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墨不可思议地看着叶娇娇,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个总缠在他身边救保护的小姑娘好像忽然长大了,能反过来保护家人了……
“南承宁,我觉得这事是太子的主意!”叶娇娇鼓着腮帮,一脸认真地看着南承宁,“我哥那么本分老实的人,绝对不会跟西梁的郡主扯上关系!只有太子那种厉害的人,才能搬得出让西梁郡主来嫁祸哥哥!”
“嗯。”南承宁点点头,小丫头果然变聪明了,现在分析起事情来都头头是道了。
“可是我有件事想不明白。”叶娇娇挠挠头,“那个西梁郡主落到云蛟手上,然后呢?就算云蛟想帮她,也不敢把她放掉吧?那传到皇上耳朵里不是找死嘛,可若不放人太子怎么跟西梁人交待?”
南承宁赞赏地扬扬眉毛:“娇娇,你果然长大了。”
“是吗?”叶娇娇被夸得有些惭愧,“我……还没想明白呢……”
“这正是事情的关键!”南承宁一针见血地说,“悠然出手必与傅桓波有关,但悠然为何要冒着被抓的风险嫁祸大哥就很耐人寻味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这个举动,是把自己和云蛟都推到了死角,她为何要这样做?”
“为何?”叶娇娇期待地睁大眼睛,等南承宁给她答案,可南承宁却只是摸摸她的头:“你真当我是神仙,什么都知道?”
呜呜!不开心!
“悠然是此事的关键人物,解铃还需系铃人!”南承宁牵起叶娇娇的手,“我们弄清楚悠然为何要这样做,就能想到解决的办法,我们现在就去大牢。”
云蛟见到南承宁很是头痛:“南大人,你怎么忽然来了?”
你是新晋状元郎,又立下奇功招抚了滁州作孽数年的流寇,正值前景一片光明的时候,干嘛来淌叶家这浑水?虽说叶娇娇是叶家人,但他没有为了叶大福让叶家人连坐,南承宁难道看不出他这是有意在帮忙吗?
南承宁颔首:“云大人,小弟想见见叶大福。”
我去!云蛟恨不得拿苍蝇拍在他脑袋上狠抽两把!你还真敢讲啊!资敌是什么罪你知道吗?
“云大人,你让我们去见见那个悠然吧。”叶娇娇央求地看着云蛟,“我大哥胆子小得很,从前爹生气了不让我吃饭,他偷偷给我个包子还要去跟爹坦白,通敌叛国的事他不敢……”
“南夫人。”云蛟打断她的话,沉下脸,“你和南大人身在滁州,对洛州的情况不太了解,我知道你们与此事无关,但这是我洛州的事,你们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些?”
叶娇娇咬咬嘴唇,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云大人……”
“大胆!”你们这是公然行贿的节奏?当本官是什么人?节操呢?
“咳咳!”南承宁清了清嗓子,冲叶娇娇点点头。
好吧!看来不放狠招是不行的了!
叶娇娇把银票往怀里一揣,揉乱头发和衣服,哇哇大哭起来:“救命啊,呜呜!”
云蛟差点气背过气去,叶娇娇声音相当大,一喊,门外的侍卫就冲进来了,然后她老鼠似地窝在南承宁怀里:“你让云大人走开,呜呜,我不要他过来!”
侍卫面面相觑,难道云蛟非礼叶娇娇?还当着南承宁的面?
“好了好了,云大人跟你开个玩笑。”南承宁抚着叶娇娇的长发,“不要大惊小怪的。”
这话听起来,好像云蛟刚才真的对叶娇娇做了什么一样……