陶然不想跟叶娇娇说话,直接丢给她一件衣服:“滚去换这件,换完就大了!”
叶娇娇红着脸捂着裙子遁逃,陶姐姐肿么这么粗鲁咯。
款的设计,上半身比较紧,下摆却是极大,完美衬出了叶娇娇纤细的腰肢,胸口的荷叶边设计让她一马平川的身材都变得波涛汹涌起来,叶娇娇怔怔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呆了……
“陶姐姐,我穿成这样,是不是太夸张了点!”叶娇娇又兴奋又不好意思,小脸晕红,活像捡到便宜想吃独食的狐狸,看得陶然忍不住笑起来:“没做好的衣裳你都敢穿,做好的倒是不敢了?”
叶娇娇脸更红,别再提那事了好么,是不是真爱!不过,说得也是,辣么好看,有嘛不敢穿!
主意已定,叶娇娇拎着裙摆求显摆:“南承宁南承宁,我这衣服好不好看?”
南大尾巴狼的眼睛都看直了,尤其是她胸前那两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可是,她穿这么漂亮去衙门干嘛……
“不好看吗?”叶娇娇有点小郁闷,南承宁怎么这副表情咯。
“还行!”某人私心非常不愿意这样的叶娇娇落在宋伟眼里,可这么小心眼的话他哪里说得出口?只能咬牙,算了,就当他吃一回亏。
只是还行呀,叶娇娇高涨的情绪被深深打击,高竖的小尾巴也耷拉下来。
一路上,叶娇娇的回头率都很好,她偷偷问南承宁:“喂,我脸上是不是有脏东西?他们为什么都盯着我看?”
南大才子默默替她擦了擦脸,深悔自己刚才太傲骄,就不该让叶娇娇穿成这样出来的,他后悔了,回去换衣服行不行?可是衙门就在前面,冤鼓都看得到了,哎……
衙役看到南承宁,毕恭毕敬,比看到孙祥还客气,麻利地将两人迎进后院,说大将军吩咐人一到就带进去。
湖心小亭中袅袅的佳人身着一袭纱衣,正在提笔作画,正是孟笛,恰恰便在穿过湖的必经之道上,还未靠近,已闻到淡淡幽香,醉人心脾。
“迪大人,你今天好有空啊,洛州百姓的瘟疫都治好了吗?”
言下之意,你这是偷懒的节奏?孟笛气得手上顿了顿,在上好的宣纸中留下一记墨点。
听说今天孟笛昂足了劲儿要露一手,宋伟这个素来不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公子哥果断丢下排队求医的病号,过来看热闹,见叶娇娇的打扮,也是一怔,赶紧收敛心神,卧槽,他又不是第一次见美女,居然看到发呆?让他脸往哪搁!
他深吸一口气,摆出吊儿郎当的样子得瑟地凑到孟笛身边,啧啧摇头:“可惜一幅好画……”
孟笛剜了他一眼,不说话你能死吗!
叶娇娇低头思忖了片刻,袖子一撸,从地上抓起土块,乐颠颠地朝孟笛跑过去:“迪大人,我添两笔就能把这个墨点盖住,你信不信?”
孟笛听说南承宁擅最拿手的画技拿出来,就是为了在他面前秀一把才华,弄出个墨点已经很郁闷了,还被叶娇娇这样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